日常报告一切如常,各方面的发展非常迅猛,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没有儒家的制约,各种‘奇技淫巧’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各种新奇的东西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了市场上,这不仅使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也极大地繁荣了市场,在相当程度上增加了国库收入。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报告,如某某地方发生了水灾,又某某地方发生了旱灾,不过内阁和各地官府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倒也不必陈枭操心,陈枭也不过是看看报告知道有这么回事罢了。
一叠奏折不知不觉看完了。当陈枭拿起最后一本奏折的时候,见这本奏折报告的并不是内政事宜,而是关于天竺的情况。
天竺那位落难皇帝已经在泉州港登陆了,这是一件事,另外就是贵霜、孔雀、摩陀三国的使者陆续来到了汴梁,祈求觐见。这觐见之事,内阁不好做主,因此请示陈枭。陈枭想了想,便在报告上批示了一笔。放下报告,抬起头来,只见太阳已经西斜了,陈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走出门外,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在这时,远处人影晃动,蕊儿撒欢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枭循声望去,只见蕊儿和曦儿又骑着小灰撒欢狂奔了,不禁呵呵一笑,走了过去。
贵霜、孔雀、摩陀三国相继觐见,献上珍稀宝物以表敬意,同时希望能够与燕云结为友好邻邦,互利互惠。陈枭接受了对方的敬意,也同意与各国结为友好邻邦,贸易往来,互利互惠。
在觐见过程中,三国使者不约而同地都提到了前天竺皇帝的事情,对于燕云收留前天竺皇帝的举动隐隐表示不安。陈枭则对他们道:“前天竺既然臣服于我,我对于前天竺国王自然
有保护的义务,他现在国破家亡走投无路,我必须收留他。此事并不影响我燕云与你们的友好关系。”三国使者听了这番话,便放下心来了。
不久之后,前天竺国王来到了汴梁,没有任何迎接仪式,一切都非常的低调。天竺国王在大殿上见到了陈枭,当即大礼拜见,随即便哭诉起十字军的凶残和各位大元帅的背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男人哭得就好像一个妇女一般。众内阁大臣都不由得心生鄙视之情。
好一会儿之后,天竺国王才终于停止悲泣,匍匐在地恳求道:“求大燕云皇帝陛下为我天竺复国!若能功成,我天竺世世代代都将铭记陛下的恩德,并且将把天竺一半的赋税收入献给皇帝陛下!”
陈枭笑了笑,道:“复国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等我们与金国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再来好好谈谈。”天竺国王听到这话,不由得焦躁起来,道:“陛下,天朝与金国的战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否,是否可以提前一些?”
陈枭笑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见天竺皇帝还要请求,便抬起右手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天竺皇帝郁闷不已,却不敢再请求了。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听说鄙国的那几个叛逆都派出了使者来朝觐陛下?”
陈枭点了点头,“有这么回事。”随即笑道:“你不用担心什么,这件事情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天竺皇帝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时之间颇感尴尬。
陈枭道:“在这里,你非常安全。”扭头看向李慕白,道:“慕白,带陛下去他们的住处吧。他们若还有什么需要,只要不违反规定,就尽可能地满足
他们。”李慕白站起身来,躬身应诺,随即便领着天竺皇帝下去了。
陈枭一只手撑着下巴,面露思忖之色。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好了,天竺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吧。”看向颜姬,问道:“高丽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情况吗?”
颜姬站了起来,抱拳道:“正要禀报夫君,今天早上接到最新战报,倭军连战连捷,金军残部已经退到了鸭绿江边的保州和宣州。”保州,宣州,都在鸭绿江南岸,在这个时代,中国和高丽之间的边疆并非是鸭绿江,而是以现如今朝鲜的北部群山为界,群山以南地势较为平缓的地方便是高丽,而北部群山则几乎都是金国的领土。
陈枭点了点头,喃喃道:“金军这一次可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颜姬道:“金军之所以败得如此凄惨,其主要原因其实在于高丽百姓帮助倭人的缘故。根据情报,不仅金人征募的高丽民军全都投降了倭人帮助倭人攻击金军,而且各地高丽百姓还组建了多支民军协助倭人做战!金人在高丽面对的不仅仅是倭军,还有数不胜数的高丽人!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占,想要不败也不可能!”
陈枭思忖道:“看来我也该去燕京了。”
当天,陈枭便做了一番布置,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汴梁北上燕京。陈枭一行人一大早便起行,不让任何人送行,没有任何仪式,京中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又离开汴梁了。跟随陈枭一同前往汴梁的除了护卫卫士之外,还有扈三娘和琼英。一行人昼行夜宿,不到十天便赶到了燕京。
在燕京只停留了一天,一行人便又继续北上,过古北馆,直驱大定府。
韩世忠等突然听闻皇帝
陛下到了,赶紧出门迎接,见到陛下,连忙叩拜。陈枭道:“不必多礼。”说着便直上大堂,走到上首坐下。韩世忠等人跟随而入,恭立在
陈枭问道:“高丽那边有什么最新的军情吗?”
韩世忠当即抱拳道;“回禀陛下,根据最新的报告,倭人正在猛攻宣州和保州,战况对于金人十分不利。”陈枭面露思忖之色,对韩世忠道:“我来到的消息,暂时保密,你们不要透露给
陈枭站起身来,走到韩世忠面前,问道:“各军的状态怎么样?”“回禀陛下,各军状态非常好,士气高昂,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对金人发动进攻了!”陈枭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啊!士气高涨就好!不过众将士恐怕还得忍上一段时间!”随即又问道:“粮草辎重军械甲胄这些方面有问题吗?”“回禀陛下,预定的粮草数目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备齐了,军械甲胄等也都补充完毕!所有一切都没有问题!”
夜深人静之时,陈枭一个人睡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似的,令他十分烦躁。睡不着觉,索性坐了起来,喃喃嘀咕道:“三娘和琼英也真是的,竟然跑去军营了,却不来陪自己的男人!”原来扈三娘和琼英到了大定府之后,便立刻去了各自的军营,并没有呆在行宫之中。看过前文的朋友应该知道,扈三娘和琼英并非只是陈枭的妃子,同时也是直属军团的重要将领。
陈枭早就习惯了妃子相伴的夜生活,此刻突然要做孤家寡人了,满腔精力无处宣泄,便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
陈枭从床榻上下来,走出了寝宫。只见洁白的月色映照着亭台
楼阁,静悄悄一片。感觉与汴梁完全不同,若是在汴梁,即便是这个时候,城里也是十分喧嚣热闹的,这里倒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陈枭想到了当前的战事,便转身走进了寝宫,把一张地图摊开在书案上,拿起一盏宫灯凑过来观看。一边观看一边思考,思考已经制定的那个计划是否有什么漏洞没有。随即又想到了正发生在高丽的战事,只觉得世事实在是奇妙,作为身死大仇的高丽人和倭人,此时竟然联手起来了。目前的情况对于金人十分不妙啊,如果金国的援军不能及时赶到的话,被倭人夺取了宣州和保州,那么倭人可就占据了地势之力。后面的战事如何发展就不好说了。
如果保州和宣州在援军抵达前失守,倭人又没有进一步进逼的话,只怕金兀术也不会贸然下令军队渡过鸭绿江去和倭人拼命。如此一来,我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策只怕就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妈的,金人的援军也太磨蹭了,居然这个时候都还没有赶到,不要到头来真的便宜了倭人!
陈枭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倭人得利,然而当此时候,想要阻止倭人似乎也做不到了。
与此同时,远在汴梁的高丽国王府邸。高丽国王王悦正站在月下看着头上的月亮发呆。一名亲信匆匆奔了过来,禀报道:“陛下,长公主来了。”王悦一愣,随即愤怒地道:“她来做什么?我不见!你去被她给我打发了!”
“小弟怎么连姐姐也不见了!”一个娇柔性感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王悦当即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个身姿轻柔窈窕气质清秀中透着一丝妩媚的绝色女子摇曳着腰肢在众宫女及女卫士的陪同下缓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