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话音刚落,走廊里顿时传来一声浑厚而有力的声音。
“让我看看谁来找我?”
说话的这人正是虫草协会会长田正军,也就是田子明的父亲。
顿时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齐刷刷的转过头。
田子明身后的一种马仔,纷纷朝走廊两边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一个拄着拐杖,顶着满头银发的老者从众人身后徐徐走来。
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赵天德,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自从上次赵天德拒绝了田家提亲之后,田正军就一直看他不爽。
放眼整个海清市,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他田正军面子。
他的儿子能看上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另外一家人的荣幸。
偏偏到了赵天德这里,压根没有把他们田家放在眼里。
不知道他今天过来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不过田正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管是什么事情,自己绝对不可能答应他。
要让赵天德知道,求人难如登天。
“原来是赵家主,这可真是稀客呀。”
“您能光临我们虫草协会,简直令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干嘛在外面站着,赶紧进来坐坐吧。”
听到田正军这样跟自己说,赵天德出于礼貌,只能开口说道。
“田会长,今天我过来找你,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我打算把虫草卖往辉岩市,而且那边的需求量特别大,特地过来到你这里报备。”
赵天德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跟陈阳合作。
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给陈阳惹麻烦。
万一田正军要为难他,这可怎么办呢?
听到赵天德有求于自己,别提田正军心里有多得意。
他盼这一天可盼了很长时间,之前到他们家里提亲,被拒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终于让自己逮到机会可以报仇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答应赵天德,除非他同意把女儿嫁给自己儿子。
不过田正军还是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脸上挂着笑意邀请道。
“好说好说,赵家主很少到我们虫草协会来指导工作,今天好不容易过来,不如给我们多提提意见。”
话音刚落,田正军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一瘸一拐的走去。
看到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简直让陈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虫草协会会长的?
而且他跟田子明这年纪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别说他是田子明的父亲,就说是他爷爷自己都相信。
看田正军回自己的办公室,赵天德无奈只好跟着进去。
只要他今天能点头答应自己,明天就可以把虫草运往辉岩市。
他可不想耽误陈阳太多时间,而且积压在乡亲们手中的虫草也太多了。
他们海清市现在几乎已经趋于饱和的状态,能找到像陈阳这样有巨大需求量的顾客不容易。
所以赵天德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那些跟他合作的那些乡亲们创造机会。
刚回到办公室,赵天德再次开口问道。
“田会长你放心,我这边该缴纳的费用一分都不会少,我了解咱们虫草协会的规矩。”
赵天德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倒不如自己直接把话说在前头,只要能跟他们顺利的把事情谈妥就行。
可谁知道田正军仍然一言不发,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铁球。
压根儿没把赵天德的话听进去。
这时,田子明突然开口。
“老丈人,你也知道我们海清市的虫草口碑一直很好的,而且这些年来产量越来越低。”
“你要是把这虫草价格卖得太低,那岂不是砸了我们自己人的口碑?”
看田子明这小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赵天德真恨不得甩他两个大耳光。
在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
不过田正军似乎对儿子所说的话非常满意,他没有说出口的话,田子明全替他说了。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保证在价格方面还是很有优势的。”
“在虫草种植生产期,我们必须替乡亲们把手中积压的虫草销售出去,要不然这虫草的药效很快就挥发掉了。”
这些事情就算赵天德不说,田正军心里明的跟镜子似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呢,只不过这些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只要乡亲们产生交易的话,他就有钱赚。
“这跟我们虫草协会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卖不出去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负责不让他们把这个价格打下来就行。”
“只有我们海清市盛产虫草,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跟我们这里相提并论?”
“老丈人,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只要我跟美琪的事情能定下来,这些都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何必报备呢?”
说着,田子明的眼神,还不规矩的在赵美琪身上来回打量。
看得赵美琪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现在多看田子明一眼都能吐出来。
对于田子明所说的这番话,田正军仍然没有表态。
这就相当于默认自己儿子所提的条件,就是为了逼赵天德就范。
“你……”
气的赵天德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简直就是一帮流氓,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一直要让这个虫草协会来控制他们的交易。
与此同时,陈阳却笑眯眯的站出来。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田子明和田正军负责二人。
“我说是谁给你们定的这霸王条款?人家正常过来交易报备,怎么偏偏往赵小姐身上扯呢。”
“再说你们虫草协会的义务不就是替广大药商服务吗?我看你们这简直就是以权谋私,要你们这样的人也形同摆设。”
听陈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田子明紧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咬牙切齿的指着陈阳骂道。
“你TM算哪根葱?凭什么在这儿教育起我们来了?”
“我告诉你,在海清市,我们田家就是规矩。”
看田子明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陈阳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只要自己略微出手,恐怕他早都已经没有站着跟自己说话的资格。
事已至此,也没有跟他们那商量下去的必要。
于是陈阳不屑的对赵天德说道。
“赵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干脆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