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龚涛与马里正如约而至,身后跟着二十头耕牛,浩浩荡荡地进了云家村。
沿路的村民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他们只见马里正跟在另一人身侧,恭敬得很。
村民们都在猜测此人的身份。
二十头耕牛,别说此生,恐怕有史以来,最壮观的。
因此,村民们一直跟在身后,一好奇此人的身份,二好奇二十头耕牛往哪里送?
还有不少人回家叫家人,亲人,前来观瞻。
“村长,快去村口看看吧!里正和一个不凡的男人身后跟着二十头牛,在村口说是找村长您?”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激动地和村长说。
村长一个趔趄,要不是男人将他扶住,云村长差点就摔倒了。
“你说什么?真有二十头耕牛?”云村长来不及稳住身子,激动得险些背过气。
“里正说是二十头耕牛,想必不会错。”男人融如实回禀。
“那你有没有招呼人进来?”云村长一边说一边整理仪容。
“他们只说找村长您,村里有规矩必须盘查身份来历,才能进村,因此我先回来回禀村长了。”
“你……你个榆木疙瘩,里正带来的人,能是有问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里正带来的人,能是简单人物?”云村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活刮了男人。
昨日云锦书说今日会有二十头耕牛到,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这可是二十头耕牛?有银子都很难弄到的耕牛,云锦书说一下会有二十头耕牛到云家村。
他光是听听都觉得不真实,他也没当回事,今日他还吩咐云锦书到荒地去实地考察来着。
这二十头耕牛的到来,可是云锦书弄来的,如今她不在,人家万一没见着人,反悔不给怎么办。
“你……以最快的速度叫云锦书回来,就说耕牛到了。”云村长嫌弃地看着憨厚厚,踹着粗气的男人。
当即就否决了,转而叫了一个年轻后生去叫人。
“村长。”年轻后生还没离开,云锦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
“书丫头,耕牛到了,快随我去村口迎接。”云村长迎上云锦书,焦急的说完之后,麻利地往村口跑去。
没错,云村长不是走,而是跑。
可见他有多激动了吧!
云锦书与云村长到村口的时候,马里正和县丞龚涛,此刻正在石墙下探讨着什么。
云锦书不见失礼,便暗自松了口气。
气氛活泛不冷却,马里正手腕可见一斑。
“里正,带着客人进村喝口热茶呀!怎滴在外面吹冷风呢?也怪我,守门人只记得不能任意放外人进村,不知变通,怪我将村规定得太过死板了。”
为了不显得突兀失礼,云村长将怠慢两人的理由归结在村规上,又自我反省一番,就算有人想发作村长,也会不好意思责备。
马正青也替云村长圆场,“大人,云家村吃过几次大亏,才定了严苛的村规,我几次来也是被挡在外面,他们是怕了。”
龚涛含笑点头,眼睛里不见为难之意,“谨慎点是好事,云村长为村民负责,防范意识强,我觉得甚好,甚好。”
三人寒暄了几句,龚涛将视线移向云锦书,好整以暇道:“云姑娘,二十头耕牛我可是给你送来了,至于另外八十头耕牛,端看你能不能打动我了。”
云锦书嘴角扬了扬,不紧不慢地叫人,“二伯。”
只见云锦书刚喊完人,云清就带着人将曲辕犁放在龚涛跟前。
“这是?”龚涛端详了许久,不知是何物,问。
“我叫它为曲辕犁,是我云家村的木匠师傅做出来的,有两年它再有耕牛的辅助,一人一日开荒五亩不在话下,当然这是农户身强体健之人能完成的亩数。”
“即便身体羸弱的,一日两到三亩不在话下。”
云锦书大大方方地说,她倒没想到龚涛的到来,几乎将附近的村民都带来了。
俗话说得好,瞌睡都有人送枕头,今日可不就是让曲辕犁大放异彩的时候来吗?
“嘶……”耕牛身后跟着来看热闹的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他们人力开荒,一个壮劳力,一日都难开荒一亩。
云锦书说的曲什么犁,最少都能开荒二亩,如若真如云锦书说的,这可是种田神器呀!
“说大话谁都会,那要是没有完成你说的亩数呢,你当如何?”
人群中的质疑声,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怀疑中。
云锦书也不恼,她有足够多的自信,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既然有不少人质疑,那不如眼见为实如何?”
“眼见为实?”龚涛倒是知道云锦书会实际操作一番,只是没想到,她应下的如此爽快。
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觉得今日此次来云家村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直接告诉他的,他从来不相信直接,但这次他却相信了。
龚涛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笃定的念头,就在他自己都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云锦书已经扬声动员了。
“二伯,叔伯大哥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给大家伙看看,我云家村是否睁眼说大话。也给县丞大人见识见识,我云家村的犁地神器。”
“呦呵!”云清等人异口同声的呦呵,斗志昂扬的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龚涛被冲破云霄的气势,忽地一征,即便先前有些轻视,如今也深刻认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云清将曲辕犁套在耕牛身上,随着第一大鞭子抽在耕牛背上,曲辕犁在耕牛的带动下,嵌入地下。
耕牛每走一步,曲辕犁就深入土里,然后将最
而人只要牢牢握着曲辕犁,在耕牛改变方向时,及时给予纠正,说白了,耕牛是曲辕犁的动力,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