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没有女人能哭一整夜

“什么?!”

这次由不得令狐颖不震惊了!

她姐姐,标榜女德,京城十美之首。

太子殿下,号称大秦佛子,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就连那个唯一的慕青让秦萧调查一通,都没发现两人间有什么暧昧。

这两个人怎么会牵扯到一起???

不,这绝不可能!

看着令狐颖的反应不像假装,秦萧将她拉近,近到呼吸可闻:

“你激动什么?”

令狐颖瞳孔轻颤,连忙摇了摇头。

激不激动不知道,吃惊是真的!

令狐棠是真的还是装的,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京城谁和谁有染,都不可能有令狐棠的事。

毕竟令狐棠若是张得开腿,又何至于如今还在苦海沉浮?

只要她想,把自己嫁出去和将军府切断关系,不受谋反案牵连那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那块牌坊的阴影下,可处处都是炽手可热的裙下臣,只要令狐棠愿意勾勾手,无数正房的位置都能在一夜之间冠上她的姓名。

可是令狐棠从始至终都没有这样做。

令狐颖虽然和令狐棠不合,可是看得清楚哪些人是真的,哪些人是装的。

见到令狐颖这副震惊模样,秦萧倒是并不意外,只是指尖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怎么,你也觉得不可能?”

令狐颖抿了抿唇,心里在思考秦萧这样问,说不定就是有将她送到东宫的意思,到时候不论谁夺嫡成功,对她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

不过表面上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既然殿下这样说,就说明也不是没有可能……”

令狐颖抿着唇,用脸颊轻蹭秦萧的指尖。

“您就没看得仔细些?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萧挑眉,心说他倒是想,可是秦朗将那女人护着,他竟当真查不出半点端倪,何况他亲自拉着秦朗去令狐棠面前证实,仍旧没得到结果。

这个想法同样令他感到荒唐,何况秦朗若是当真和令狐棠有染,将军府的案子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还毫无进展。

何况这次令狐棠的处境他也看到了。

秦朗分明根本不在乎令狐棠的死活,否则也不至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令狐棠踢进大理寺监牢中。

他若有所思,指尖无意识的游走她的娇躯。

“他藏的紧。”

秦萧说着,唇角勾起轻笑,在思考究竟是什么绝色,能让秦朗跌落神坛。

让令狐颖去探探路,倒是未尝不可。

……

殊不知与此同时。

他口中的绝色被紧紧捆在床上动弹不得。

令狐棠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弓起腰肢,心底的绝望已经到达顶峰,周身仿佛有数以万计的蚂蚁攀爬啃噬,连心间的血肉都快掏空。

这么长的时间,这男人似乎是有意折磨欣赏她的狼狈,并不急着更进一步。

可偏偏门外安静的连只耗子都没有,令狐棠从未觉得这世界如此凉薄过。

晦暗的光线投入房间,映衬的她修长双腿如箸,她看不见秦朗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殊不知他心里在思考,令狐棠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新奇。

身体的反应清晰呈现,她本人却让人看不出情绪,殊不知令人煎熬的折磨间,脚腕上的绳索已经被她挣松,不等秦朗反应过来,令狐棠猛地抬腿向他横扫而来。

劲风直奔头顶,秦朗挑眉,眼底终于露出几分兴味。

他抬手猛地握住她的脚踝,令狐棠倒抽一口冷气,没等来他的反应,反倒是被他更进一步的桎梏于方寸之间。

“嗯……”

她控制不住喉间闷哼溢出,再想挣脱,这个姿势场景却注定了女人的劣势,只能带给男人更隐秘的欢愉。

秦朗笑着看她脸上的平静终于寸寸迸裂,绯红色脸颊上终于隐隐染上娇媚,黑暗中只听一记轻笑。

令狐棠身子猛地一僵,凝神想要细听,一片黑暗的静谧中却又像是幻境般的错觉。

秦朗却并不在意,只是愈发放肆的顺着她的罗裙探入。

不等反应,他指尖轻轻一挑,伴随着一道短促的尖叫声,令狐棠身子泛起一阵战栗,床单与衣裳摩擦间生出细密的热。

他扯下腰带,在她的挣扎间握住脚踝细细缠绕。

绝望一丝一缕蔓延上心头,令狐棠眼眶渐渐湿润发烫,心里竟第一次这般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郎苏也好,秦朗也好,哪怕是李宏伟,她只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撕开这黑暗,空降到她的眼前。

她知道太多大理寺的腌渍肮脏,知道不管是教坊司还是大理寺女囚都没什么人权。

大半夜将她从大理寺地牢秘而不发的绑出来只有两个可能,大理寺的官员馋她,或者……

用她,魅惑更高层的官员。

见她不再挣扎,秦朗登时失了兴致,抬手轻轻挑开她蒙在眼上的黑布。

黑暗中隐约可见他的轮廓,令狐棠看见他的一刻瞳孔狠狠一颤,惊愕与不可置信交织成网,随着慢慢沉淀下来,在湿润的眼眸中划过一道自嘲的笑意。

珠泪顺着眼角跌落,砸在枕襟上发出‘吧嗒’一声脆响。

“你好像很失望。”

秦朗轻笑,指尖拂过她脸颊缓缓向下,起伏间勾勒出人间至柔的景致。

令狐棠苦笑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看他。

被折磨成这副狼狈模样竟等到这个结果,她一时间竟不知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是我,你不满意?”

令狐棠咬了咬牙,秦朗注意到她眼角微微泛起的红,指尖动作一窒。

“胆子又大了,敢跟孤闹脾气了?”

令狐棠也没奢望秦朗能哄她,但说一点都不气是不可能的,谁知道秦朗早就准备好了后话堵着她。

“上次闹了脾气孤可没用你哄,轮到你就娇气上了。”

令狐棠一想,似乎真有这茬,也不敢再说话了。

秦朗解开她嘴上的布条,发现小脸都勒除了红痕,指尖轻抚间却发现她似乎在吞咽什么,发现不对当即用指尖顶开她的齿关。

令狐棠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他用唇舌替代。

这个吻近乎不带半点温情,令狐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夺取了药丸,秦朗挑眉,舌尖微顶。

“怎么,真有这事儿你难道还想死?”

令狐棠:“……”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秦朗竟也不按套路出牌,干脆一用力咬碎了口中的药丸。

“呵,麻沸丸?”

秦朗看着掌中的药丸挑眉。

“没想到你倒是好人缘,还有人给你送这等东西。”

令狐棠自知理亏,不敢说话,秦朗却揶揄着倾身而上,伸手挑开她的衣襟,莹白映入眼帘。

“你这样来见孤,还以为你很期待。”

令狐棠脸色一烫,想起还晾在牢房里的亵衣。

没来得及说话,大掌撑在颈畔,视线越发昏暗间听他语气中略有惋惜:

“你怎么不哭了?孤还想看看有没有女人能哭一整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