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是想反抗的,只是被绑在榻上的一刻,她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手腕上还有浅浅的红痕,令狐棠咬着下唇在想,难不成她也要吃点药才顶得住他的热情?
昨夜的秦朗确实……不知节制,这次哭着求饶都没用了,就连帮他纾解都不被允许,她觉得自己几乎是在用命换自己的命。
窒息感席卷而来,她疲倦的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一幕却狠狠一愣。
光线有些昏暗,可眼前光洁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气将她包裹,隐约可见的红痕更让她想起昨夜的癫狂,令狐棠的脸止不住的发烫。
想拉开距离,可腰间的大掌半分不让,令狐棠努力挣扎了半天,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还想继续?”
令狐棠身子一僵,感觉到某处的滚烫,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殿下,我……”
她张开嘴,却发现嗓音哑得不像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滚烫的大掌顺着腰线攀上胸脯轻轻揉捏。
“我的雀儿,真是妖精。”
令狐棠咬着唇,不得不承认饶是昨夜筋疲力尽,身体对他的熟悉却远不由自己掌控。
身子发烫发软,他滚烫的大掌却已经顺着腰线向下,抄起她的大腿放在腰间。
“你说,我要是死在你身上可怎么办。”
她红着脸,想说那你就收敛点,却已经被他强势的占有。
男人,大早上那股火在她面前半点都压不住,她红着脸软在他怀里,感觉到胸前摩擦的肌肤生出细密的轻汗,秦朗却挑起她下颌,在柔唇上印下重重一吻。
“早这么听话,我何至于绑你。”
令狐棠脸色爆红,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共赴巫山。
朦朦胧胧间令狐棠在想要是被奶娘发现了可如何是好,她还要脸!正想着,却被他揉了一把纤腰回神。
“再走神,今夜还绑着你。”
令狐棠:“……”
她愣了愣,却敏锐地发现秦朗话语中的意思。
“今……今夜?”
她瞪大了眸子。
难不成秦朗今晚还要睡在将军府?
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秦朗笑着挑眉,撩起她脸颊旁的碎发。
“你爹这案子错综复杂,协助孤办案,令狐小姐没有意见吧。”
令狐棠:!!!
这无耻小人!
她涨红了脸,可是在他身下却没什么威慑力,哪怕是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把,惹的秦朗爽朗大笑起来。
紧密的结合间,当初的争执和不甘似乎都于交融的热浪间烟消云散,令狐棠再睁开眼,竟已经是中午了。
秦朗笑了笑,看向她:“起床,跟孤回宫沐浴。”
令狐棠咬了咬下唇,心想去你宫里……是单纯地沐浴吗?
不过她也知道秦朗所说的不是玩笑,她爹这桩案子当真复杂,她不盯着点,倘若秦朗真查出来别的不该查的,她爹还能不能出来就是未知数了。
顶着秦朗近乎灼热的目光,令狐棠身子都泛起轻粉,想起他昨夜的放浪,一身都泛起桃花般的红,勉强拢好了衣裳,这双腿却不听使唤起来。
“腿软?”
秦朗见她磨磨唧唧,一眼看出症结所在,不等令狐棠回答便抄起她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殿下,这是我府上!”
令狐棠吓得下意识揽住他脖颈,感觉到他胸腔震动,看向她眸中似是揶揄:
“这时候想起了?方才还叫那么浪。”
令狐棠:“……”
行,她闭嘴。
沉默着来到后院,她闭紧了双眸不敢看见奶娘撞见这一幕的失望神色,秦朗低头见她这副鸵鸟模样不由得摇头。
“行了,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你家奶娘不在府上。”
秦朗颠了颠她,令狐棠吓得轻颤,瞪向他时双眸中满是哀怨。
“呵,孤是那么不周到的人?”
“早上就让慕青把你奶娘支出去买菜了,我说中午要来问案子的情况,你奶娘半点怀疑都没有。”
令狐棠被安放在马车的软垫上,见状她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下意识抓起马车上的薄毯抱在胸前。
“你的马车昨夜就……”
“今早来的。”
秦朗面露无奈之色,心想难道是他太用力,把她榨干了?傻的可爱。
“那就好……”
令狐棠拍拍胸脯,秦朗却已经拿起一旁的卷宗仔细查看起来。
车厢内隐约传来街上的叫卖声,气氛一时和谐,令狐棠却仿佛想起什么一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殿下。”
“叫我一声就让你这么难受?”
秦朗挑眉看过来,令狐棠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不……不是,我就是想问,你觉得我爹还能出来吗?”
她抿着唇,想通了一些关节的地方。
比如‘翼王谋反’甚至不是只言片语的伪证,而是整整一本几乎都是仿造的翼王叔叔的笔迹。
尤其是那字她认得,那是翼王府管家的笔记,从她有记忆开始那位管家就跟着翼王叔叔了,多年来勤勤恳恳。
小时候哥哥跟父亲出去办事,管家伯伯甚至还悄悄带她出门放过风筝。
仔细想想,那可能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最快乐的时光。
令狐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管家伯伯会害翼王叔叔,哪怕真相摆在眼前,她也宁可欺骗自己管家伯伯是被威胁的。
秦朗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淡淡的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清者自清……”
令狐棠喃喃的重复着,话语中却有几分讥讽的意味。
尤其是这话从秦朗嘴里说出来,她更觉讽刺。
前世她什么也不知道就罢了,如今重活一世才发现罪魁祸首就是当今皇族,这要她怎么信?
孰料说话间,秦朗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令狐棠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却发现秦朗根本不曾抬头,哪怕此刻也只是漫不经心道:
“放心吧,孤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就会还你爹一个清白。”
不然他何苦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不就是为了确保当时那个情况这案子能落在自己手上。
否则倘若派给秦萧负责,只怕她这一生都永无宁日。
令狐棠不知道他心底所想,头顶有些重,让她走神。
除了哥哥,真没人这样摸过她的头。
令狐棠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心里不信,表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她只是拉下他的手臂死死抱住,感觉到秦朗一僵,她靠过去依偎在他身边。
“骗人是小狗。”
秦朗见她这样,本来想笑,然而想到昨夜她不乖的表现,话音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声冷哼:
“怎么,倘若接你这案子的是别人,你也这般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