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多谢陛下,臣……臣不敢,臣对陛下忠诚耿耿……”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话说圆滑点,希望能蒙混过关。
澹台月看着他,摇摇头,说道:“朕知道你对皇后的用心,但是你把用心放错了地方,那可就麻烦了。”
“你在朝中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皇帝最忌讳的是什么?”
“在后宫中拔弄是非,况且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澹台月看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志,突然叹息一声,说道:“孙爱卿,你还是起来吧,我们谈谈!”
孙志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喜极而泣,连忙磕头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他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满脸激动,说道:“陛下圣明!”
“朕不相信你看不出来,百花公主刚刚所产的双胞胎,真正的父亲是谁吧!”
他语气呈现微压,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朕与百花公主关系亲厚,你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就该给朕和百花公主留点颜面。”
孙志身体僵硬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件事澹台月早就知道了。
这一刻,孙志感受到一股凉意从后背袭来。
“小李子,给孙爱卿搬个凳子来!”
澹台月招呼小李公公搬个凳子,坐在孙志对面说道:“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说吧!”
孙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澹台月今晚会如此反常,原来他一切的表现都被陛下给看穿了。
“怎么,说不出来?”
“难道要朕来先开口!”
“孙爱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打算说呢?还是想要朕帮你说?”
澹台月淡淡说道,他微微挑动着眉头,似乎对于孙志的认错态度很不满意。
“陛下,微臣该死,请陛下惩罚。”
孙志咬牙承认错误,低着头,丝毫不敢看澹台月。
“百花公主接生时的稳婆,有微臣得意思,一切都是臣一个人做的,和皇后娘娘无关,如果要责罚的话,就责罚微臣一个人。”
他不再犹豫一口就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认也没有用,把柄已经被锦衣卫查清楚了。
他在宫中买通的两个嬷嬷的血手印就在刚刚的审讯上,
被锦衣卫给找到了。
只要他不承认,等待他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必须要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残杀皇子公主,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吧!”
澹台月冷漠说道。
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差一点就要量成大错,胖自己后悔终生。
“微臣……微臣知罪。”
孙志浑身瘫软,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不怕死,却怕死的痛快不了,给孙家带来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可知罪,但朕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天下人明白,犯了错,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这件事朕不会交给刑部去处理。”
“只不过你这丞相之位暂时就让出来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多谢陛下开恩!”
孙志松了一口气,他不是笨蛋,从刚才澹台月的言语之间,他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忌惮。
虽然暂时停止自己丞相的职务,但好歹留住性命了。
至少现在他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朕觉得你在景京中养尊处优惯了,最近处理朝廷之事也是懒惰懈怠,不知民间百姓疾苦。”
“这样吧,先离京体验一下民情,等时间到了朕再用圣旨将你调回来,如何?”
澹台月的眼神中透着戏谑,这孙志在朝中的势力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时间久了,百官们都会以他为主,澹台月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所以,必须要让孙志离开一段时间,否则的话就会比较棘手。
他当然明白孙志心里的小九九,这个时候让孙志离开京城,他在担心恐怕就永远回不来了。
不过澹台月就只是想打压一下,顺便削弱一下他的自信心而已。
“陛下,您是在贬谪微臣吗?”
“你可别忘记,微臣为朝廷鞠躬尽瘁二十年,为国效力数载,功劳苦劳都有目共睹,就这样轻易的让我离开京城,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孙志心中一惊,赶紧说道。
他听出澹台月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离开京城,不能回到京城任职。
“并非贬,而是代天巡狩你懂吗?体察民情,增长见闻,朕希望你出去以后,能有更高的成就。”
澹台月一本正经说道,仿佛这是真的一般,不过这是欺骗傻子,孙志又岂能看不出来。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既然陛下执意如此,臣恭敬不如从命。”
“你若是离京将一切事务都交待好,别误了朝廷的正事。”
孙志闻言立刻跪倒在地:“陛下,微臣愿意离京,绝对不会拖累陛下政务。”
“哈哈哈,好一句不会拖累政务啊。”
澹台月站起身来走到了孙志的面前,伸出手来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朕既然答应放你离京,就不会再追究那件事。”
“微臣听凭陛下安排。”
孙志心里咯噔一声,但依旧恭敬的回答。
“行,朕准备派遣你前往景州,那边民生疾苦,朝廷的政令推行困难!”
“你可愿意担任这份差使?”
众所周知,景州是景国最贫瘠的一片土地。
澹台月之所以让他去景州,就想要让孙志远离朝廷。
这样,他就无法影响政局,影响自己了。
孙志闻言,脸色变化莫测,最后沉默了一阵才回答道:“臣,遵旨。”
他心里有些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犯了错想要化解这一切,只能任由澹台月宰割。
“行,既然如此,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会当众公布,你先退下吧。”
“臣告辞!”
澹台月摆了摆手,孙志立刻转身离开御书房,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免得晚节不保。
孙志离开,澹台月嘴角露出笑容:“孙志啊孙志,你想跟朕斗,那就玩吧。”
…………
西域,雪域高原。
一座威武霸气的石头堆成的建筑物,这里是梵教的总坛,西域诸国都需要向梵教敬礼诚服。
因为这梵教的大祭司是一个精通各种蛊术毒药的怪胎,他的巫蛊之术甚至连西域的一些王室贵族都畏惧三分。
那令人惊愕的诅咒他能够掌控,就凭借这一点就已经让人无比的忌惮。
在梵教大殿中,一个男子穿着红黑色的袈裟,盘膝而坐。
他的身形极其魁梧,宛如一堵墙,让人仰视。
他的双眸紧闭,整个空间都散发着肃穆庄严的气息。
突然,中年男子睁开了眼睛,双眸闪烁光芒,
如同刀锋一般犀利,让人心颤。
“教主,我们的人传来消息,中原大陆的东齐小国已经分裂成了连个小国了,那位太子登基称帝,引起了不满。”
一名老者走过来,躬身禀报。
“哼!”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区区东齐小国太子,也想妄图染指西域。”
“乱吧,乱吧,整个中原大陆越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