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子府时,萤月是被恭恭敬敬以贵客之礼送回来的。
“夫人真是厉害,现在就连太子妃都被你的产品吸引住。”青烟跟在她的身后叽叽喳喳的特别高兴道。
“那可不嘛,你们夫人我可是冰雪聪明。”
甩了甩头发,萤月搞怪的回应她们,边走向府内。
刚进拐角处,便差点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萤月稳住身子,轻轻拍着胸脯仰头道:“哎哟,你怎么站在这儿啊?”
阴沉着一张脸,谢景渊站在这等候多时。
“你去哪儿了?跟谁一起出去的?”他冷着一张脸质问道。
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像盘问犯人一般的语气盘问自己,萤月愣了愣。
一脸莫名其妙的继续往摇光小院去,一边答道:“你可真奇怪,除了你的顶头上司太子殿下——的老婆太子妃叫我过去?还能够有谁啊?”
这话也是夹带有一丝丝怨气的,毕竟她刚历经一场纠纷才回来,身心皆疲,得不到安抚就算了,还得被人质问。
沉着一张脸,谢景渊对她的答案很是不满,继续追问道:“那太子妃叫你过去之前呢?又发生什么事情,你与谁在一起?”
满脑袋疑惑的回头看他,萤月走进院子时,想起来还有江嘉玉来过,便道:“今日书画院的江嘉玉江公子来过呀。”
默了默,又为了避免误会,接着解释道。
“可是他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我的,拜贴管家也都有看见。”
她反应迟钝的看着他。
听见她这话,谢景渊心底很是恼火:“你一个女人家,随随便便就与外男见面也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跟他在街上有说有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检点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呀?”
心中缱转百回,有一种无名的妒火正在燃起。
听见这话,萤月无语的笑了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说话变得尖酸刻薄,丝毫不留情面,他满是醋意的说道:“你还在装什么?还未回府邸,我便不知道被多少人告知此事。”
“怎么?我跟我朋友出去一趟,还得在你的监管之下吗?”萤月很是无语,也将在太子府里所受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日被太子妃召见过去,在那边受了什么样的气?好不容易我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化解了一场纷争和责难,回来竟然还要被你质问?”
张了张嘴,谢景渊正要反驳,却再次被她打断:“你不理解我,不顾我辛苦劳累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乱扣帽子?”
摇着头,她满是失落。
原本她以为在这儿多多少少还有谢景渊懂她,可她现在才发现昨夜的失眠有多好笑。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萤月气呼呼的转身跑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去哪儿?”
谢景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叫道。
脚步因他的叫唤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更为大步的离开了。
青烟瞧着萤月远去的身影,正准备追上去时,又停下来匆匆的来到谢景渊的面前,福了福身道:“侯爷,你真的误会夫人了。”
鼓起勇气,青烟斗胆向他解释。
烦躁的谢景渊甩了甩衣袖,听她道:“今日来侯府的不仅仅有江公子,还有国公府的迟世子,迟世子言语上对侯爷很是不敬,还提到了夫人的以前,可她却没怎么为自己说话,反而是在迟世子说起你时,呛了回去,只怕在夫人的心底不太好受。”
讲到这里,青烟偷偷的看了眼他的眼色。
“他怎么来了?他又来做什么?”谢景渊像是被人泼了冷水,冷静了下来,蹙着眉头道。
青烟说起这个,愤怒道:“还不是怪那个江公子,竟然拿夫人与迟世子做赌注,后来夫人把迟世子赶出去,却念在江公子救过他,没有一同赶出去。只是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夫人后来去铺子与他同行,也只是刚刚好顺路罢了。”
谢景渊默默听着,沉默不语。
“侯爷,夫人今日受惊,又加上被人视作赌注,只怕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青烟稍微暗示道。
听完青烟的话,谢景渊有些懊恼。
他不该只听信外人的话,却忘了先问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只怕还伤了她的心,真是该死啊!
见状,青烟知道谢景渊的心底早已有了分辨。
看着外头,她忍不住感慨道:“其实,一直以来,夫人虽贵为侯府夫人,可日子一天天的,却从未消停过,这一切,只不过是个虚名,一个困在不快乐的日子里的侯府少母,愿意对所有人敞开心扉,帮助所有女孩子变美,其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我记得,你之前偷窃被她抓住过。”抿了抿唇,他问道。
“是啊,我真的好感谢夫人,多谢她给我一次机会,遇见她真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了。”青烟提及此,有些热泪盈眶。
听完这些,谢景渊心底很不是滋味,默默的盯着外头她离去的方向……
另一边,气急了的萤月拉着春岚正在后院内,满是泄气的坐在秋千上,脚下微微用力荡了起来。
春岚跟在她的身后,给她推着秋千。
“夫人,你别气了,其实侯爷也只是担心你。”春岚边推着,边安抚道。
萤月心情郁闷,说道:“我知道,就是近日事情多了,有些烦了。春岚,你去帮我拿点小酒来,好不好?”
有些迟疑的站在原地,春岚道:“这……”
举起手,她比划道:“我就喝一点点,就一点点。最近实在是太烦了,我就想解解愁。”
春岚见状,只好应下,拿来了度数较低的青梅酒。
但即便是度数低,却也经不住萤月这么一杯接一杯没有停顿的喝,春岚吓得连忙去阻止,可已经晚了。
萤月已然有些醉醺醺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些什么。
“人家来的地方……”
嘟嘟囔囔的,根本听不清,春岚只好耐心的凑前问道:“夫人,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人家来的地方,根本没有这么多束缚,人人是平等的,不需要动不动三跪九叩。”
晃晃悠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