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江凝抬起头,见到的正是孟承御。
紧接着,便见到江尧年孟氏和江稚跟在他身后一道往东院走来。
孟承御比他们走得还要在前头,可想而知他有多想见到江凝。
“阿爹阿娘,哥哥!”
她惊喜地朝他们跑去。
“你们总算回来了!”
她一头扑进孟氏怀里,如同当初在漠北时的那般。
他们自然也想她,孟氏搂着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湿着眼眶道:“阿爹阿娘回来了,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娘,妹妹,外面还下着雪呢,咱们进院子里说吧。”
江稚提醒道。
“哥说的是,咱们进屋,屋里暖和!”
采荷已经领着东院的下人进屋内生炭火,江凝赶忙擦去眼角泪珠,带他们进屋。
他们一路上赶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紧接着,采荷将泡好的热茶端上来,一一给他们倒下热茶。
众人一番寒暄过后,江凝疑惑地问孟承御,“表哥怎么没给我回信?我还以为你未收到我叫人送出去的书信。”
“书信?什么书信?”
孟承御听到江凝的话,亦是疑惑地问她。
“表哥难道没收到?那你怎会同我阿爹阿娘他们一道京州城?”
江凝心头涌出阵诧异。
孟承御唇齿动了动,没有说话。
孟氏见状,替他解围道:“我们经过宥阳时回到家中住了一晚,我同阿御说他也许久未到京州城来了,便带他一道到京州城过新岁,等过完新岁再回宥阳。”
江凝神色微微转变,附和道:“阿娘说的是,表哥你这段日子就在府上好好住着。”
“嗯!”
孟承御心头高兴,满口应下。
江凝眼看天色也不早,她还要赶着进宫,便起身先同他们道别。
江凝人走后,江稚打趣起孟承御,“阿御,你这样可追不到我妹妹!”
“胡说八道什么呢?!”
孟氏喝斥江稚。
江稚挠挠头,赶忙带着孟承御跑出屋子,带他去寻他要住的房间去了。
江雪晴早已在府门口候着江凝,等了有半个时辰终于见她出来,着急道:“六妹妹,咱们得抓紧。”
她听说赵启骁今夜也会进宫,自然想瞧一瞧她这位未来的夫婿长何样。
“让四姐姐耽搁了。”
坐上马车,吩咐车夫赶紧启程后,江凝朝江雪晴道歉。
“你再不来啊,我可要走了。”
瞧得出来江雪晴是真着急,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江凝眸光微敛,轻轻靠到车壁上歇息。
从东院赶到府门口,让她额角上渗出丝丝薄汗。
不过她虽未仔细装扮,姿色依旧不减,在京州城的诸多贵女中依旧是出类拔萃的那个。
瞧着她,江雪晴开口问:“六妹妹难道就不想谋个良婿?”
这回连同之前进宫陪各国使臣们进宴,江雪晴都瞧出她没有争奇斗妍之意。
江凝摇摇头,开口道:“如今阿爹阿娘刚回来,我想好好陪着他们。”
“难怪方才东院里那么热闹,原来是大伯伯母他们回来了。”
江雪晴一心扑在准备嫁入皇室上,如今便是天塌了她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江尧年他们有没有从漠北回来。
“嗯。”
江凝也知道她无心过问,并未与她多说。
江雪晴从袖中拿出小镜,仔细端倪自已的妆容,还时不时开口问江凝她的妆容有没有花。
江凝不介意,采荷却暗自翻了好几下白眼。
今夜守岁,靖桓帝叫进宫的人不多,都是与皇室沾亲带故的臣子和官眷。
马车到了宫门口,江凝和江雪晴不用等,直接走入皇宫。宫内到处是一片欢庆气氛,就连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手里头端着的都是贺新岁用的瓜果蜜饯。
到了设守岁宴的皇极殿,江雪晴一坐下来那双眼睛便开始在殿内逡巡,想要找赵启骁的身影。
可惜皇子们都未到,到的只有一些皇亲国戚和官眷。
不久后,萧歆雯和江雪柔也来到殿内。
江雪晴见状,挽起裙摆走上前去坐到江雪柔,与她说着贴已话。
江凝正在殿内等得无聊,忽见到杨书瑾朝自已走来,说赵玉瓒要在宴席开始前见她一面。
她捏了捏衣袖,轻轻颔首起身和杨书瑾从皇极殿内离开。
来到外面的一处偏殿,便有两个小太监扣住江凝,让她跪在赵玉瓒跟前。
赵玉瓒坐在主位上,眸光森森盯着跪在地上的江凝,“在宫外我奈何不了你,可在宫内,任他谢沉胥再有本事,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双膝触到冰冷的地面,江凝却不再如以前那般惧怕赵玉瓒,她轻声提醒她:“陛下肯赦免我父兄从漠北回来,便是要他们同我好好团聚,倘若我不能毫发无损回到江家,五公主只怕也难向圣上交待。”
“威胁本宫?”
赵玉瓒冷笑,“谢沉胥不就喜欢你这副贱兮兮的模样么?反正你的身子也早已给了他,男女之事只怕早已轻车熟路,不如再伺候伺候本宫身边的小福子和小乐子,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尽兴?若是他们尽兴我便放你回去,若是不尽兴嘛...”
“便伺候到尽兴为止——”
赵玉瓒脸上狠意顿现,扣住江凝的两个小太监立刻将她拽入内室,想要剥去她身上衣裙。
江凝想到上次将段云骁射伤的小弩,想要从袖中掏出小弩时却被那两个太监抢先搜去。
“滚开!滚开——”
内室里虽光线昏暗,江凝却清楚地看到两个太监垂涎的嘴脸,他们未经人事,却偷偷看过不少宫廷秘书,此刻得赵玉瓒受令,又看到江凝生得娇美,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再忍耐,俩人用尖细的嗓音笑着抱住她,不让她挣脱分毫。
赵玉瓒听着内室后传来的凄惨叫声,嘱咐小福子和小乐子,“好好伺候六姑娘,伺候得越好,本宫给的赏赐越多。”
“五公主尽管放心!”
他们俩人正忙着剥去江凝的衣裙,就连应承的声音都带着兴奋。
赵玉瓒噙下眉头,正欲端起茶盏用茶,忽见眼前的殿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