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看着小曾耍宝,女厂长笑着摇了摇头,朝小曾伸出了手道:“之前那个女技术员留下的小册子呢?我记得当时是被你小子带走了的。”
这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没能瞒过女厂长,小曾忙从裤兜里将小册子拿出来,用双手递给了女厂长:“厂长,这些天我就是按这本小册子来饲养咱们的幼鸡鸡苗的。”
女厂长刚接过了小册子,准备仔细翻阅了一遍,旁边就倏地凑过来十来个大脑袋,皆睁大了戴着水晶眼镜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纸张。
见一个年老技术员如看着武林秘籍般,恨不得把头都钻到小册子里去了,女厂长表情登时有些无奈。
实在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只好咳咳了两声,将本子揣进了兜里。
没理会旁边一群技术员哎哎哎的失望声音,女厂长沉声吩咐道:“既然有成功案例在前,咱们都要加强学习才是。这几天你们就轮流派人来小曾的厂房蹲着,看看人家小曾是怎么把幼鸡给养活的,照葫芦画瓢也要给照搬回去,好好把那些金贵的幼鸡给伺候活了。”
人群里当即有人小声嘀咕着道:“小曾还不是学习别人的,咱们要学还不如直接学祖师爷的。”
知晓这些技术员们‘尊崇技术’与‘求知欲强’的秉性,女厂长一时只觉得好笑,气得直接开口道:“放心,我不会把那小册子霸占起来的,回头一定会找机会给你们看,让厂里的技术员都誊抄一遍。”
至于这段时间,就让她先来好好研究这小册子的内容。
一群老技术员们这才被哄好了,当即说着些‘厂长英明’‘这样才像话’‘我们回头肯定认真学’‘看这回那些鸡还死不死了’的话。
中年女厂长早看透了他们德性,并没有半分被奉承到的虚荣,只是望着手中的小册子,摇了摇头道:“还是要实践出真理啊,看来那名女技术员说的是真的,京城农科院的那些专家都走了,指导水平也都不行了。”
“以后咱们厂里就不听那些京城农科院技术员的话了,就按照这个小册子上交代的来养。”
“另外……”
她又看向了曾小技术员,颇为感兴趣都问道:“小曾你当时也在场的,那姓齐的技术员是不是还说了,除了幼鸡的养护方法,她手里还有提高白羽鸡产肉率和产蛋量的方法?”
听见这一句话,一旁老技术员们都猛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双亮得发光的眼睛。
“小曾,当时还有这回事?”
“对啊,小曾你快回忆一下,真的有这回事吗?除了能提高幼鸡的存活率,她还能提高白羽鸡的产肉率和产蛋量?这也实在有些太神了吧。”
“我记得上次农科院的技术员来时,也没有提到过这一点吧?这样说,这位女技术员是真的有一手了。”
“搞了一辈子技术,我就服那些技术厉害的人。平时是碰不到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撞到一个这么厉害人物,我还非得好好见一见了。”
被一群老前辈们炯炯有神地盯着,小曾只觉得自己要被烤焦了,急忙点了一下头:“厂长,是有这么一件事。”
女厂长当即点头道:“看来是我没有记错了,这位不愧是杨槐宁先生的亲传弟子,还真是十分有本事的。既然如此,咱们养鸡场就更不能随意给错过了。”
然后她雷厉风行地吩咐道:“上次那位齐姓技术员来时,你们留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在哪儿?现在就派人去联系她,恭恭敬敬地把人给请过来,把咱们所有厂房都看过一遍。”
“说不定咱们养鸡场赢过隔壁镇养鸡场的目标,拿到市里颁发的流动红旗的目标,就得靠这位技术员实现了。”
“对了,咱们厂里还能特批一个特邀技术员的名额吧?”
听到女厂长的话,小曾却一时傻眼了:“厂、厂长,咱们上次没有留那位技术员的联系方式啊?”
女厂长:?
面对着女厂长疑惑目光,小曾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厂、厂长,是你说的,这一批白羽鸡事关咱们厂里下一年度的生产指标,实在太过重要了,不能让这种没有来历的人随便插手咱们的生产,还直接把小册子都给扔了……”
“所以,我以为咱们厂里不需要这名技术员,门卫也只以为是来骚扰的人,所、所以就都没有留联系地址……”
中年女厂长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直接抬高了音量:“所以我说不用这名技术员,你们就真的连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没有留?现在让我们去哪儿找人去?”
老技术员们:?!
终于听明白了这段对话,老技术员们一时也都着急了。
“所以小曾你小子当时都没有留那技术员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咱们现在是发现了一尊大佛,却都没有办法联系到人了?”
不敢面对着这千夫所指的场面,小曾努力缩着身子,减小着自己存在感,哆哆嗦嗦都道:“当时那名女技术员说了,她她她是镇上附近农村的人,应该还挺好打、打听的吧?”
中年女厂长气得脑壳都是疼得:“你知道这镇上附近农村有多少人吗?你咋不说那女技术员有个囫囵人形,咱们可以在街上贴寻人启事呢?”
小曾唰的一下亮了眼睛,希冀地开口道:“还能够这样吗?”
一旁老技术员一个爆栗敲在了小曾脑袋上,七窍冒烟地道:“当然不行了,还不赶紧去问问门卫,看看那天那齐技术员有没有说别的话,能不能帮忙咱们尽快把人找到。”
摸着被敲痛了的脑袋,小曾委屈地哦了一声,忙飞快地跑出去找人了。
望着他的背影,女厂长心累地揉了一下太阳穴,才转身对一众老技术员们道:“这次是我失误了,没有把人的联系方式留下来。咱们厂里的确需要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