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你可以畅想一下,到时候你得不到解药毒发后,临死之前肚子里的肠子全部都断了。”
“这样多么有挑战。”
陆静宁腿有些发软,救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阎王的话。
“不,不用。”
陆静宁欲哭无泪。
霍姬啊!
你死哪里去了,快点来救驾啊。
你的女皇陛下可是遇到狠角色了。
“不可能的。”
“我不会吃的,阿音,你这个小人,果然是朕看错了你。”
陆静宁奋力逃脱,想要逃出
凉亭,可手腕却被席北慕抓住,抵在柱子前。
“阿音,你休得放肆,要不然朕……”
陆静宁话没有说完,没想到席北慕却一下子把药丸放在自己的唇里。
然后蓦地对着陆静宁的唇吻了下去。
陆静宁瞳孔紧缩。
她觉得阿音一定是疯了,竟敢轻薄她这个女皇。
席北慕撬开了陆静宁的唇舌,将毒药渡进了她的唇里。
然后掐住了陆静宁的下巴,强迫她咽下去,这才放开了他的唇。
“呸!你干嘛啊,你这个疯子。”
陆静宁抬手把唇都擦红了。
她眼眶发红,看着席北慕,仿佛是看生死仇人一样。
席
北慕看到这个眼神却觉得无比熟悉。
他好久没有见过陆静宁的眼神。
自从他跟陆静宁摊牌以后,她就再未用这种清凉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了。
席北慕抬手轻抚陆静宁,唇角微微勾起。
陆静宁却觉得这个阿音指定是真的有毛病。
她眼神都这么杀气腾腾了,他竟然还笑了。
为了避免惹怒阿音,陆静宁捂住嘴,生怕自己说实话。
她用手指着席北慕,正想要跑路,找人帮忙。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仿佛已经预判了,她所有的预判。
“女皇陛下,你可别怪在下没有警告你。”
“若是你我之间,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么陆静宁,你就别想得到解药了。”
陆静宁心里苦啊!
好家伙,这个狗男人掌握住了她的小命以后,竟然装都不装一下。
竟然开始直呼她的名字了。
虽然愤怒,但陆静宁依旧捂住嘴,就怕自己一个没有控制住。
朝阿音奔出脏话。
毕竟能给身下不能碰男人的毒药还有让人说实话,这种缺德的毒药。
断肠毒药还不是分分钟搞到,回到殿内后,陆静宁捂住肚子,心里觉得自己太命苦了。
虽然自己是女皇。
可是这些
日子,她观察到,就是她身边的人,都似乎更听周言的话。
现在好了,她还倒霉的被自己一手选中的男人,被她喂下毒药。
哎呀!
说出来真是没脸见人了。
霍姬踩着点来了,她是来讨赏的。
陆静宁一看她就火冒三丈,想要把一切跟霍姬和盘托出。
可一想到阿音对她的威胁,陆静宁心里就算是有滔天的怒火,也只能咽了下去。
岂料陆静宁黑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倒是把霍姬吓得要死。
“女皇陛下,你怎么了!”
“难道这件事情有异?”
陆静宁怕自己说多了露馅,提笔在纸上写,下去吧三个字。
霍姬一看,立刻整个人就变得扭扭捏捏。
“女皇陛下,那还有你答应微臣的赏赐。”
“女皇陛下,你也知道,微臣家里那是两袖清风,屋上的瓦都快全坏了。”
“可就等那千两黄金下饭啊!”
陆静宁使劲憋住话。
这女人还好意思要赏赐,要不是她说的那什么美人计,她至于被阿音那个丧尽天良的男人,下了断肠毒药吗?
陆静宁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为了避免自己说出实话,陆静宁抿唇,在白纸上写下给,这个大字,然后扔
给霍姬。
霍姬接住了纸张,脸上满是喜色,跟过年一样。
对于她来说,能够让抠门的女皇陛下出血,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无论是失忆的女皇陛下,还是没有失忆的女皇陛下,都是特别抠门的。
不过女皇陛下虽然抠门,却对治水,扩建利民建筑军事上特别大方。
她在任这几年,减免赋税,特许女子可以独立立户。
女子嫁人后,可合离可再嫁!可科举。
只要凤临国的女子有能力,那么她们就可以在她们喜欢的各行各业开出璀璨的花朵。
霍姬爱戴陆静宁。
感谢她不畏男权,给了女子另外一种可能。
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不用受着家人打压,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霍姬走后。
陆静宁一个缩在殿内。
她已经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过话了。
这对于话痨来说,是多么折磨。
陆静宁觉得心里痒痒,嘴里也痒痒。
她不能说话,自然就不愿意上课了。
不过这些补习课,她早就不打算上了。
陆静宁想明白了,既然她失忆了,那么她就不是原本的陆静宁。
为何她一定按照原来陆静宁那样活下去。
陆静宁拒不合作。
周言很
快就找来了。
他的满口说教还没有说出,就被陆静宁一下子推到地上。
“女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刀。
陆静宁握着匕首,神色可怕。
“朕都说了别管我,这个江山是我,不是你的。”
周言的肩膀流出鲜血,他的心痛得仿佛不能呼吸:“女皇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这个江山是你的,我从未起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陆静宁无法控制自己的暴戾。
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
杀了他吧。
杀了这个碍眼的男人。
没有人可以命令她,说教她。
陆静宁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可怜的人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认清现实。”
“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陆静宁。”
“你认识的那个陆静宁,早就被你亲手害死了。”
“周言,周夫子。”
陆静宁的嗓音低吟:“难道你忘记了,你心中喜欢的那个我是怎么死的。”
“是你亲手放弃的她的生命,可是现在却妄想通过说教,再从朕身上重新塑造一个她来。”
“这么想想你还真是该死啊。”
陆静宁拔出匕首。
匕首上鲜血一滴滴在周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