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妈妈。”
姜眠眠刚把衣服换好，就听见了孩子的哭闹声，赶忙打开门。
一开门就被孩子扑了个满怀，“哎哟，对不起宝宝，妈妈起晚了。想妈妈了是吗？”
两个小家伙直点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眶发红。
赶快把孩子哄好，姜眠眠才敢带他们下楼吃饭，期间不忘掐了程谕一下报复他。
“都怪你，现在好了吧。起这么晚也太不礼貌了。”
程谕笑得欢，“不晚，一点也不晚。你愿意睡多久就睡多久。”
姜眠眠下楼到饭厅，一家人已经整整齐齐坐在饭桌前，都在等他们。
婆婆脸上的表情她无法忽视，一看就是什么都清楚了。
还有昨天晚上那碗汤肯定不是一般的补汤，不然为什么她喝完之后感觉身体热热的。
姜眠眠挨个跟长辈打了招呼落座，目空一切埋头吃饭。
她也确实饿了快一天没进食，认真吃起饭来也不再在意害不害臊的问题。
程谕一顿饭要照顾三个人。
两个小孩一个大人，姜眠眠习惯了也没多大反应。朴如芸则满意点头，只有一直没怎么观察过两人相处模式的程橙看呆了。
她哥这哪是不喜欢小嫂子简直是把她放心尖尖上了。
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个天才哥哥的秉性，不在意的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照顾人了。
连她这个亲妹妹也只是在小时候没有自主行动力的岁数被他照顾过几回。
这会儿任谁说他俩感情不好她都不相信了。
吃完晚饭，脑袋晕沉沉的姜眠眠被程谕拉着出去散步消食。
果然呼吸了新鲜空气脑子是要清醒一些，不像刚起来那样难受。
走了一半路姜眠眠记起来自己好像还没问清楚那件事儿。
抓着程谕悄悄问道：“你不是说很快能解决吗？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什么？”
“就是那个方老师的事情啊，那天在程橙的婚礼上我还看见他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我觉得和你给我看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是他，具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也知道我知道了，但因为师母我不打算追究。”
姜眠眠懵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就跑到追不追究这个问题上来了。
程谕花了几分钟大致跟她说了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大概就是这位方建业老师，也就是程谕的启蒙老师，为了自己的项目不被程谕抢了功劳。
在他还没有要确切回京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他。
找了很多关系最后盯上了和姜家关系不太好的小姑姜小澜，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方建业还给了他们夫妻俩一大笔钱。有这么好的差事不干白不干。
从最开始程谕遭遇抢劫，到后来姜小澜回村以探亲的名头打探程谕的动向。都是他出谋划策导的一场大戏。
而给程谕争取的公派出国的留学名额就是他的第二张牌，如果程谕顺利回京，那这个就是让程谕远离学校的利器。
只可惜他没想到曾经清冷孤傲的学生会被一个农村女人绊住了脚，因为她改变了许多。
程谕到最后也没如他预料的那样参与到那个项目当中，而是早早毕业到了南方创业。
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他还做了对不起学生的事。
去年方建业完成那个项目之后就主动辞去了学校的工作，现在在家里养老。
而也就是在姜眠眠告诉程谕那件事不久后，程谕回京方建业主动约了他吃饭，坦白了整件事。
出乎意料的程谕没有责怪他，这件事他也没跟身边的任何人提起。
方建业依旧还是身边人眼中那个退休的老教师。
姜眠眠惊异于程谕的态度。经他解释之后才知道这是方建业的心结。
又是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关于他口中的师母……
连续呆了快两个星期左右，一家四口才起程回家。
再不回去两边都应付不过来了。
不仅是齐时在催程谕，乔荞也在催她回去，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不过在此之前，乔默已经同她说过一遍了，就是关于入学的事情。
姜眠眠这两年挣钱把曾经跟程谕信誓旦旦说生完孩子再去上学的事情全忘记了。
正好乔默被家里人逼着上学，所以她把主意打到姜眠眠这里。
姜眠眠心里是想去的，可是她不仅仅要工作还要当妈妈照顾孩子。
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上学。
不过万能的乔家姐妹没有什么是她们解决不了的。
刚到沪市的那天，她们没坐多久就走了说是去参加饭局见一个长辈。
其实就是为这件事去的，不过学校也要看考试成绩额的，如果不合格就不会让她们入学。
因为那个长辈是校董的原因，给学校投了很多钱。所以她俩如果通过了一天只有寥寥两节主课。
保证期末成绩合格就行。
对于这一点姜眠眠还是比较有信心，如果不行不是还有程谕在身边为她兜底吗。
这一路姜眠眠只要有时间就会看看复习书。
有程大学霸的实时讲解，不懂都难。
火车摇啊摇，摇了一天半的时间。她们终于回到了沪市。
鉴于两个小的要考试，乔荞暂停了她俩的一切工作。
为了方便她照顾孩子，乔默特意来了家里和她一起复习。
而程谕回来才发现齐时电报里说的一大堆事儿是真的被他攒着，不等程谕回来他是一丝一毫都没动。
程谕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没空照顾孩子。
所以晚上回来得早，吃了饭就给姜眠眠讲题。
乔默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沾光，因为姜眠眠的缘由她有幸听到了大学霸讲解。
虽然之前她一直对程谕抱有成见，但在这一刻她觉得可以放下成见一会会儿时间。
利用完再捡起来也不迟。
即使时间紧促，乔默也没动用特权让学校把考试时间延后。
周一一大早，学校行政处上班，她们俩就带着证件去了办公室。
不过重中之重还是得先考试，测试一下她们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