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啊!救命啊!有鬼啊!救命!”

门外没人应。

不一会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这还不明白吗?朱小花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给钱!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果然外面有人问了一句,“给多少?”

朱小花被吓破了胆,“五十!我一个人出去!”

吴癞子心底发寒。

“死婆娘,亏老子这些年在朱家做牛做马!妈的我弄死你!”

不过吴癞子现在并没有动手,而是朝外面喊了一声。

“村长我要出去,五十现在就可以给!我要是说谎,这辈子生不出儿子!”

大河村谁都知道,吴癞子有多想要儿子。

可惜朱小花生朱芳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很难怀上孩子了。

这些年他俩试遍了各种偏方。

在他们这个大队可是人尽皆知。

黄翠玲让栓子把门打开。

煤油灯一照,认清楚人之后一把就拖出了吴癞子。

也不管朱小花的鬼哭狼嚎,麻利地把门锁上了。

“村长您先让人放开我,我给你们拿钱。”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已经想好了对策。

谁知没有一个人上他的当。

“别耍心眼子了,钱在哪。”

吴癞子一时语塞。

“把他丢进去。”姜大河也不给他机会,马上打开了门。

听着屋子里朱小花的嚎叫,又想起发光的眼睛。

吴癞子咽了咽口水,“鞋底鞋底!钱在鞋底!”

几人对视一眼,栓子把人放下。

捂着鼻子,脱下了他的布鞋。

这家伙的布鞋果然暗藏玄机,布鞋底子比较厚,中间有个夹层。

鞋尾有个小洞,扣开一看里面果然有钱。

栓子把里面的东西全扣出来了。

这一数足足有一百来块。

在场的七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吴癞子早些在县城年讹了一个有钱人,朱小花平时在村里宣传的是钱都在她口袋里。

看来这个吴癞子也不是朱小花宣传的那般听话。

“钱你们拿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也不怕吴癞子回去告状,拿了剩下的钱,放他离开了。

屋里的朱小花知道自家那口子走了。

怒意和害怕达到了巅峰,“我给现在给!”

这一声怕是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栓子麻溜地把她拖出来。

“给一百。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朱小花一脸惊愕!

“黄翠玲你欺人太甚!”

黄翠玲冷哼一声,“我欺人太甚,你怕是忘了差点把我家眠眠害死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姜家三人都面色不悦。

程谕则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不给也行啊,我把你从河堤上推下去试试那个滋味,这样就一笔勾销。”

大河村取名于村子远处的大河。

河堤又高又陡,斜面上全是碎石子还有一些大块的落石。

从上面滚下去,就算她会游泳,还没滚到河里就被撞死在坡上了。

“你这是杀人!你就不怕坐牢吗?”

朱小花表面厉声厉色,但绑在身后的双手早已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三更半夜谁知道是我干的?你不会等着吴癞子来救你吧?他巴不得你早死,他自己当家做主!”

黄翠玲说话不给她留余地,字字诛心。

却都是事实。

吴癞子早就和另一个大队的寡妇厮混在一起了。

藏起来的钱怕就是给那个女人花的。

黄翠玲当年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悲。

又馋又懒,原本父母攒下的殷实的积蓄就这么一点点被她败光。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吴癞子找姘头的事还不能告诉她。

慢性死亡才是最痛苦的。

黄翠玲忽视了她抖得筛糠的身子。

周身的人也都不参与她俩的对话。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黄翠玲的主场。要让她把这口气出了。

朱小花又开始哭了,这次却只是呜咽了几声之后就松口要拿钱。

“在鞋里,你们拿吧。”

栓子额角一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藏钱的地方都一样。

果然是一家之主,朱小花一藏就是两百块。

不怕弄丢了吗!

最后目送着朱小花一瘸一拐的离开。

几人也才散伙,各自回家。

……

姜眠眠和嫂子侄子聊了会天,实在架不住想睡觉。

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不害怕和程谕睡一张床,毕竟程谕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之后一直没有再婚。

原著后期,有小明星个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勾引大佬,被大佬丢出房间。

最后被封杀,下场凄惨。

程谕一进屋就见到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姜眠眠。

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

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程谕在院外洗漱,进进出出了好几次。

姜眠眠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难道他前几天看错了,姜眠眠并不害怕他。

不然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一点防备也没有。

姜眠眠睡在里面。

自然是让程谕睡外面,被子和枕头姜眠眠都贴心铺好了。

按姜眠眠的说法就是,细水长流。

要从小做起,一点点地刷自己的好感度。

吹了煤油灯,程谕躺下。

偏头看着姜眠眠。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下药的事情他有些看不清。

按姜眠眠胆小的性子,怕是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到底谁才是主谋?

若是姜眠眠安分守己,日后他也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毕竟他也在利用姜家。

隔壁屋子。

姜建国一回来,就发现媳妇儿张芳芳的脸色不对劲。

跟她说话也不理他。

姜建国累了一天,洗漱好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还没睡着的张芳芳没好气地踹了姜建国一脚,嘴里低骂了一句。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

黄翠玲心疼闺女,姜眠眠的木床垫了厚厚两层褥子。

对于睡了三四年的木板床的程谕,久违的柔软让他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

睁眼之前姜眠眠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右手突然杵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程谕还在她旁边。

立刻把手缩回被子里。

姜眠眠拿出枕头底下的女士手表,刚刚六点。

这手表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