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有鬼啊!救命!”
门外没人应。
不一会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这还不明白吗?朱小花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给钱!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果然外面有人问了一句,“给多少?”
朱小花被吓破了胆,“五十!我一个人出去!”
吴癞子心底发寒。
“死婆娘,亏老子这些年在朱家做牛做马!妈的我弄死你!”
不过吴癞子现在并没有动手,而是朝外面喊了一声。
“村长我要出去,五十现在就可以给!我要是说谎,这辈子生不出儿子!”
大河村谁都知道,吴癞子有多想要儿子。
可惜朱小花生朱芳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很难怀上孩子了。
这些年他俩试遍了各种偏方。
在他们这个大队可是人尽皆知。
黄翠玲让栓子把门打开。
煤油灯一照,认清楚人之后一把就拖出了吴癞子。
也不管朱小花的鬼哭狼嚎,麻利地把门锁上了。
“村长您先让人放开我,我给你们拿钱。”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已经想好了对策。
谁知没有一个人上他的当。
“别耍心眼子了,钱在哪。”
吴癞子一时语塞。
“把他丢进去。”姜大河也不给他机会,马上打开了门。
听着屋子里朱小花的嚎叫,又想起发光的眼睛。
吴癞子咽了咽口水,“鞋底鞋底!钱在鞋底!”
几人对视一眼,栓子把人放下。
捂着鼻子,脱下了他的布鞋。
这家伙的布鞋果然暗藏玄机,布鞋底子比较厚,中间有个夹层。
鞋尾有个小洞,扣开一看里面果然有钱。
栓子把里面的东西全扣出来了。
这一数足足有一百来块。
在场的七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吴癞子早些在县城年讹了一个有钱人,朱小花平时在村里宣传的是钱都在她口袋里。
看来这个吴癞子也不是朱小花宣传的那般听话。
“钱你们拿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也不怕吴癞子回去告状,拿了剩下的钱,放他离开了。
屋里的朱小花知道自家那口子走了。
怒意和害怕达到了巅峰,“我给现在给!”
这一声怕是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栓子麻溜地把她拖出来。
“给一百。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朱小花一脸惊愕!
“黄翠玲你欺人太甚!”
黄翠玲冷哼一声,“我欺人太甚,你怕是忘了差点把我家眠眠害死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姜家三人都面色不悦。
程谕则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不给也行啊,我把你从河堤上推下去试试那个滋味,这样就一笔勾销。”
大河村取名于村子远处的大河。
河堤又高又陡,斜面上全是碎石子还有一些大块的落石。
从上面滚下去,就算她会游泳,还没滚到河里就被撞死在坡上了。
“你这是杀人!你就不怕坐牢吗?”
朱小花表面厉声厉色,但绑在身后的双手早已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三更半夜谁知道是我干的?你不会等着吴癞子来救你吧?他巴不得你早死,他自己当家做主!”
黄翠玲说话不给她留余地,字字诛心。
却都是事实。
吴癞子早就和另一个大队的寡妇厮混在一起了。
藏起来的钱怕就是给那个女人花的。
黄翠玲当年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悲。
又馋又懒,原本父母攒下的殷实的积蓄就这么一点点被她败光。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吴癞子找姘头的事还不能告诉她。
慢性死亡才是最痛苦的。
黄翠玲忽视了她抖得筛糠的身子。
周身的人也都不参与她俩的对话。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黄翠玲的主场。要让她把这口气出了。
朱小花又开始哭了,这次却只是呜咽了几声之后就松口要拿钱。
“在鞋里,你们拿吧。”
栓子额角一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藏钱的地方都一样。
果然是一家之主,朱小花一藏就是两百块。
不怕弄丢了吗!
最后目送着朱小花一瘸一拐的离开。
几人也才散伙,各自回家。
……
姜眠眠和嫂子侄子聊了会天,实在架不住想睡觉。
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不害怕和程谕睡一张床,毕竟程谕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之后一直没有再婚。
原著后期,有小明星个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勾引大佬,被大佬丢出房间。
最后被封杀,下场凄惨。
程谕一进屋就见到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姜眠眠。
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
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程谕在院外洗漱,进进出出了好几次。
姜眠眠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难道他前几天看错了,姜眠眠并不害怕他。
不然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一点防备也没有。
姜眠眠睡在里面。
自然是让程谕睡外面,被子和枕头姜眠眠都贴心铺好了。
按姜眠眠的说法就是,细水长流。
要从小做起,一点点地刷自己的好感度。
吹了煤油灯,程谕躺下。
偏头看着姜眠眠。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下药的事情他有些看不清。
按姜眠眠胆小的性子,怕是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到底谁才是主谋?
若是姜眠眠安分守己,日后他也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毕竟他也在利用姜家。
隔壁屋子。
姜建国一回来,就发现媳妇儿张芳芳的脸色不对劲。
跟她说话也不理他。
姜建国累了一天,洗漱好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还没睡着的张芳芳没好气地踹了姜建国一脚,嘴里低骂了一句。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
黄翠玲心疼闺女,姜眠眠的木床垫了厚厚两层褥子。
对于睡了三四年的木板床的程谕,久违的柔软让他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
睁眼之前姜眠眠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右手突然杵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程谕还在她旁边。
立刻把手缩回被子里。
姜眠眠拿出枕头底下的女士手表,刚刚六点。
这手表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