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铜铁银铺的东家,你刚刚说谁有恶心事?”胡娇娇毫不客气地坐在阿楚面前问道。
王氏打量着眼前衣着相貌都上乘的女子,原来镇上的银铺都是她们家的,那可真是有钱。
“我说的就是李荷花啊,与你何干?”阿楚毫不在意道。
“与我何干?她是我妹子,你说与我有没有关系?你这小姑娘公然污蔑造谣真是好大的胆子!”胡娇娇疾言厉色道。
“我污蔑?她跟别的男的不清不楚导致小产你说我污蔑?”阿楚不可思议道。
“住口!李娘子哪由得着你再这攀扯,昨日大夫是我们请来的,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会不知?!”吴掌柜气得肝痛,手指着阿楚怒道。
“倘若她有意隐瞒,你肯定自是不知实情,当初我可是亲眼看到她跟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之间拉拉扯扯。”
事到如今阿楚也只能把唐小藕告诉她的事说出来了,虽然是唐小藕看见的,但是也等同于自己看见了,不说出来不然还不一定能扳倒她,谁知道帮她说话的人这么多。
“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王大牛问道。
“当然,我还能无缘无故说谎不成?”唐小藕哽着脖子道。
“不然她怎么可能如此顺风顺水,在短短时日内生意就做到如此地步,要没鬼说出去谁信啊!”
“没想到荷花竟是这种人!”王氏扣着王小风的手,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气,当时要是真让他俩好上了,那肠子都得悔青了!
“娘,光凭她几句话就能信?荷花不是这样的人!”王小风抽出手皱着眉道。
“哎哟,你这傻孩子哟!”
坐在不远处的顾云霄手里的杯子都要捏碎了。
“当下来说一个女子想要立世确实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女人要成功不一定只会靠男子,倘若自己有真本事得贵人相助也正常,凭你这点片面之词不足为证,我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如此难听,看你的样子想必你都还没有成亲吧?”胡娇娇忍不住道。
一个黄毛丫头,这是话本子看得多了,得癔症了?怎的见不的人好了。
“我成没成亲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见她出来,想必是被我戳中了,不敢出来见人吧!”
“还上门贵人相助,怎的偏偏帮她?她李荷花有什么出众的?”阿楚冷笑道。
“哦?我笼统跟你说话也不超过十句,你怎的对我的为人就这么笃定?”李心荷打开门站在楼上披上衣服道。
“难道有人在你背后推波助澜?”
“你说我跟哪个男子?可有证据?”李心荷说着又一阵眩晕,扶着扶手缓了好一会儿。
胡娇娇赶紧上去扶着她。
“怎的不多穿些衣服,要是又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
李心荷淡淡地摇了摇头:“我若在不下来,不得被人欺负死?”
胡娇娇闻言脸色也是很是难看,狠狠的瞪了阿楚一眼。
王氏看到李心荷的脸色也是吓一大跳,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了?看起来真的好像快死了一样!
王小风呆呆的看着她,脸色苍白,很是疲倦。
阿牧赶紧上楼拿了件披风下来给她披上。
“你有脸做,还要我拿出证据?有没有小产找个稳婆来验验不就知道了?”
李心荷扯了扯嘴角,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行啊,验就验,你不要脸我不能被你污蔑不要脸!”李心荷缓缓坐下道。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个狐狸精!”阿楚扯着嗓子道。
“稳婆就在门口!”
李心荷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看来早有准备,也是难为她了。
“可以,但是我也要找个稳婆,看你这为人做派难免不会阴我!”
阿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如若真跟小藕说的一样,怎么李心荷会是一脸笃定的神色,但是她转念一想,恐怕是这人死鸭子嘴硬罢了。
“你找便是!”阿楚撇过脸道,满脸无所谓。
“村长,还劳烦你做个见证,跟夏夫人一起去找个稳婆,这样也公正!”李心荷对着王大牛说道。
“行,那我就跟着他一起去。”王大牛媳妇儿也说道。
.........
等两个稳婆随着李心荷出来,脸色都很难看,阿楚请来的那个对着她点点头,阿楚心里一喜,又见她摇摇头,阿楚感觉莫名其妙。
李心荷脸色也很差,本就身子不适,还被扒光了看,各种测试打哈切,羞耻得要死!
“如何了?”胡娇娇问道。
“这姑娘有血崩之兆!”阿楚带来的那个婆子道。
众人皆是一惊,在场结过婚的都知道,这血崩之兆只有妇人难产生孩子时才会出现,难道李心荷她真的...
王氏连忙捂住王小桃的耳朵,真是污秽!王小桃红着脸不愿再看。
王小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心荷。
王大牛跟妻子脸色也是很难看,没想到李心荷真是这种人,亏得还好意思让她请人来看,平白让一群人看笑话。
阿楚心中狂喜,果真如此。
“听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厌恶地看着李心荷。
“你急什么,人家话都还没说完呢,就急着给我定罪?”李心荷挡着嘴打了个哈切道。
两个婆子相看一眼道:“也真是稀奇,只不过这姑娘并不是小产。”
“什么?不是小产那是什么?难道已经生出来了?”阿楚闻言惊讶道,没想到还有了私生子。
“她绝不可能跟生孩子有关的。”
“这姑娘清清白白绝不可能与人有染————”
“你说什么疯话,她哪门子清白,一个成过婚的被遗弃的妇人!你刚刚还说她有血崩之兆呢!”阿楚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无奈道。
那婆子捂了捂脸尴尬道:“血崩之兆是因为她过于劳累,来了月事过于操劳,才出血过多,我说她清白是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
这叫什么事啊,一堆男男女女,男女老少都有,围在这就为了说这个,这姑娘是犯了天条吗?
“什么?!”
“处子之身?!”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有两个人淡定,一个是李心荷另一个是顾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