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阎罗王包拯嘟嘟囔囔了两句以后,刚睁开点缝的眼睛又合上了。
随后,锤子内呼噜声如震天响雷,这下逼的薛仁贵和陆游二人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出来溜达溜达。
而李向北,此时正在研究着阎罗王苏醒后给他带来的新密法招式。
青天三铡刀,二式。
狗头铡,铡恶霸无赖之邪念。
虎头铡,铡污吏奸臣之贪念。
虽然对这青天三铡刀具体的作用不甚明了,但李向北心中免不得有些感慨。
除了从陆游处得到的两招四季剑,这包拯和薛仁贵的能力就跟剑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为什么叫剑魄?
薛仁贵:“又不是我取的名字,你看我作甚。”
哎,少年怀揣惆怅,勉强在那半间屋子里找了个没有蛛网的角落,合眼睡去。
......
每日午后,未时至申时,就是给新弟子授课的时辰。
至于为什么是午后才开始授课,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这么好的时间,当然要拿来睡觉了。
于是,觉足饭饱之后,梁风开始在小院中给自己的几位新师弟讲解这御剑术。
李向北也在其中,他是被辛山末喊来的。
这位剑宗宗主告诉他,李向北虽然对于嗔念的运用已经颇为娴熟,但根据宗门的记载,还有两位太上长老的描述,养剑术的用法应该有更多玄妙之处。
或许是时间不足的原因,方剑一给他的传承似乎并不完整。
可现在李向北就是养剑一脉仅剩的独苗,也没人能够教他养剑术该怎么修炼。
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干脆让他先试试其他八脉的传承有没有合适的,有就先练着,至于养剑术的补齐,日后也有办法...
所以今天的御剑术基础课程,他也来旁听了。
“御剑之术,看似玄妙,实际上原理并不复杂。”
“不知道大家可曾看过木偶戏,在表演的时候,匠人会将丝线绑在偶人上,通过丝线操控偶人做出各种动作。”
“初阶的御剑术原理与其相似,施术者将灵力在指尖凝成细线,与剑器相连,便能通过手指的细微动作隔空驭剑。”
这时,有好奇的弟子开口了:“梁师兄,那高阶的呢?”
“高阶的?高阶的关你屁事,你初阶的还没开始学呢?”
“好了,我知道你们还有些疑问,但是别问了,问就是不知道。”
梁风的回答毫不客气,也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便继续讲了起来。
“当然了,原理听起来简单,并不代表这初阶御剑术很容易就能够学会。”
“光这一手凝气成丝,就属于是水磨工夫,即便是咱们的宗主,堂堂剑圣,据说也是花了十来天功夫才能掌握。”
好奇的弟子又开口了:“可是,梁师兄,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啊?”
梁风这会儿已经有些气恼了,这家伙脑后长了反骨吧?
“不难?那你试试?”
“不是啊,你看看大长老,他好像学会了。”
闻言,梁风一声冷笑,你扯什么犊子呢?
可随着不经意的一扭头,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李向北十指舞动,那一杆大锤子在半空中上下翻飞,如癫疯一般抽搐不已。
跟着锤子一同抽搐的,还有梁风的心。
李向北这会儿倒是不知道自己又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一心跟锤子较着劲儿。
他尝试着将锤子挪动至了自己身前,轻轻一跃便踩了上去,可惜他的锤子没有如他想象一般飞起,而是落在地上,李向北差点摔了个跟斗。
这时候他才想起了一旁呆若木鸡的梁风。
“我怎么飞不起来?”
“大师伯,咱们现在学的是初阶御剑术,要中阶的才能飞。”
“哦,那你开始教中阶的吧。”
梁风:“.....大师伯,其他弟子还没学会呢。”
“还有,我建议你明天开始找我师傅单独学习。”
李向北一脸不解:“为什么?”
“我怕其他弟子看多了,可能会剑心崩碎...”
......
同样的故事,在此后的日子发生了好几次。
这也让剑宗之内诸多自认天才之人,开始一日三省吾身。
我真的是天才吗?我配吗?我就是个球!
好在生而为人大多都有一项特质,见怪不怪。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二丫近日里也十分刻苦,她天天督促着虎大练习。
这是因为她师父黄珊儿告诉她,缠剑的精髓,就在于可刚可柔。
虎大现在明显还不够柔软,所以一字马和柔术的练习都是必不可少的。
“嗷呜!主人,我真不行了...蹄筋快断了!”
“少废话!要么练软,要么煮软,你自己选一个吧!”
“练!我练!”
狼三儿:“主人,为啥我们也要跟大哥一起练?”
豹二:“吼!”
二丫背手而立,眼里闪烁着三妖无法理解的光辉。
“我最近有了一个梦想!”
“我想当个三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