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挑眉,“为什么?”
“最近在京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似乎有人反叛。”江时明怀疑,已经有奸细到了京中。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忙,管理京城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我还是想去一趟南疆,就算不去找她算账,也得给邵阳想想办法,解开身上的蛊虫。”
沈落瑶去南疆也是无奈之举,尤其是京城里会巫蛊之术的人少之又少。
若单单只是少,那倒没问题。
偏偏找了许多人,都不能解决周邵阳体内的蛊虫,她私底下占卜过,如果放任不管,将性命垂危。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南疆那边异族人士众多,也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能力。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真让人操心。
“你不用担心我,你处理好京城的事情就行了,我最多去三日就回。”
江时明的情况她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在他身边吸食煞气,最多只能撑三日。
但沈落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她不敢保证自己真的只去三日,所以打算画一些符,交给江时明。
在离开之前,还要将他身上的煞气全都吸食干净。
就在他们二人交谈时,时清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时清?不和夫子学习,来这边做什么?”
“王妃,我听说你要去南疆,真的吗?”
“确实有这个意图,怎么了?”沈落瑶将手中的衣物放下,好奇的看过去。
“能不能将我一起带去?我可以保护你。”
“不行,你还太小了,南疆非常危险,我不可能带你过去。”
时清听到沈落瑶这样说,也不觉得意外,他本来就做好了沈落瑶拒绝他的打算。
“我也不同意你和她一起去南疆。”江时明忽然开口。
时清看到了江时明给他递过来眼神,瞬间明白了,立刻配合的开口:“秦王为何不同意?论实力,我也和你相差无几。”
沈落瑶没想到,时清胆子居然这么大,敢挑衅江时明。
“你实力与本王相差无几?既然你那么有自信,不如我们比一场?”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不在沈落瑶的预测范围之内了。
江时明居然还真的和时清较真了,看着他们两人说着就往练武场去,沈落瑶有些头疼。
将手中的活计交给月儿后,匆匆赶过来看着,免得他们两人出什么意外。
但这一次比试的结果,让沈落瑶大出所料。
两人居然打成了平手!
“你该不会是看他年纪小,故意让着他吧?”
不然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看到沈落瑶眼中的怀疑,江时明默默摇头,“我之前就说过他很有天赋,他的成长确实很快。”
看着江时明脸上的神色真诚,沈落瑶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由于时清和江时明打成了平手,他和沈落瑶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
“王妃,既然我已经和王爷打成平手,那我是不是有资格和你一同去南疆了?”时清笑眯眯的看着沈落瑶。
沈落瑶听到这话,扭头瞪了一眼江时明。
真当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打什么主意吗?
无非就是江时明觉得,她一个人过去不安全,给她找个伴。
江时明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也只是无奈的摸了摸鼻头。
在他们二人的努力下,沈落瑶还是带着时清一同出发去南疆。
出发之前,她给江时明准备了护身符和其他符咒。
担心在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江时明身上的煞气被刺激反噬。
“我给你留的这些东西,你千万不要乱丢。”
沈落瑶牵着他的手,吸食他体内的煞气,还不忘仔细的叮嘱。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时清知道江时明的实力很强,看到沈落瑶喋喋不休的叮嘱,一时好笑。
也只有沈落瑶认为秦王弱了。
他们虽然打成平手,但如果不是江时明故意让着他,并且在沈落瑶面前演,那肯定漏洞百出。
沈落瑶交代完江时明,就带着时清两人去了仁和堂,找陈招娣。
此次一程,山高路远,蛇鼠虫蚁,必然少不了。
得去她那里拿一些药,方便驱虫。
“总算来了,我还担心你们直接出城了。”
陈招娣这段时间住在王府,也知道沈落瑶要去南疆的事情。
她也想到了,去南疆恐怕不安全,特意给沈落瑶准备了许多药材。
“之前就听你念叨着要给我们准备些东西,准备了什么?”沈落瑶好奇的开口。
“担心你们在路上受伤或者是遇到毒虫毒蛇,特意从我们掌柜的那里拿了药方,抓了点药。”
陈招娣一边说着,一边柜子里拿出两大包药材递给他们。
“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不用担心我们。”
沈落瑶接过药材,放下银子,带着时清离开。
她并没有准备马车,反倒是准备了两匹快马。
时清以前没学过骑马,自从被沈落瑶带入王府,也将马术练起来了。
只能说他的天赋确实高,这才学了没多久,马术就比沈落瑶强了。
芜城依山傍水,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相当富裕,可偏偏这地方极其穷苦。
说严谨些,是这个地方两极分化严重。
富裕的人富得流油,穷苦的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个头。
按理来说,出现这种情况,这里的百姓很快就会揭竿而起。
可不知道芜城县令到底是如何管制的?这里的百姓比普通地方的百姓还要老实。
此刻,芜城县令眼神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
“你说他们往这边过来了?”
男子听到这话,连连磕头,“县令大人,他们确实过来了。”
“我们将他们抓了如何?”芜城县令抓了一下他的那把胡子,阴测测的开口。
江时明在意沈落瑶,如果将她抓了,不就相当于拿捏了江时明的把柄吗?
“你们怎么看?说话!”芜城县令语气不耐。
“县令大人,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地方不妥,说出来听听?”芜城县令邱任和看向他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