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沈雨薇也没想到,沈丰泽居然会出来。
她还以为沈丰泽会一直守在安平侯病床前。
看到沈雨薇又要找借口推脱她刚才做的那些事,沈丰泽就觉得心中烦。
每次都是这样,事情如此急迫,她居然还为了自己一时爽快,将沈落瑶拦在门外,不让进来。
实在是让人心烦躁至极。
“秦王妃,同我一起来吧。”沈丰泽无奈只好自己出面将沈落瑶带了进去。
月儿跟在沈落瑶身边,进去时还回头看了一下脸色惨白的沈雨薇。
他带着沈落瑶到了一间格外奢华的院子,推开房门进了一个房间。
扑面而来的药味让他们呛了一下。
沈落瑶闻到这扑面而来的药味时,心中就在分析是什么药了。
看样子,安平侯确实伤的挺重。
沈落瑶想起之前安平侯离开时那漆黑的印堂,微微抿了抿嘴角。
月儿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鼻腔中都是苦涩的药味,也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药,能让房间内全是这个味道。
“父亲的状况不太好,上一次醒来还是刚从药铺送回来的时候。”
沈丰泽这时的心情也十分的复杂,他也没想到有一日会求到沈落瑶身上。
“我去瞧瞧。”
沈落瑶掀开帘子,就看到直直的躺在床上的安平侯。
安平侯脸色极差。
甚至沈落瑶还在他的脸上看到丝丝缕缕的死气。
沈落瑶知道,这人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怎么样?该怎么救?”沈丰泽在旁边急迫的开口。
他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药石无医。
他正因为不甘心,才找的沈落瑶。
“没办法了,他已经无药可救了。”沈落瑶颇为遗憾的开口。
沈丰泽听到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肯定还有办法的,你再想想。”
他是安平侯放在身边养大的,对于安平侯感情深厚,听到无药可救时,瞬间腿软了几分。
沈落瑶看着他神色颓靡,眼圈发黑,满眼疲倦心中的感情特别的复杂。
在沈丰泽的期盼下,沈落瑶又回头检查了一下安平喉,争取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沈落瑶伸手抓住安平侯的手腕,两只纤纤玉指轻轻的搭在上面,感受了一下他的脉搏。
“确实救不了了。”沈落瑶看着他,语气格外平静。
沈丰泽就像是瞬间没了力气一样,直接瘫坐在地上。
“肯定还有办法的,你再想想吧,好歹他也是你父亲。”沈丰泽双目通红的看着沈落瑶。
沈落瑶实在是没办法了,沈丰泽也不好继续刁难。
待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尼花过来换了一次马车,顺便在安平侯府门口等待沈落瑶。
看到她们出来后,连忙走过去,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在安平侯府内发生的事情。
月儿看出沈落瑶并没有反对,于是如同倒豆子一般,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着重说了沈雨薇的刁难,以及沈丰泽的哭诉。
在回去的马车上,沈落瑶忽然想到,似乎有一个办法可以把安平侯救回来。
“先停下。”沈落瑶掀开帘子喊了一句。
尼花有点奇怪的开口询问:“王妃,这是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回安平侯,现在离安平侯府不远,可以回去告知沈丰泽。”
尼花听到这话,下意识皱起眉头:“王妃,还是不要回去了吧?沈公子对您的态度我们都有目共睹,若是回去告诉他,恐怕他会更加得寸进尺。”
沈落瑶只是笑了笑,她知道尼花这样说也是为了她好。
“还是回去一趟吧。”
沈落瑶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反正也才走没多久,没那么费事。
况且,就算她再怎么不想承认,安平侯也是她的父亲。
尼花看出沈落瑶心意已决,也没有继续开口劝说。
既然王妃并不害怕麻烦,那就按照她的想法来。
沈丰泽看到她们两人去而复返,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父亲是不是还有救?”他连忙走到沈落瑶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
沈落瑶看到他这样子,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把在路上想的方法说了出来。
“我确实想到了一个可以救人的方法,有些繁琐,对你们来说或许有些困难。”
“什么办法?”沈丰泽直接开口询问,语气极其迫切。
“他的生机在南边,往南边走肯定能找到救治他的人,但还得再撑两日,安平侯这样子再撑两日恐怕有些困难,就只能看你们想办法了。”
沈落瑶说完,就带着尼花和月儿走出了安平侯府。
沈雨薇刚才就在门外听着,看到沈落瑶走后,总算有勇气出来。
“大哥,父亲这样子许多大夫都已经说了石药无医,可沈落瑶偏偏让我们带着父亲南下,这分明就是故意折腾父亲。”
沈雨薇撇了撇嘴,语气中既不满又不屑。
看到沈丰泽还没有反应,于是又开口:“我怀疑她就是故意想害我们。”
沈丰泽总算回过神来了,他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沈雨薇口中说出来的。
自从他把沈雨薇抱回来后,全府上下对她都十分的纵容。
安平侯更是对她宠爱有加。
她闺房中就有不少特别难寻觅的小东西,那些小东西全都是安平侯给她带过来的。
现在安平侯出事了,沈雨薇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救安平侯,而是怀疑唯一一个救治方法无效。
还怀疑沈落瑶故意把就这个方法说给他们,就是想要害他们。
“雨薇?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话?”沈丰泽语气严肃:“父亲有多宠爱你,你应该比我这个做哥哥的知道的更清楚,不说别的,且说说你去年一定要的那顶金莲缠蝶冠,就是父亲特意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沈丰泽这话一出,沈雨薇瞬间反应过来,故作担忧开口:“但父亲这情况确实不好轻易挪动,若是我们挪动,父亲在路上出了问题,这是谁的责任?”
她说着语气哽咽,似乎真的在为安平侯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