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陆九州收住了笑容。
“屠队长,还不赶紧把余翠丽也抓了!”
“是,大人!”
屠一刀已经用锁链把江从高和夏绮丽用锁链串锁在一起,现在也把夏绮丽一起锁了起来。
“大人,他呢?”屠一刀用眼神示意陆柄坤问陆九州。
“他,一样少不了责罚。
不过,看他的态度,可以不用上锁链,一起带回衙门受审吧!”
陆九州刚走两步,回头看向智能方丈。
“你这个方丈还是别当了,有辱佛门。
是你自己主动离开,还是本官下一道公文?”
智能面对陆九州的反问,心知事已至此,因为自己的懦弱,差点毁了云安寺的清誉。
“不牢大人下公文,贫僧现在便主动离开云安寺。”
“你不单只要离开云安寺,以后任何一间寺庙都不能收留你,更不能让你做方丈。”
“贫僧自知罪孽深重,岂敢再在佛门面对佛祖?”
就在这时,一开始在扫地的小沙弥却冲了进来。
“陆大人,方丈也是为了云安寺能香火一直延续下去,才不得已接受江从高的要求。”
陆九州便问:“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智能却说到:“净心,别说了。”
小沙弥不理会智能,说到:“云安寺也是这两年才重新修整起来的。
在前朝战乱的时节,破败凋零了好些年。
这两年,平安县的人大家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修整寺庙。
所以,是方丈一人化缘、还有一些是借贷修整起来的。
这一年,寺庙还对外免费提供斋
饭,开支就更大了。
功德箱的进账也是少得可怜。
虽然有黄大善人的支持,可他每次来都要讲究排场,我们也是开销很大。
所以,江老爷子愿意无条件支持我们云安寺,方丈几经考虑之下便答应配合他们了。”
“阿弥陀佛!”智能又双掌合十叫唤。
陆九州当即打断说:“好了,好了,方丈,你别来来去去就那一句阿弥陀佛。
本官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这句话现在轮不到你来念了,你该滚开就滚开。
不过,本官倒想知道你们云安寺的具体情况。
必要时,云安寺就直接归属于平安合作社管理吧!”
“陆大人,有你接管云安寺,贫僧倒是很放心。”
随后,智能方丈便把袈裟脱下折叠好,然后连同方丈的印信一起交给了陆九州。
“好了,你走吧!”
陆九州不喜欢这种,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各种借口理由道德绑架推卸责任的行为。
你作为方丈,做了出阁的事情,就别磨磨唧唧地还要留下来。
智能和净心都脸刷地白了。
本以为陆九州能网开一面,却没想到他如此干脆。
“哎,等等,你说走就走也不好。
你再留下来两天,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方丈继任人选,你再走!”
智能和净心本来又浮现出笑容的脸,立时又僵了下来。
陆九州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种苦情戏算了吧,他可不会再相信了。
“贫僧遵陆大人指令!”
智能无奈说到。
陆九州和屠一刀便一起带着四
个犯人离开了云安寺。
为了解决麻烦,好早点赶去苏城。
陆九州一回到县衙便走了公务流程,给四人都定了罪。
江从高和夏绮丽当天中午就在菜市口执行绞刑。
余翠丽也当天就被要送西北边陲之地当军妓。
陆柄坤则直接去了深港暂时帮忙看管码头,薪水比在金属事业部还要减少了七八成。
等休港期一结束,陆柄坤的苦日子才算正式开始。
陆九州为了放心回苏城,亲自去了菜市口监看绞刑。
夏绮丽被套上绳索时,才彻底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吓得尿了一裤子。
“九州,陆大人,我可是你的舅妈呀。
你杀了自己的舅妈,就不怕别人说你大逆不道吗?”夏绮丽又打起了关系牌。
夏绮丽此言一出,不少百姓便对陆九州指指点点了:
“也真是的,县令大人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舅舅舅妈!真是没有人性!”
“都说县令大人杀伐果断,欠缺人情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哎,大家还是小心点吧,自己舅舅舅妈都敢下杀手的人,阴险狡诈得很!”
......
听到百姓们的言论大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夏绮丽的嘴角扯出了笑容。
东方典站在人群里,看着陆九州坐在台上默不作声,心中也为他抱不平。
东方典挤出人群,站在显眼处,叉腰对着夏绮丽破口大骂说:“夏绮丽你这个贱人!
这个节骨眼了还来攀关系!
首先,我女婿陆九州是因为和我女儿结婚才有你这个舅妈!
我
们柳家早就不认你这个当年见死不救的亲戚,那九州更可以无视这种烂关系!
别人要说,就来说我这个做丈母娘的吧,是我不让他认你这个亲戚的!
我会告诉大家,就是当年我和我娘家人快饿死时,跟你们江家借一升米还被你们赶出家门。
你们是甘愿把剩饭拿去喂狗都不愿意帮我们一家的好亲戚!
现在这对狗男女私自购买军火,犯了重罪,死得其所!
我东方典第一个支持我女婿的判决!支持平安县衙的判决!”
陆九州坐在公案边,坐在遮阳伞下,手里还端着茶碗。
他心中暗暗大叫:我的好丈母娘,真是我的好娘亲,这么护着女婿!
为官最忌讳口碑差、形象差,至少不能有太多的把柄落在别人口中。
东方典的出现,“力扛”下所有的恶名,只为了让陆九州维持好的形象,也为了打击夏绮丽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的气焰。
陆九州心中说不出的舒畅。
东方典这么一说,百姓们的风向标立马又变了:
“这个女人原来这么恶毒的,有剩饭都不愿意帮自己人,还甘愿喂狗,狗命比人命贵重吗?”
“要是我,也不认这种亲戚。”
“什么,这种亲戚,连提都不要提,不吉利!”
“大家还啰嗦什么,这种人就该扔烂菜叶子。”
......
随着一个臭鸡蛋在夏绮丽的脑门砸破,泛着恶臭的鸡蛋液糊了夏绮丽大半个脸庞。
继而,更多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往江从高和夏绮丽的脸上身上
砸了过去。
夏绮丽偷鸡不着蚀把米,气得胸口一阵刺痛,一时间高血压晕死了过去。
江从高却是双目无神,无视这些“侮辱”。
他怔怔地看着前方,口中呢喃:“锦儿...锦儿,爹娘陪你来了。
爹娘活着不能为你报仇,就让我们父子三人死后,化作厉鬼找陆九州报仇吧!”
江从高说完,双目蓦然透出寒光看着陆九州。
“哟,死前还要逞口舌之强!”东方典反唇相讥江从高。
江从高看向东方典得理不饶人的态势,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东方典,我们确实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弟媳。
我们江家和你们柳家,以后就是永世的仇人了。”江从高梗着脖子说到。
“永世的仇人?我们柳家现在可是有孙子了,但是你们江家呢?
一个花柳病的儿子都含笑九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江家的以后?”
对啊,江从高这一脉,到了他这里算是绝后了。
“噗嗤”,江从高经受了一连串打击,现在又被东方典怼得毫无还口之力,当下便一口鲜血吐出。
江从高几乎只剩出气的份了。
站在一旁协助监处的屠一刀赶紧上前查看两人的气息。
“大人,都还没死,只是也快了。”
陆九州看看太阳,再看看手表,蓦然抽出死刑令牌扔到地上。
“立即着处私自买卖军火的死刑犯江从高、夏绮丽绞刑,现在就执行!”
就这样,这对要为自己的纨绔儿子报仇的可怜夫妇,也死在了断头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