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湘婷惊得都差点坐了起来。
“你也被贬官了?”柳湘婷继续追问。
纪忠点点头。
柳下君第一个便不依了,喊话说:“你都贬官了,还想娶我女儿,休想。”
王秀芬也说:“湘婷,别说你现在有伤,就是没伤也不能跟这个贬官的人走。”
柳湘婷心瞬间凉了半截,说:“纪忠,你现在都贬官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你走吧,别耽误我的幸福了。”
纪忠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和我在一起的?”
柳湘婷反问:“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外表吗?别傻了,感情也得有物质基础。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纪忠木讷地点点头,抹掉眼角的泪水,说:“皇上说的果然没错。”
此时,纪忠心中甚至暗暗庆幸早点看穿了柳湘婷的真面目。
虽然有那么一些失落,却还是有种重生的错觉。
就在这时,一个受伤的锦衣卫捂着胸口冲进了屋内,说:“总指挥使,崔亮造反了,皇上在太庙祭祀先皇的时候,被六部尚书挟持了。”
柳下君趴在厅堂中的木板床上,看到突然进来的飞鱼服侍卫,自然是认得的,惊诧地问:“纪忠,你
是锦衣卫总指挥使?”
可纪忠哪里还理会柳下君一家子,
“走,赶紧过去保护皇上!”纪忠说完,便带着受伤的锦衣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家势利眼的亲,谁还想攀?
柳下君又哀嚎一句:“锦衣卫总指挥使,听说是正二品官员,就比正一品低一级呀!
原来纪忠不是四品官员,而是正二品官员。
一个正二品官员一个月的俸禄,足够我们吃一年的啊。
湘婷,伤好了,一定要把纪忠追回来,不能错过这么一个金龟婿啊!
听到没有,臭丫头,哎哟......好疼......”
柳下君因为喝骂柳湘婷而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就差点去见太奶了。
纪忠马不停蹄地赶到太庙时,只见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
“总指挥使,我们现在进不去的。
还有我们的人马,都被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药物迷晕了。
所以才能让六部尚书这么轻而易举地挟持住皇上。”受伤的锦衣卫说到。
纪忠双拳紧捏,李贺虽然“不仁”在先,可这重要关头,他却不能不忠。
纪忠一拳头砸在墙上,愤恨说到:“皇上之前早就获悉六部尚书要伙同大将军造反,还是大意了。”
这天,陆九州想着难得回来苏城一趟
,李贺还给他恢复了职位,他怎么都得去见李贺一面,交待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于是,陆九州也来了太庙,他知道今天李贺会来太庙祭祀,便想借机见上李贺一面。
如果是进宫见李贺,程序繁琐,还有锦衣卫的层层把关,着实麻烦。
陆九州正行走间,蓦然见太庙周围包围着不少的官兵,气氛显得严肃,便停住了脚步,藏在墙角处观察。
纪忠一眼看到了陆九州,把手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皇上被挟持,六部要造反。”纪忠隔着一条小道冲对面的陆九州低声喊话。
陆九州没听清楚纪忠说什么,但是看嘴型隐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陆九州点点头。
陆九州沉吟片刻,默默从自己的系统空间里拿出了加特林。
纪忠虽然没见过加特林,但也知道了陆九州接下来的举动。
他示意陆九州稍安勿躁,并低声说:“皇上在他们手里。”
陆九州再次点头。
太庙内,李贺被几个拿刀的官兵团团围住,崔鹤为首的六位尚书站在中间。
崔鹤走上祭祀台,扫视全场,说:“自古江山就唯贤者居之。
李贺年幼,还藐视开国功臣、目无尊长,就该退位让贤。
李贺,就问你服不服?”
李贺气定神
闲站立原地,也不关周身架着几把长剑,依旧缓步走向祭祀台,并说:
“崔大人,朕等你们露出真面目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崔鹤笑容凝住,看向李贺说:“李贺,你早就知道我们要造反?”
李贺笑了,说:“崔大人,你也知道这叫造反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轻易就拿到朕手里那块兵符吗?”
崔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以为李贺此刻绝对是吓得屁股尿流。
就算不是,也是必然如丧家之犬一般颓废。
但李贺似乎不是。
李贺说:“你仔细看看你手里那块兵符,和朕手里这一块有什么区别。”
李贺说完,便也亮出了一块兵符。
崔鹤赶忙掏出兵符,看了又看,可随即却哈哈大笑并说:“这又如何,我们还不是一样调遣了10万兵马?
现在你还不是成了我们的笼中之鸟。”
李贺却说:“那是你以为的。
来人啊,给我把这帮乱臣贼子给拿下!”
六位尚书正疑惑之际,只见官兵中走出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此人正是陈志南,广南省的大将军。
“崔大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造反这样的事情都拉拢那么多人参与,不走漏风声才怪。
陈将军,还愣着干什么,清
理门户吧!”
陈志南点头,蓦然从腰间拔出一个竹筒,用火折子点燃朝天举起。
但闻得一声爆响,爆竹在天上炸出一窜绚丽又耀眼的弓箭烟花。
此时,所有围住太庙,包括挟持着李贺的官兵,纷纷喊话:
“有兵变,听手持爆竹者之令!”
“有兵变,听手持爆竹者之令!”
“有兵变,听手持爆竹者之令!”
随之,所有官兵尽皆看向陈志南。
陈志南挥剑指向崔鹤六人,说:“拿下这六个叛贼!”
转眼间,崔鹤为首的六位尚书尽皆被拿下。
“李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明明有兵符,你们这爆竹又是怎么一回事?”崔鹤被擒得有些不情愿,索性问了出来。
李贺拍拍身上的灰尘,淡然一笑说:“朕就让你死得明白。
你以为锦衣卫一定是飞鱼服、绣春刀吗?
朕从前两年开始,就在征兵的时候,将大量的锦衣卫安插进了兵营中。
而他们除了听令兵符,更听令我们这一支特制的炮仗。
不然,你以为朕会那么容易让你妹妹崔淑琴那么容易拿到兵符吗?
朕之前早在朝堂之上说过,兵符制虽然方便,可也有很大的弊端,就是容易被你们这种奸臣所利用。
怎么样,崔鹤你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