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看见阮糖出来,忙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
心想着,老大说的果然没错……
“出什么事儿了,看你急的。”
阮糖一眼就看见弦月红扑扑的小脸儿,可能已经急了大半天了。
“老大,你猜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阮糖:???
“我刚刚看见齐乔乔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叫什么白小凯的,急急忙忙的从医院出去。”
阮糖立马意会,一定是齐乔乔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示意弦月继续说下去。
“结果我就跟在他后面,听见他打电话说什么齐乔乔流产了……啧啧啧,据说是昨天齐乔乔回去,让他给打了一顿,晚上就出问题了。”
阮糖有些惋惜,刚才在甜甜病房看见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孩子,要是齐乔乔的孩子能够生下来,一定也挺可爱的。
“齐乔乔呢?”
弦月摇摇头,
“应该是在这家医院住院,但是在哪个病房我还没有弄清楚,老大,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弦月表面上生齐乔乔的气,实际上是在气齐乔乔不争气,也不听话,现在吃苦受罪的,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明明有着大好的年华可以过好日子,非要上白家这艘贼船。
“走吧。”
二人又重新走进医院,打问了一下,找到了齐乔乔的病房。
还没进去,就在走廊看见一个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
“你个小贱人,我孙子就这么让你给整没了,你赔我的孙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小凯的母亲,旁边的,是她的丈夫。
男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像是压抑着怒火。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往白小凯母亲身上看,白父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身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能不能闭嘴?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闭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男孩儿,就这么没了……”
白母一边哭,一边又开始挖苦白父,
“那可是你孙子,你个没心肝儿的,怎么一点儿也不在乎!”
白父气的抬起手就想再给她一个嘴巴子,白母却抢先一步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围观的人更多了,白父一生气,直接转身离开。
白母这才从地上坐起来,进了齐乔乔的病房。
“啪!”
白母这一巴掌,像是把刚刚对白父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齐乔乔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明晃晃的巴掌印。
“等你出院了,就回家去收拾你的东西,小凯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以后,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妈,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啊!昨天要不是你让小凯打我,我能流产吗?”
齐乔乔身体还很虚弱,但失去孩子的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
门没关,阮糖和弦月听得很清楚。
二人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
白母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齐乔乔,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不管,离婚!孩子没了和我没关系,你可别冤枉人!就这样,你自己好好待着吧!”
说完夹起自己的包,心虚的离开了齐乔乔的病房。
出来看见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忙用包挡住自己的脸。
“啧啧啧,这女的也真可怜,孩子被丈夫家暴没了,还被这么对待。”
“是啊,流产也是很伤身体的,这家人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也太没人性了吧?”
“可别提了,我昨晚出来给老婆打水,就看见一群大夫推着车一路往手术室狂奔,那单子上全被染红了……
你猜怎么着,那家人还一直在门口跟医生说保孩子,大人有没有无所谓。”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那男的一看就是个妈宝男,什么事儿都听他妈的,老婆在做手术,他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凳子上打游戏。”
弦月听得一阵揪心……
齐乔乔从小到大,她爸就对她不好,再加上有个后妈,别提过得多难了。
现在,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弦月偷偷看了一眼阮糖,见她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老大,咱们要不要帮帮她?这也太可怜了。”
弦月试探着问。
“帮是要帮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只有置之死地,才会后生。
围观的人都散了,阮糖才带着弦月进了病房。
齐乔乔瘦弱的小身板,就那么侧躺在床上,连二分之一的位置都没有占。
阳光洒在她惨白的脸上,显得破碎不堪。
看见阮糖的第一眼,齐乔乔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糖糖,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呜呜呜……”
阮糖坐在旁边,拍拍她的背,弦月见她连生活用品都没有,索性出去买。
后面,又给齐乔乔请了个陪护,这才放心的和阮糖离开。
“老大,刚刚,你为什么不让齐乔乔和白小凯离婚?”
再在白家待下去,弦月觉得,她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快了。”
什么快了?
弦月有些不明白,但眼看已经中午了,下午还有戏要拍,她们还要去剧组。
“哇,好帅啊!”
“是啊是啊,哥哥看我!爱你,比心!”
二人刚到剧组门口,就看见一群女人围成一圈儿,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应该是哪个大明星之类的吧,毕竟在影视城有好几个剧组,只要愿意蹲点儿,什么大明星都能见到。
“嗨!小糖糖~”
阮糖诧异,这是在叫自己?
弦月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小糖糖~你怎么才来呢?我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
围着的一圈女人随着男人这一声招呼,全都让开,看阮糖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在叫我?”
男人拿着一捧火红色的玫瑰花,半倚在车身上,魅惑的眨了下眼睛,
“这里,还有人和你一个名字吗?我的小心肝儿~”
弦月:妈的,老娘快吐了!
“抱歉,我不认识你。”
说完便要离开,岂料男人周围的几个保镖全都走上来,拦住了阮糖的去路。
“让开!”
阮糖一声呵斥,保镖们纹丝不动,她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了,又听见男人说,
“怎么,小糖糖,你对司沉就能温柔似水,对我就这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