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赶通告吗?”
“你不是去出差吗?”
听见二人的对话,两个老头儿才停止了争吵,看了他们好久,才异口同声道,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司睦这才仔细看了阮糖一眼,
“你不是那个娱乐圈的女明星,叫阮糖的那个?”
月筑一听,哟呵,还知道自己宝贝孙女儿的名字呢,
“怎么样司老头儿,这就是我孙女儿,漂亮吧!”
司睦此时只能含含糊糊的点头,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把之前在司沉面前说阮糖的那些话都复述一遍吧?
“老月头儿,有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孙女,可真是你的福气啊。”
司沉被老爷子这句话整笑了,
“咳咳。”
明明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一听是人家孙女,改口还蛮快的。
司沉和阮糖都没想到,他们昨晚相互隐瞒了半天,结果居然在这么尴尬的场合里见面了,而且还互为相亲对象。
司睦瞪了一眼自家孙子,示意他闭嘴,不该说的话别说。
“小糖啊,你和小沉之前就认识?”
司沉的白眼儿都快飞上天了,老爷子明知故问的本事,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月筑也转过头看着阮糖,
“你说,怎么回事。”
“爷爷,您别为难她……”
说着,司沉站起身,朝着阮糖走去,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示意二人,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糖糖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
司睦:???
都准备结婚了?
月筑:!!!
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司睦一看,阮糖就是月筑嘴里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女,也不好再阻拦,而且通过今晚,他已经确信,网上那些流言,没有一句是真的。
再加上这小丫头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好再持反对意见。
倒是月筑,有种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原来是想着司家家大业大的,他以后要是一命呜呼了,阮糖也不至于手里紧巴巴的缺钱花。
可真到这么一步了,他还有些舍不得。
所以,这一顿饭下来,看司沉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恨不得挑出千八百个毛病来。
问题就出在司沉这个人,除了长相完美,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严谨极了,让他愣是挑不出一个毛病。
月筑只好望着身旁的司睦吹胡子瞪眼。
“爷爷,我敬您。”
司沉端了杯酒,恭敬的起身。
月筑这杯酒喝的心塞,索性一整晚都开始灌司沉的酒,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他在,司老头儿他家孙子就别想拱他家大白菜!
“爷爷,您再别灌了,司沉他都已经喝醉了。”
阮糖看了看已经趴在桌子上,依旧举着酒杯的司沉,心里头有些发紧。
“你这小混蛋,还没嫁人就关心起人家来了?这一晚上也没见你关心爷爷我。”
司睦是越看阮糖这个孙媳妇儿越满意,单是看月老头儿宝贝她的那个模样,他就知道,以后司沉有难,月老头儿定会帮忙。
再加上,今天他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这些年不见,这月老头的嘴更毒了,每次和他吵架都不占上风,今天难得见他话这么少,一副伤感的样子。
“是啊是啊,月老头,你也别喝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悠着点儿,起来吧,我扶你去休息。”
月筑没好气的瞪了司睦一眼,
“司老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要说司沉是老狐狸,那司睦就是狐狸祖宗,月筑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这也是他和司睦别无他法的双向选择。
“老了,走吧,咱俩不和这年轻人在一起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这么多年没见了,心中感慨颇多呢!”
月筑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也明白,孙女儿大了不由人的道理,只好跟着司睦一同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司沉和阮糖了,她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行了,人都走远了,赶紧起来吧。”
男人也不装了,抬起身放下酒杯,眼底的笑意直击阮糖的心脏。
“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不拆穿?”
司沉以为她会说心疼自己,或者喝酒伤身之类的话,结果她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哦,这儿的酒出了名的贵,你要是还想喝,我可以给你找家便宜点的。”
司沉:……
从餐厅出来,二人手牵着手,阮糖的锁骨和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痕迹。
段立像个无情的保镖一般,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
司沉早上到机场前,就给自己定了一辆高科技轮椅,再也不需要他这个单身狗来帮忙推轮椅了。
虽然但是,好是好,就是段立觉得,自己的作用,又离被司爷抛弃,近了一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禽兽?”
阮糖一边抱怨,一边试图挣脱男人的手。
司沉索性松开手,直接搂上了女人的纤纤细腰。
这就是胳膊长的好处吗?哪怕是坐在轮椅上,都能够的到。
微风吹拂,男人微醺的酒气刚好侵入阮糖的鼻腔,只听他用诱惑般的语气说道,
“我还有更禽兽的,怕你不敢试。”
光是听到他这么危险的语气,阮糖就已经想到了他嘴里说的那个“更禽兽”是什么意思。
“不,不,大可不必。”
司沉笑了,今晚的星星真多,不过他眼底的星,最好看。
二人就这么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突然,阮糖一把将坐着轮椅的司沉推向不远处的段立,神情严肃,
“保护好他。”
段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阮糖已经朝着反方向的一个小巷子走去。
“司爷,夫人这是……”
还没问出口,就看见司沉操控着轮椅,飞快的往阮糖的方向去追。
段立无语,这两口子能不能有一个说句人话的?
等司沉追上,阮糖的脚下已经踩着三个被叠叠乐一样叠起来的男人。
“就这手段,也敢来跟踪我?”
段立一赶到,就看见这场面。
要说司爷身手已经算厉害的,夫人这,看上去比他还更上一层楼。
他第一次见打人还能叠起来,而且叠的那么准,瘦的在
底下那个要再不出去,都快断气儿了。
“小姐,我们没有跟踪你啊!”
最底下的小瘦子先撑不住,赶紧开口解释。
“没跟踪我为什么在我周围晃荡?”
说着脚下的力度加大,
“再撒谎,直接去见阎王。”
三人被阮糖的气势吓到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只是露了个头,就被一个看上去弱鸡一样的女人抓住。
“这位小姐,我们真的没有跟踪你。”
“那就是跟踪我了?”
许久没有开口的司沉突然说。
三人没有再辩驳,以示默认。
男人一个眼神,段立就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夫人,剩下的交给我吧,您和司爷先回去。”
阮糖这才松开踩着三人的脚,轻蔑的看了一眼,才走到司沉身边。
“我想起来了,你是“弯月”,那把刀我认得的,你就是“弯月”,不会错的!”
男人毫不顾忌的一句话,却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匕首从女人手中脱手,极快的速度命中目标的喉咙,
“你不应该知道的。”
说完,转身离开。
司沉有些惊讶,他刚追到手的女朋友,居然是世界第一的杀手。
她方才丝毫不忌讳的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让司沉的内心莫名慌张起来。
她不怕他知道……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根本不在意,他是否会介意她的身份一样。
等找到阮糖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眺望远方。
“为什么不等我?”
听见司沉的声音,阮糖回头,他居然还敢跟来。
“听见我是弯月,司总不应该离我远远的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弯月是谁?”
司沉笑了,
“世界第一杀手,谁人不知?”
阮糖被男人的镇定弄的心烦,
“那你还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杀了你?然后把你所有财产据为己有?”
“只要你愿意,这条命就是你的,不过……”
说话间,男人已经操控着轮椅来到阮糖面前,
“阮小姐要退货是不是应该先试用一下再决定?不然这一波儿,我觉得很亏。”
试用?
当她是什么,头一次听说谈个恋爱还有试用期的。
“你别转移话题,说真的,司沉,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之前是我太过草率,所以我们还是……唔……你别亲我,刚刚都被你嘬破了!”
男人强势的吻来的铺天盖地,让阮糖无力反抗。
分开时中间那根透明的丝线拉扯了好几厘米才断掉。
“不错,学会反击了。”
男人用大拇指擦掉嘴皮子上的血渍,转而又拉她入怀,
阮糖以为他又要来,吓得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你要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你的男人也不是面团捏的,足够强大,足够保护你。”
“不是要亲啊,吓死我了。”
见丝毫没有被他这表白感动到的阮糖嘟囔了一句,司沉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么迫不及待?要不今晚你主动,顺便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