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糖先是去了司沉家给他换药,之后就以自己还有事儿借口离开了。
等段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家司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阮糖的身影,
“司爷,阮小姐她……”
“走了。”
男人冷淡的说道。
走了?就这么走了?
“司爷,你到底有没有跟阮小姐表明自己的心意?”
司沉也想表白,但是她看起来很着急,表白也需要时间的啊!
“没有。”
段立:……我还能说啥?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下午的时候,正在工作的司沉突然问自己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他就顺口说了花,没想到司沉当即就找人定了一束朱丽叶玫瑰,这可是一束啊!
一朵就是八百万美金,司沉一买就是99朵,再算上包机运过来的成本……
啧啧啧,段立算了算,自己就算是给司沉打一辈子工,102岁的时候,勉勉强强能挣够吧。
“司爷,那这花……”
司沉看了一眼花,空运过来的,看起来还算新鲜,
“那就给她送过去吧,就说是客户送的,我花粉过敏,当做是感谢她照顾我的报酬了。”
他也不知道阮糖晚上那么火急火燎的去干嘛,会不会在和某个男人一起吃饭……
司沉越想越心烦,索性开车出门,路上习惯性的打开电台。
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
“大家好,我是今晚的主播,候鸟。”
本来打算听听财经新闻的司沉,手一下子顿住,算了,偶尔换个台也不错。
夏国广播电视台。
切入音乐的时候,男主播何湛才腾出时间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的搭档“候鸟。”
“我说,小候鸟,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用不着还戴着这个兔子面具吧?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我保证,不会把你长什么样子告诉任何人。”
何湛实在是好奇的不行,自己跟这个搭档也合作3年之久了,可直到现在,他愣是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认识他的人都向他打听候鸟的长相,根本不相信他从来没有见过她。
候鸟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牛轧糖递给何湛,
“湛兄,下次想问我要不要摘面具的时候,就吃颗糖。”
何湛接过糖,愣了愣,
“吃完就给我看了?”
兔子面具后的女人一笑,道,
“占住嘴就不想开口了。”
另一旁的段立打了无数个电话给阮糖,可惜都没人接,只好找弦月帮忙,幸好弦月还是接电话的,马上给了他一个地址,等找到弦月的时候,段立还是没有完全按照司沉的话说,
“弦月,这个是我家司爷送给阮小姐的,说是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弦月一看,这不是……
朱丽叶玫瑰?这司总还真是敢下血本,看来是要追我们老大啊。
但她不管怎么说都是娘家人,可不敢在段立面前表现的没见过世面,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道,
“知道了,等糖姐回来,我一定亲手把花送给她,我就先代糖姐谢谢他了。”
说完,“啪”,门一关。
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段立就这样被拒之门外,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候鸟的电台,将近播了两个小时,司沉听到后面,便直接靠边停车,静静的坐在车里听着。
她播了多久,他就听了多久。
不错,怪不得公司那么多人举荐她,刚开始公司那些小年轻提议新开发的游戏找候鸟配音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他也查过相关的资料,这个人就跟那个MC音隐一样,从来不露脸,更别说留下蛛丝马迹了。
他用人还是需要多方考量的,一个连面儿都不愿意露的人,是有多自卑,说不定内心阴暗,万一后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但今晚这个意外,让他改变了对候鸟的看法,可能人家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人知道而已。
“找候鸟配音的事儿,你们开始着手实施吧。”
吩咐完,男人才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零点时分,阮糖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刚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花香,还以为是弦月新买的香水呢,结果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大捧花。
“这花,好漂亮啊!”
阮糖忍不住惊叹道。
弦月听见是阮糖回来了,赶紧跑出来,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怕某人的心意枯萎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阮糖指了指自己,
“这是送给我的?”
弦月捂嘴偷笑,
“是啊老大,也就只有这么贵重的花儿才配的上你嘛,直接碾压你的那些追求者送的花,不,秒杀!”
这家伙怎么这么激动,
“一束花而已,能有多贵,瞧你激动的那样儿。”
弦月拉住阮糖,
“老大,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朱丽叶玫瑰,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我查过了,按照今年的价格,一朵差不多就要八百万!八百万啊老大,什么概念!而且,15年才能长成,这成本多高!”
1、2、3……8,阮糖掰掰手指数了数,八百万乘以99朵!
擦……
将近八个亿?逗我玩呢?
弦月本以为阮糖会很激动,结果,不愧是她老大,开口就嘎嘣儿脆,
“哪个脑残送的这玩意儿?八个亿,直接转账多好。”
弦月:……
“老大,是……是司总送的。”
原来是司沉,这就合理了,有钱任性嘛,能理解。
阮糖就是心疼那些钱,要是直接进了自己腰包……
唉。
不对呀,不年不节的,司沉干嘛给自己送花?一送还送这么贵的,有钱人送花,都这样吗?
“老大,司总说这是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弦月歪着脖子挤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
“老大,你说,这司总是不是喜欢你啊?要不怎么这么大手笔?”
听见“喜欢”二字,阮糖心虚的别过头,
“你别乱说,人家不是说了嘛,谢礼,这是谢礼!”
“好好好,谢礼!”
弦月多了解阮糖,她尴尬的时候才会习惯性的别过脸。
“对了,老大,有人要见候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