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当是你不守时的补偿

两个月?看来,自己真的要加把劲儿找到这东西了。

“主人可知,是谁要害你?”

阮糖其实也不知道,刚刚她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这药是月筑给自己配的,他从小对自己千宠万爱,定然不会害自己。

再就是苗大师,但他也算是自己的师父,医学上的启蒙老师,应该也不会。

身边的人,再也没有会医术的了,她想不明白。

“我不知道,如果让我抓到那个人,他余生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容城内心一阵欣慰,这就对了,上一世的主人,就是因为心地太过于善良,才会让自己那么年轻就丧命。

“好了,不提这些事儿了,我想问你,中午的时候,在阮家,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别和他们撕破脸?”

阮糖正对上容城的眼睛,想要知道答案,男人不慌不忙的递给阮糖一杯自己刚刚煮好的茶。

至于煮茶的工具是什么时候被容城变出来的,阮糖都没有发现。

喝了一口,味道跟自己之前喝过的所有茶都不一样,说是有茶香,但丝毫不觉得苦,反而有种置身山间河畔的归属感,后味居然还有淡淡的果香。

只见容城淡然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才开口,

“可能这世间一切,都有轮回之说吧,上一世未了的情缘,会在下一世重新相遇,你的亲生母亲,名字叫阮心澜,她无意中从你们现代人叫的什么拍卖会,把镯子带回了家,那时,她应该刚刚怀孕,所以,我感知到了你的转世,才开始逐渐苏醒。”

容城模糊记得,阮心澜很喜欢这个镯子,当初遇险,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现在的阮恒天夫妇俩儿,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下落了。

这镯子,就是阮心澜留给女儿的最后一件东西。

随着容城的讲述,阮糖把他说的一切整合起来,他不算太完整的记忆,给了阮糖新的方向。

“所以,我的母亲,她不在了是吗?”

容城看见,阮糖眼眶微红,语气虽是询问,可她早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对不起,主人,我当时也没有能力去救她,不然,她也不会……”

顿了顿,容城又道,

“不过,我隐约记得,你母亲当年把你托付给他们二人的时候,给了他们一笔钱,说等你年满23岁的时候,你的驴师会来找你,让你继承她的所有财产。”

驴师?

“是律师吧?”

阮糖惊讶这古代人的语言表达能力,结合上下文得到了正确的发音。

容城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撒了些出来,

“律师是什么?我不懂,我们那个年代,倒是有驴师,就是专门帮主家赶驴的……”

他还奇怪呢,为什么有人会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交给一个驴师来保存,放在钱庄不好吗?

阮糖听完哈哈大笑,也怨不得容城说错,他们古代,是没有律师这个叫法的。

“容城,其实,这个律师呢,你可以认为是古代的讼师,在我们这个时代,律师的作用可大了去了,比如财产公证啊、帮助委托人办理一些法律之内的事情啦、还有监督他人履行职责啦什么的,反正作用多了去了。”

容城这才知道,自己刚刚闹了个大笑话,

“主人,你多给我讲讲你们这个时代的事情吧,不然,以后我再说错话,那可就太不好了。”

阮糖刚要开口,就看见容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眼前,

“主人,有人来了,你得出去了。”

阮糖:???

可是,我只知道进来的方法,你也没告诉我怎么出去啊?

而且,是外面有人,他又进不来,你躲什么?

算了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既然进来是敲手镯,出去应该也是吧?

可敲了半天,也没动静,阮糖不耐烦了,大喊一声,

“我要出去!”

眼前一阵昏暗后,似是灵魂回到躯体一般,睁开眼,已经在刚刚那间屋子里了。

“咔哒……”

门锁轻轻拧开,应该是司沉,阮糖赶紧装睡。

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万一这男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好及时给他一拳。

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窸窸窣窣,阮糖这下肯定,进来的人就是司沉。

装睡真累啊,不但要控制自己的呼吸,还要时刻警惕着有些人图谋不轨。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这么累?本来伤口都快好了,这下反而更严重了。”

不能全怪我吧?我只是晚了一会儿到你家。

等等……

她晕倒的时候,某男好像只穿了个小短裤,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看见他那身材,情不能自已,才晕过去的吧?

阮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丢脸算丢大发了。

“平时嘴那么毒,真想拿根针给你缝起来。”

这话听得阮糖毛骨悚然,好像下一刻,司沉就已经拿来了一根针,把自己的嘴巴缝住了。

等了几秒,眼见司沉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这才放松下来,可紧接着,她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脸颊上来回摩挲。

该死,这男人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阮糖瞬间就不想再装睡了,可现在醒来,是不是更尴尬?

她现在可没脸见司沉。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她决定掩耳盗铃,只要自己装睡,司沉没触及到底线问题,她就挨了这缩头一刀!

刚打定主意,脸颊上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过来,“吧唧”一声响。

他他他他他……

他亲……

亲我!

司沉你个王八蛋,竟然敢亲老娘!

这可是我的初吻!初吻啊!

哦不对,上次在首映礼,她的初吻早就没了,而且是她先亲的人家,算了,继续装睡吧。

就当是让他把便宜占回来而已。

“这个,就当做是你不守时的补偿了。”

说完,男人喜滋滋的起身,推着轮椅离开。

阮糖还沉浸在司沉刚刚亲了自己的紧张氛围中,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糟了,心跳怎么这么快……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阮糖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