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章 暴风雨之夜

凌白很配合的将左手放在我手上。我摸到他的无名指,将另一只手上拿的戒指缓缓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阿雪,这是你说的神秘仪式的道具?”

“嗯,你也给我戴上。”

我将另外一个小号的放入凌白手中,凌白握着我的手,将戒指缓缓戴上我的无名指。

“我们家乡的习俗,夫妻之间都要有这样的信物。”

凌白握着我的左手,手指转动着我手上的戒指道:“阿雪,我很开心。”

“我也是。”

凌白的手抚上我的后颈,托着我的头,一个温热的唇映印上来,灼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我被凌白吻的燥热的难受,挣扎着推开他道:“我有点难受。”

“阿雪,没事的。”

似乎是受了他的哄骗,我不再抗拒。

以为和之前的两次一样,都是点到即,直到身体某处传来不一感觉。

我身子一僵,轻颤着问道:“凌白,这是?”

回应我的是惊涛骇浪。

白天本来是好晴天,可夜里却不知是怎么的,窗外狂风暴雨忽起,屋里也是。

无力追究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凌白的怀中沉沉睡去。

清晨一些“哗哗”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唤醒,我缓缓睁开眼睛,凌白闭着眼睛躺在我身旁。嗓子痛的难受,身体某处异样的感觉也告诉我昨晚的事都是真的。

可是,怎么会,内侍不都是要净身吗!

我的手探向某处,想一探究竟,还未触及,手便被捉住,凌白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凌白抓着我手,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我,勾唇道:“阿雪还不满意吗?”

我瞪着他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的嗓子哑了声音很小,想到嗓子是为何而哑,我的耳根脸颊像火烧一样。

我拉起被子,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凌白,等着他的解释。

凌白松开我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和耳根,眼中满是哀伤道:“凌白曾经是我同胞兄长的名字,后来他因病过世,我便代替他进宫,免了净身这一遭。”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没人知道,整个齐国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长胡子?”

“有种特制的药。”

“你之前不是一直克制,为何昨晚要那样?”

“你可知我之前几次忍的多辛苦?”

“六皇子知道你是顶替的吗?”

“他不知,我与兄长相貌一样,兄长离世前将所有的事都与我一一交代过。”

“你与你兄长进宫都是为了六皇子吗?”

“不全是。”

“还有什么?”

“阿雪,其他的我日后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果然再多就是底线了,我便不再多问,反正六皇子登上皇位,我就能回原来的世界,剩余的时间不如一起快乐的生活,何必纠结其他的事。

“嗯,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今天过年,我们今天可不能赖床。”

“我让他们准备热水,你先沐浴。”

经过昨晚的折腾,我的身上确实有些黏腻。

沐浴完,穿上新买的袍子,我让凌白也换上几天前买的同款。

“情侣装怎么样?”我笑着对凌白问道。

“情侣装?这个名字挺新奇,与阿雪穿同一款衣服,倒是很有意思。”凌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挑眉道。

“与这个是一个意思吗?”凌白抬起手,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精心打造的金戒指,面上是菱形的,素雅却不单调。

“嗯,一样的。”

我伸出左手,无名指上也是一枚金戒指,款式一样。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很少佩戴金子做的戒指,大都以银饰,玉石,宝石类的为主。

“虽然齐国不崇尚金饰,但是我觉得银饰太素,宝石玉石易碎,不如金的,古人常说情比金坚,我想表达的就是这样。”

“寓意很不错。”凌白看着我笑着。

推开门,我看到的是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天上飘着鹅毛大雪,院子和屋顶都是白色的一片。

“昨晚还只听到雨声,怎么就下这么大的雪了?”

“阿雪喜欢雪天?”

“嗯,我出生那天,下着鹅毛大雪,于是便有了这个名字。”

一阵风过,雪花随柳枝摆动落下。

“白雪却嫌春色晚。”我念出上半句。

“故穿庭树作飞花。”凌白道出下半句。

凌白与我相视一笑。

“我们在树下堆两个雪人如何?”我看着凌白道。

“现在吗?”

“等下的雪小一点再去。”

由于年三十这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雪,我与凌白就在屋子里生了一盆火,在房间里看书,下棋,过了一天。

又是一夜北风紧。

再次打开门时,雪已经停了,但是院子里却积了厚厚一层雪,将房门口的三阶台阶全部盖住,看不出一点台阶的痕迹。

“这雪怎么下的如此厚!我好多年未见过这样大的雪了。”我不由得惊叹道。

“恐怕路边要冻死很多人了。”凌白亦叹道。

听闻凌白的话,我不禁眸子一沉,这新年的第一天,许多无辜之人,竟要遭此无妄之灾。

阿忠阿义已经开始铲雪了,想将每间屋子之间铲出一条路,然而只铲了一小块,身旁的雪已经堆的齐腰高了。

两人铲起来也很是费力,我看着实在有些不忍,便让他们扔了两把铁锹过来,和凌白一起,加入铲雪行列。

院子中被铲出几个十字形的路,好歹日常生活不成问题了。

一整日,我们都在院子里铲雪,平时还觉得院子有点小,如今却嫌院子太大,直到晚上,院子里的雪才被堆在墙角处。

初二的京城大街,一点都不比院子里好多少,街上的雪很厚,还未来得及清扫,街上有一些百姓和几个巡逻的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雪已经没过小腿快到膝盖。

街上还有些老旧的房屋已经塌了,失了房屋的人,绝望的站在废墟前,大过年的,看着状况实在是惨。

“这路还能去宫里吗?”我看着马背上的凌白问道。

“骑马无妨。今日街上大概会很乱,阿雪今日就不要上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