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睡觉是要脱衣服的

我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凌白的身上!脑袋贴着他的胸口,鼻子嗅到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还挺好闻,这是凌白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点,我慌乱的从凌白的身上起来,翻坐在床边,顺了顺鬓边倒下去散乱的头发。再去看凌白,他睁着眼睛,没说一句话。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先出口问道:“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为了掩盖住刚才的慌乱,我让语气听起来尽量冷一点,但是凌白还是没有反应。

我看着他,思考了一会道:“你是不是熬夜熬傻了?”他依然没有反应。

我道:“好吧,不想说话就不说,你早点休息,好好补补觉。”

说完,就把他的鞋子脱掉,准备把他的腿放到床上去,但是这个味道是真的冲鼻子,三天没换的鞋袜是这个味道,多少年没闻过了,还是老爸有一次忘记换袜子,回家直接脱鞋,结果家里瞬间充满这个味道。

我是真的忍不了!赶紧冲到门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后又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把他的袜子扯下来,和鞋子一起丢在门口。屋里的空气瞬间好了很多,但是源头还在!

因为宫女内侍都是有固定的地方洗漱的,就像男女浴室分开,所以我们的屋里并没有可以装水的盆子之类的,只能去外面找,最后还是让别的小公公去男盥洗室给我弄了一个盆,才到井里打了一盆水,端进屋。

我把水放在地上时,凌白眼睛已经闭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估计是井水太凉,把他的脚放进水里的时候,他的腿似乎是抽动了一下,但是后面又不动了。

让我用手给别人洗脚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看在我之前生病,他照顾我的份上,我还是拎着他的裤腿,让他的脚在水里晃晃,然后再泡一会儿,就算洗好了。脚放在凳子上水晾干了,就直接抱着腿身体来个九十度转弯,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完事!

做完这些,还了盆,我又去把手洗了好几遍,才回去睡觉。

以为这事就完了,结果第二天,去给丽妃梳头,居然被嫌弃了。

事情是这样的,像平常一样,准点去给丽妃梳头,结果刚到丽妃就道:“珠儿,这个月你就别梳了,让佩文来。”顿了顿又道:“你在旁边教佩文。”

我一脸懵,看向佩文,佩文冲我笑了笑道:“开始吧。”

梳完头我把佩文拉到屋外,问道:“佩文姐姐,娘娘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不让梳了?”

佩文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天才道:“听说你昨天给凌公公洗脚了?娘娘觉得....嗯,就是....”

我摇摇手道:“好了,佩文姐姐,我懂了。但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用手洗。”

佩文看了看我,脸色又一阵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我猜她可能想到什么别的事上面了,我无奈扶额道:“他这几天很辛苦熬夜熬傻了,回去是要睡觉的,但是脚太臭了,我拎着他的裤腿给他洗的,没用手。佩文姐姐你明白了吗?”我小声问道。

佩文的脸又一阵红了白,白了又红,小声道:“哦,明....明白了。”

感觉像是解释不清了,算了吧。

所以后面几日,丽妃梳完头,我就自觉去打理外面的花花草草去了。其他时间就回去照顾凌白。

万公公替凌白请了假,凌白这一睡就是三天,摸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人就是醒不了。我实在太害怕,很担心他会死掉,还是去找了万公公,替他找了个许太医。

这个许太医看着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像是厉害的样子。太医伸出三根手指在凌白手腕上搭了一会儿,小声道:“奇怪了,奇怪了。”

我好奇的问道:“许太医,怎么了?他病的很严重吗?”

许太医又搭了脉到:“并无大碍,只是....只是太累了,休息好,在吃点东西补补就行了。还有把他的外衣除掉,衣服太贴身睡觉不利于血液循环。”说完就捋着胡子匆匆走了。

太医走后,我在床前站了一会,考虑要怎么下手,汉服女装虽然穿过,但是男装却没接触过。衣服上衣部分的扣子在侧边腋下,摸索了几下就摸到了,三五下就解开了,刚解开,一个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我拿起一看,是我给他的那个荷包,里面没装任何东西。看着荷包,心里还是有一阵高兴的,送出去的东西被人好好保管着,这才是送礼物的意义。

我顺手把荷包放到他的枕头后摸到了腰带的接口,由于腰带是在腰上环了几环的,一段被压在他的身下,根本抽不动,我只能跪在床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抬起来,然后一点一点把腰带抽出来。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压在身下的一段抽出来了,正准起身把腰前的一段也抽出来,拿着腰带的手却突然被抓住,我一惊,差点吓的叫出来。

定了定神,抬头看,凌白竟然醒了,眼睛微睁,看着我。此时,我左手还压在他的腰下,这让我跟他挨的极近,凌白的眼睛就在咫尺间,右手拿着他的腰带的一段,他抓着我的手,如果忽然进来一个人,肯定会以为我在对他做什么,姿势极为暧昧。

我看着凌白,想解释,但是一瞬间脑子都是懵的,忘了说话,只能试着用力把手腕挣脱开,但是凌白的手握的极紧,挣脱不开。右手挣脱不开,我只好用力抽出被压在他身下的左手,结果手没有抽出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栽倒在他身上,看上去就像我揽着他的腰睡觉。

我趴在凌白的胸前,脸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脸和耳朵瞬间气血上涌,燥热的不行。感觉现在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忙问道:“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凌白良久没有回答,直到我再准备说点什么,他却淡淡的说一声:“嗯。”

我忙道:“那你先放开我的手。”他随即松开,有了一只手做支撑,我可以微微起身,抽出压在他身下的左手,随后逃似的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