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三百红巾军士兵勇敢无畏,与冲击而来的官军混战在了一起。
然而汉军人数实在太多,又得杨自忠的命令,汉军直接绕过他们建立的防线,直击霍飞山而去。
“吾乃怀远将军麾下将士许褚是矣,前方贼首霍飞山还不下马受降!”
就在霍飞山亡命狂奔之时,侧方山丘岭上突然一声炮响,一支汉军精兵飙射而出,拦住了去路。
为首者竖刀直立,正是邓县城中的那员使刀的官军先天高手。
“前方贼首下马受降!”
这一次,汉军士气高涨。
不少人都是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自是战意满满。
那弓弦是拉的满满的,咻咻之声,不断传出。
就在此时,身后尘头大起。
显然是杨自忠追杀到了。
霍飞山因此心急如焚。
“保护将军!”
“突围,突围!”
“啊!”
然还不待他们调转马身,漫天箭雨洒落而下。
几个亲卫惨叫中捂着伤口坠落马下。
见麾下将士死伤殆尽,霍飞山脸上血色尽失,一时不察被飞矢射中肩膀带起大蓬血雨。
“天亡我也!”
半空中满是遮天蔽日的飞矢,霍飞山忍住肩膀的剧痛,挥枪打掉几只射来的箭矢之际,大量汉军已将他团团围住。
“擒拿霍飞山者,连升三级!”
杨自忠率领着万余人马追到了霍飞山身后,除贼灭寇就在今日,不免眼中激动连连。
“擒杀贼首霍飞山!”
底下士兵见如此奖赏,个个眼中直冒绿光,恨不得霍飞山生个三头六臂出来让他们多砍几刀。
“想杀吾!尔等可想好某枪锋否!”
手下皆亡,霍飞山咆哮如雷,顿时须发皆张,猿臂一伸,策马间手中长枪犹如神龙出海。
一枪刺出,几员官军当即命丧当场。
“受死!”
“啊!”
就见霍飞山一杆长枪使的虎虎生风,在场中大发神威。
只是片刻,其战马周边便堆满了死状凄惨的官军尸体。
“贼将休得猖狂!”
许褚从大军之中杀来。
“锵!”
霍飞山同样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
许褚攻来,急忙举枪横挡,随机双臂猛的用力,将其弹开之际,手臂急转,就往许褚招呼而去。
两人武力不相上下,一时斗得你来我往,火花四溅。
“霍飞山,汝之武力何故为贼?若投效秦峰可保一命。”
打斗间,许褚见霍飞山竟也是一员先天高手,其又不似张德武那般弑杀狠辣之辈,便起了招揽之心。
“哼!吾等各为其主,何必假惺惺的说辞与某。”
霍飞山闻言,冷哼一声,顿感莫大的侮辱,再次朝许褚猛攻而去。
“既汝无悔意,那就怪不得某了!”
许褚怒喝一声,手臂气力大涨,亦是挑刀而上。
“秦将休伤吾兄!”
就在此时,汉军一侧突然疾驰而来一支五千余人红巾军。
人未到娇斥声却是传遍战场。
“杀!”
“救出霍将军。”
汉军一侧突遭红巾军袭击,阵脚一时为之大乱。
“小妹!”
见自家亲妹妹安然无恙,霍飞山满是阴霾的脸色稍喜。
霍飞燕坐下战马嘶鸣,一枪横扫而出便是数几汉军血溅当场,铠甲上黏满着血渍,一枪从后逼退许褚,急切道:
“阿兄,襄阳已被汉军将领孙传庭所困,切勿再往。”
“又是此人!”
闻言,霍飞山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心中惊怒。
襄阳一丢,建宁郡将无险可守,凭他手中残存的兵马,如何能抵抗来势汹汹的汉军?
“阿兄切勿丧志,我们可以退往江阳郡,另图再起!”
霍飞燕与马上劝慰道。
“嗯。”
霍飞山本欲死战以报血仇,如今得霍飞燕提醒,重重点头。
他还不能死!
还有许多红巾军兄弟等他带领逃出官军的捕杀!
“贼将休逃!”
许褚砍翻一员不知死活红巾军士卒,长刀横撩,策动座下马驹,直扑二人而去。
“铿!”
兵器碰撞,一支红巾军士兵突然自斜地杀出,将许褚阻挡而下。
“杀!”
看着二人离去,许褚恼怒至极,胯下战马似感受到主人怒气般顿时人立而起。
双蹄重重的砸在一名红巾军士兵胸膛上,其顿时口喷大股鲜血,被砸飞数米,顺带上其身后的几名袍泽。
“往西突围!”
见汉军猛将许褚被拦住,霍飞山松了一口气,嘴中发出一声大喝。
襄阳已陷,为今之计唯有西进杜县,辗转至江阳郡,与冯彦章部汇合,方能抵御汉军。
“杀…!”
两座战争机器再次启动,早已杀红眼的双方招招致命,嘴中不停的喘着粗气,甲胄也变的鲜红起来。
“围住他们,莫让贼军跑了!”
见突然杀出的红巾军,令得战阵为之一松。
而霍飞山二人武勇,汉军将士一时不得擒。
杨自忠急喝令传令兵分割围之!
战场中央,只见霍飞山两兄妹一马当先,在旷野中疾奔,长枪挥舞,战刀寒光闪烁,数千将士发出震天的怒吼,
“杀!”
黑夜之下,漫天火光,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随着河面挂来一阵凉风,冲天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红巾军五千士兵身陷死地,反而激起存活之心,在丢下三千具尸体后往西溃逃而去。
经过一夜疾行,第二天天空渐亮的时候,后方已经听不到追杀的喊声。
......
翌日,当清晨第一丝光照射大地之际,整个沔河南岸土地呈现诡异的淡红色。
数千汉军士兵抬着一具具尸体将其落入早已挖好的土坑之中,预防瘟疫滋生。
中军大营内,杨自忠位与首位,闻斥候来报,霍飞山收紧建宁郡附近所有人马,已退居永昌郡而去。
而杨自忠自认大军久经厮杀,人困马乏,再加之江阳郡乃红巾军之后方,凭三四万兵马,定不能轻易撼动,便想班师昆泽,整顿军马,以图最后决战。
建宁郡,阴县县衙之内,秦峰高坐衙门太师椅上,四周甲士护卫,端的是闲情逸致。
“主公,城内红巾军已全部解散,在县衙府库得金万两,粮食数千斤……”
卢俊义大踏步走进县衙,面露欢喜,抱拳禀报着。
“全部打包带走。”
秦峰吐出西瓜子,习惯性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