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夜朝中散骑郎李华芝大人将至府上,吾等宜昌官吏将为其接风洗尘,适时汝可一定要来哦。”
侯致舜道。
“散骑郎李华芝,李正弼他爹来干嘛?”
秦峰心中嘀咕,但嘴上却是应承道:“定准时赴宴。”
二人又是聊了片刻,秦峰便下去熟悉自家新的工作环境。
县丞嘛!
一句话就是前世副县长,上传下达,分管宜昌大小政令。
对此,秦峰那是手拿把掐。
“系统,吾之卢俊义何时到来?”
县丞专座大椅上,秦峰老神在在的问道。
“卢俊义已入世,具体时间地点不详。”
听着系统冰冷话音,秦峰脸颊一抽,就又是等着呗!
时间很快来至夜晚,候致舜府上。
宾客往来无白丁,如今又闻当朝将军到此,自是心生巴结之意,显得更加热闹。
“李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秦兄,这里。”
就在秦峰打量此间之时,李正弼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遥遥向秦峰挥着手。
秦峰咧嘴一笑,靠了过去,“李兄,好久不见啊。”
“是啊,可有许久未见,不过你小子最近可是出了大风头啊。”
李正弼摇头晃脑的说着。
“哪里哪里,倒是李兄以后若是得了富贵,可莫要忘了某才是啊。”
“秦大人。”
“李大人。”
门前自有下人恭呼二人。
一些宜昌官员见到秦峰二人,也生起结交之意,顿时围了过来拉近关系。
众人寒暄一会,便被下人领着往府中行去,按照自家在宜昌的地位依次而坐。
毕竟古代规矩众多,僭越之事会引起很大误会。
“散骑郎大人到!”
“哗哗哗。”
一众官员闻言,急忙停止交谈,整理华袍起身而立。
一双双眼睛直愣愣盯着照壁。
古时在世家大族都会设有照壁,除了美观大方外,还寓意着吉祥美好、仕途风顺之意。
听这声,声健而气足,可见这人平时没有少操练。
但从其脚步的踏地声来看,此人遵规遵矩,倒是有一股儒将的味道。
“踏踏踏。”
沉闷有力的脚步声在大堂之中响彻不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为首者两人谈笑风生,一人胡须斑白正是县令侯致舜,其身侧一人与其年纪相当,但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俱是武将风范。
他正是李华芝,少有威名。
曾以万人驱匈奴大部与大汉境外千里,斩首五万余,俘获牛羊无数。
“拜见李大人,侯大人。”
宜昌官员山呼而拜礼,秦峰见状,也跟着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谁叫别人官大呢。
“嗯。”
二人人见状,轻点以示回应。
“李兄请上座。”
临到堂中,侯致舜伸手笑道。
闻言,李华芝抚须一笑,道:
“吾乃客,兄乃主,再说今日一见纯属私交酒宴,还是老兄上座为妙。”
“嗯,好好。”
两家世交,侯致舜也不矫情,便让李华芝父子俩落与其左侧首座。
“开席。”
眼见人都已到齐,侯致舜拍了拍手掌。
早已在堂外准备的好的侍女顿时鱼贯而入,与桌前置放瓜果酒水之物。
“哇,这侯大人竟舍得拿出如此白糖,这肯定是极品白糖吧?”
“看这颗粒成色,确是极品。”
席间,有官员看着侍女放下一小盘比之家里还洁白过甚的白糖,眼珠子一缩,暗中直呼侯致舜财大气粗,就连接客都拿十两一斤的极品白糖。
“哼哼。”
侯致舜为官几十载,也是人精,见着席间众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顿感面子倍增,笑意更甚。
“侯兄,听说这白糖乃宜昌官吏秦峰所制,不知何人?”
李华芝虽身在朝中,但却对这白糖亦有所耳闻。
如今一尝,更是觉此味更绝。
“那人便是秦峰,现在为吾县县丞。”
侯致舜闻言,朝秦峰方向伸了伸手说道。
两人交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秦峰自然是听得真切,见李华芝的眼光投来,连忙咧嘴一笑,抱拳行了一礼。
“嗯,果真是年少有为啊。”
看着秦峰面见自己却脸无惧色以及那谄媚之色,忍不住当场赞赏一声。
“大人夸缪,这都是虚名,反倒是大人英武事迹令下官敬佩。”
秦峰站起来恭敬行了一礼,毫不犹豫的拍了一个马屁。
“哈哈……谦虚不亢,日后定大有作为。”
李华芝爽朗一笑,眼中华光一闪而逝。
尽管李正弼与他说过秦峰是如何如何的大才。
但如今一见,又是另一番感受。
此子不光大才,还有潜龙在渊之像。
“嗯,是啊是啊。”
一众官员点头称是,可不是嘛?
一个毛头小子区区月余就当上了县丞,若是换成自家儿子,岂不是祖坟上冒青烟。
“本将若得到这白糖之术,定可以网罗天下财富,适时若天下大乱,正可趁势而起!”
双目低垂酒杯,李华芝双眼发出烁烁寒光。
他本战功赫赫,谋略无双,驱匈奴、平红巾,理应封侯封官的他得到了什么?
区区黄金白银和一座京城府邸就将他打发,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恨!
他恨当政者无能昏庸,不识良将。
如今天下纷乱四起,朝廷再次让他平叛红巾,他自是要为自己谋划一番。
一念到此,李华芝重新挂上一副笑脸,招揽下套道:
“老夫今逢陛下讨贼,身边正缺少秦小友这般人才,不知汝是否有意随本将?”
“嘶~这是赤裸裸的拉拢啊!”
闻言,又有官员忍不住惊呼出声,交头接耳起来。
席间不乏有官员带自家子嗣,纷纷对秦峰露出羡慕之色,恨不得取而代之。
闻言,秦峰眼睛一眯。
官场勾心斗角他虽没亲自体验过,但总归是见过猪跑,岂不知李华芝良苦用心。
恐怕自己到了他的手上,就成了那拉金拉银的驴。
“多谢李大人提携之意,但下官与宫中多有商业往来,若是离开,恐让得贸易断链,惹得宫中贵胄不快。”
想到此,秦峰先是缓缓一礼,接着抬出宫中的人物。
不拒绝,也不答应,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免得难堪。
最重要的就是前几日他曾得太监王全传信言圣旨之事已然落实,不久就将有传旨太监到宜昌。
“哦?那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