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这大汉律吾比金瓶梅还熟

“许老头,汝主家不怎么行啊!如此白糖竟只买三斤,扣扣搜搜的。”

人群中,那个走外八字的老头也识得许姓老者,见是往日的对头,其身后下人或是平时骄纵惯了,便大声推搡开人群,随即面露傲色中走到店铺面前嘴角咧着坏笑,揶揄一声之后,便大手一挥,豪气道:

“小二,给吾来十斤!”

“好嘞,这位爷。”

伙计笑容满面,急忙盛装起来。

“哼……给我也来十斤!”

此时已不是简简单单的钱财问题,而是已经上升到两家颜面的高度,许姓老者自是不逞多让。

毕竟在这世家大族掌控的朝代,哪个大族不爱惜自家颜面?

而这一幕,不断的发生在华夏商会之前。

汝家要是买少买差了,那就是穷!破落户!吾等世家不屑与你交往。

汝要是做客接客,没有洁白的白糖相迎,那就是看不起俺!

“大人,夫人,大卖大卖,俺从来没见过如此之多的银两,那些个世家简直太疯狂了!”

华夏商会阁楼之上,听着大牛的汇报,秦峰兀自品着茶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大人就是大人,如此之多的钱财竟无一丝波动。”

看着稳如老狗的秦峰,大牛不禁感叹起来。

而他其实不知的是秦峰在听到楼下喧哗的叫买声时,就已心绪起伏,激动不已。

但他必定是要做大事的人,而且身旁又有两个美人,自是不能太过显山露水,于是就让得大牛误解。

“挂出告示,精品白糖、极品白糖今日售罄。”

抿完茶水,秦峰便就此缓缓道。

“啊?为何?”

大牛不解。

“余夫人,可知为何?”

秦峰有意考量余锦缎,便将话题抛向了前者。

“回大人,奴婢认为此白糖唯华夏商会独有,如若一下子都给兜售而出,世人便会以为此物易得,物不值钱。”

“若是分成几批,他们就是另一番作想,而且奴婢认为明日我们还可将此两种白糖涨价...!”

余锦缎心中早有所得,便有理有据的道出。

即使是憨实如大牛也听得明明白白。

“嗯,很好,你所言便是我想说的。”

秦峰闻言哈哈一笑。

简简单单一句话总结下来,这叫什么?

饥饿营销!

前世不良商家惯用套路。

先给你说存货不足,后又清仓大甩卖,实则仓库中的货物又岂止点点?

“哦?俺也懂了。”

大牛眼中精光闪烁,就此牢记起来的同时,心中暗暗惊道: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

房内,见大牛一脸恍然模样,夏侯轻衣心中稍感慰藉。

至少不是她一人不懂不是?

又是几日过去,五万斤白糖几乎卖了一半。

附近县城之人闻此讯息亦是驾车而来争相购买。

一时间,宜昌城内,人流络绎不绝。

有身着华衣华袍的世家老爷公子,想一品这白糖之甜,也有走南闯北的商贩闻此白糖商机,欲借此大捞一把。

而无论如何,秦峰自是那个最得利益之人……

“余夫人,天色已黑,今日就先随吾归府,明日再行入账吧。”

华夏商会,阁楼一角余锦缎仍然在低头‘啪啪啪’的工作着,计算今日入账。

秦峰看在眼里,颇感此女有学霸那股子劲。

最关键的是别人模样长的还俊,小嘴红嘟嘟的,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嗯,好吧。”

余锦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收拾一番便与秦峰骑乘马匹往家中赶去。

街上行人络绎。

余锦缎难得享受如此宁静安详的生活,一双美眸也不由落到秦峰的身上。

“少爷,你看,是余锦缎那贱女人!”

街边一角,一身着艳丽华服的翩翩少爷带着三两下人招摇过市。

其后贼眉鼠眼的下人东张西望间就瞧见与秦峰同行的余锦缎,顿时说道。

“哟呵,还真是那贱婢,走,这下本少倒要看她怎么跑。”

被叫者名为赵建,乃县丞之嫡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半年前因为侮辱良家妇女并残忍杀之,按《大汉律》应死刑,但因其父亲乃宜昌县丞得以无罪。

“你是谁?为何拦路?”

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秦峰淡漠问道。

“我是谁?你得问问你身后的贱婢啊。”

赵建闻言,遥遥一指其身后早已惊慌失措的余锦缎,面色猥琐至极。

“大人,不是的,不是的,都是那刘大娘骗了我。”

见秦峰扭过头来,余锦缎一双眸子顿时泪光闪动,脸颊泛白中急忙解释道:

“我初来宜昌时,急于求得活计,那刘大娘便起了恶心,骗我是招工,却与他暗中串通,将我卖了去,还想强迫与我,我不从,便携玉婉趁夜逃了出来...。”

“说吧,当初你给了多少钱,吾愿赔付与你。”

听完余锦缎的哭诉,不用想,秦峰也知其中弯绕,策马上前安慰的同时说道。

不就是钱吗?

他多的是。

“好呀,当初我可给了那姓刘的三百两,汝若是给得出,本少愿意割爱。”

赵建嗤鼻一笑,看着那娇艳欲滴的余锦缎心中痒痒。

在他看来,这秦峰也就图余锦缎那丰腴成熟的身子,说三百两就是吓吓他。

毕竟他当时也就给了那黑商十两。

“快看,又是那赵建。”

“这赵建平日里就骄纵蛮横,如今那对男女可要祸事了。”

此处本就是闹市,四周百姓听得争吵纷纷围了过来,对着赵建就说暗暗数落起来。

“好,这是三百两银票,你将卖身契交与吾,这便是你的。”

然而不待赵建高兴一会,秦峰便爽快的拿出银票,直把前者看的傻了眼。

“娘蛋!这宜昌居然还有比本少还败家的人!三百两不是钱?”

赵建心中讶然。

但他垂涎余锦缎美色,又仗着自家身份就想着财色兼收,便从怀中掏出一份无用的废纸。

“你这是找死吗?”

二人交割,秦峰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为之一凝,冷冷道。

“怎么?不爽?不爽你打本少啊!“

”娘的,本少看上的女人也是你能睡的?不撒泡尿照照。

赵建将银票揣入怀中,顿时凶相展露,态度十分嚣张。

一边说着,一边就让手下去捉拿余锦缎回府,好尝尝少.妇是甜还是咸。

“大人,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见状,余锦缎神色一慌,生怕殃及到秦峰。

“夫人安心在此,不过三两蝼蚁,片刻解决。”

秦峰不惹事,可从不怕事,当即翻身下马。

对于不知好歹的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想英雄救美?吃你爷爷我一拳!”

一下人秉持着为主子服务的小心思,立刻冲到秦峰面前,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秦峰平时可没少请教自己夫人功夫,看着扑来的四个下人,当即身体扭动,不退反进。

精准躲开攻击,然后脚下使力,化掌成拳狠狠砸中那下人面鼻。

“呜呀~”下人闷哼一声,重重飞出,晕厥过去。

另外三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但随后就凶狠地扑了上来。

“啊~好汉饶命!”

可秦峰终究是上过战场,身上留存的杀伐之气,又岂是这些混混所能比拟,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将三人击倒在地。

哀嚎遍地,四周百姓神色各异,议论纷纷起来。

“嘶~没想到这公子竟如此厉害,这下那混蛋赵建可碰到铁板了!”

“嘘...别忘了别人还有一个当官的爹,我看那公子以后悬了。”

“没想到大人不光才智出众,就连武功也这么厉害。”

身后,看着秦峰大展神威的身影,余锦缎芳心暗道。

一颗担忧秦峰安危的心也就此落下。

“吾还记得上一个纨绔被某吓小便失禁,不知汝胆量如何?”

拍了拍手,秦峰面色平平,转身走到赵建面前,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赵建看了大惊失色,毫不怀疑秦峰所言非虚,也不知哪来的优越感,叫嚣道:

“本少可是县丞之子,你敢!”

“哦~骚瑞,忘了告诉你,上一个混蛋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别人爹可比你爹官大。”

秦峰嘴角一歪,冷冷的说着,就要替天行道,毫不顾忌其身后之人。

只因这大汉律他比金瓶梅还要熟悉,就算赵世炳追究,也是他不占理法。

“何人在此闹事!”

然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百姓纷纷避开,就露出一队身穿‘狱’字官服的男子。

秦峰扭头看去,正是下值的张济几人。

“你,你们来得正好,吾乃县丞之子,此人当街行凶,快快捉拿与他!”

肝胆俱裂中忽然见到救星,赵建急忙跑至张济面前,恢复刚才的凶狠,气势汹汹的喊道。

“这下那位公子可是遭殃及了,这宜昌官吏都是官官相护。”

“谁说不是?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典狱司秦峰大人。”

“嗯,老兄说的对。”

四周百姓见的赵建贼喊捉贼,顿时忿忿不平。

“赵公子?”

看得清人,张济面色一惑。

这纨绔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今日却倒腾了过来,就顺着目光看去,正见秦峰笑吟吟地看着他。

顿时一个激灵,立即拜道:“下官拜见秦大人。”

“张济,此人携家丁拦路劫道,其怀中三百两银票便是证物,速将其押入大牢,待吾发落。”

秦峰点头轻笑,朗朗道。

“是,秦大人!”

张济应命一声,此人顽劣,他早有耳闻。

往日里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厮惹谁不好,偏偏惹秦峰,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赵建押往大牢。

“老子是县丞之子,谁给你们的狗胆!快放开我!”

被三两壮汉押着,赵建一时火冒三丈,狂语咒骂着。

“快走,快走。”

张济两头都不好得罪,便急匆匆的带人离去,与牢中好生招待。

见事情解决,秦峰遂带着余锦缎离去。

至于后面赵建如何处置,那就看赵世炳如何操作了。

“秦大人,难道他就算秦峰大人?”

“传言曾说秦峰大人面姣如玉,谦谦公子,应该就是他!”

看着二人离去,百姓纷纷猜测起来。

“大人此恩,锦缎定做牛做马相报答。”

归府路上,余锦缎看向秦峰,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夫人既是我的人,我秦峰就会为你做主。”

秦峰轻笑,不以为然。

闻言,余锦缎心中一触,只把秦峰当作是世界上最仁义之人。

不消一会,二人便是来到府前,刚踏入府门,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正是大牛。

“大人!”

见着秦峰,大牛急忙迎了上去,一脸的喜意。

“如此高兴,可是事情办好了?”

秦峰翻下马来轻笑道,原来是这几日得钱颇足,秦峰便准备按照前世水泊梁山般招揽天下勇士,以为己用。

“嘿嘿...按照大人的吩咐,俺找了一天,终于在宜昌城十里处寻得一处僻静之地...”

大牛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泛着土黄色的地契。

秦峰闻言接过,看了一眼确实无疑,便就此点头,眼神霍霍中看向前者,郑重道:

“大牛,吾要干一件大事,你可愿跟随?”

“啊!?”

大牛瞳孔一张,很快便是做了某种决定,恭敬的朝秦峰跪拜而下行礼道:

“大牛此生得大人相助脱身与行乞,俺大牛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大牛低着头,一股脑将此生能想到的全鼓捣出来。

“哈哈……甚好!”

秦峰上前扶起大牛,面色微喜。

前世,历史剧他可没少看,‘主公’一词有两种含义,其一是手下对主子的尊称,其二是仆役对东家的称呼。

但不是所有仆役都有资格称呼东家为主公,唯有忠心与东家,能为东家舍生忘死才能允许唤东家为主公。

显然,大牛已从心底里臣服与自己,自己才刚创业,身边自然少不了贴己人。

“如今有了地境,大牛明日你便召集劳工,尽快建成一座可容纳五百人的庄园。”

外界局势一日三变,秦峰也得加快进度,赶上世纪变动浪潮,为后来封侯拜相打下基础。

“主公放心,俺一定在半月内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