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厮引来官军,二当家,让俺奎山一刀砍了他。”
山贼头头中,一长得五大三粗,蒜头鼻的糙汉提起大刀就架在秦峰脖子上,就待夏侯轻衣一句话,就是人头落地。
“对,砍了他!”
一片拔刀的声音,十几名头目怒视端的是让秦峰骇人至极,然他想到此女匪所问,断定其不是嗜杀之徒,装作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脖子一扭,不忿道:
“尔等自诩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却妄杀良善,吾请自裁,不坠吾名!”
闻言,夏侯轻衣被秦峰忠义模样唬住,双眼眸光闪闪,此人长得俊俏,不似奸恶,万一错杀,可是莫大罪过,想到此,红唇一开,道:
“清风寨不杀善人,待查清此人所言,再做处置。”
说完,让一名叫荣山的小头领提溜着秦峰与清风山贼往后山躲避。
“娘的,赌对了。”
看着四周撤退的山贼,秦峰呼出一口浊气,心想若是官军攻上来,剿灭清风山贼,自己也能脱险。
“二当家,不好了,后山有四百官军摸了上来,我们被包围了!”
就在秦峰一行人往后山撤去时,领头在前打探的山贼面色一白中跑上前来,焦急禀报道。
清风山寨为防官军进山,四周皆布有深坑暗箭,也正因此,官军行进缓慢,这才没能突进山寨,却把他们拦截至此。
秦峰在侧,听得兴奋,心中念道:截断山贼退路,看来此支官军将领谋略颇深!
由于坡度原因,秦峰好奇露出头来,正好瞅见领头官军小将模样,正是义陵城下祁广!
“操!竟然是红巾叛军!”
妈卖逼的!好死不死,前后都是死!相比与外界冰天雪地,秦峰此刻内心尤有甚之。
想到落在红巾叛军手中的下场,秦峰一阵胆寒,就此对身边提溜自己的荣山小声说了起来。
“怎么办?前后皆有官军,凭他清风山百十人怎敌得过装备精良的官军。”
“二当家,那人说他有方法突围。”
夏侯轻衣看着身着精铠的官军,面色微寒,心中酸苦之下,就说冲杀而下之际,就有人低着腰跑了过来指着秦峰小声禀报着。
夏侯轻衣身侧,一个面如金纸,身体瘦弱,肚子却是鼓胀的老头看着秦峰好似书中文曲样貌不凡,便虚弱道:“可去听听他有何计谋。”
死马当活马医,夏侯轻衣低伏而行,让她的身材一览无遗,细腰到臀部之间的夸张弧度就让秦峰大饱眼福,直把秦峰看的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你还别说,这习武的女子就是别有一番风情。
这身材还是没生过孩子的,若是到得嫂嫂那种境况,不得喜死人?
临到近前,前者并没有注意到秦峰的目光,看着秦峰的笑脸,英眉一蹙,
“说吧,你有何退敌之策。”
生死时刻,秦峰急忙收起臆想,也不学那诸葛故弄玄虚,坦然说道:
“二当家有所不知,那官军领头乃吾当初在义陵击退的红巾叛军,此人虽为贼,却胆小如鼠,胸无点墨,可如此为之……”
听完秦峰的计谋,夏侯轻衣深深看向前者,眼中异彩纷呈,但嘴边却是毫不示弱道:“若是此计不行,本当家第一个杀了你。”
“哎,兄弟,能给吾松绑不?”
看着夏侯轻衣离去的背影,秦峰无语至极,好好一个美女,怎么总是杀啊杀的?
“好生待着。”荣山冷冷回着,并不鸟他。
再说,夏侯轻衣得了秦峰计策,便急令人望左右而去,待他挥杀而下,便制造两翼围杀假象,趁机突围。
见众人依计而行,夏侯轻衣手持长枪携七八十人当先奋勇,摸到官军跟前,时机一至,自灌木雪堆之中冲杀而出,一枪挑死一名官军,娇喝连连,
“尔等官军岂敢来清风山寨,当吾寨中无人乎?”
“杀!”
“杀死他们!”
这时,灌木四周又传来喊杀声。
此间将领祁广见状,惊道:“贼匪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投效,可免一死!”
“谁包围谁还说不准呢!”
夏侯轻衣银枪乱舞,端的是巾帼英雄,直把祁广骇得连连后退,不明所以,就要指挥军士压上。
然就在这时,官军左右两侧树木摇晃,喊杀震天,兵器碰撞铿锵之声,似有万千人马往这里赶来!
“杀啊!”
“青牛山来助清风山大当家的!”
“风鸣山来助……”
“壹台山……”
“……”
“斩杀官军!”
“娘的,捅了贼窝吗?”
林间尽是隐隐约约人影冲杀而来,顿时令得祁广心生惧意,此时又有小兵上前惊呼道:
“校尉大人,定是其他山寨支援来了,快跑吧!”
这些官军农户出身,本来就没有跟山贼玩命打算,如今见对方人多,许多人都喵好退路,随时准备亡命狂奔。
毕竟一月就几文钱,打打顺风仗就行了,拼啥命嘞?
“快退,快退!”
也正如秦峰所言,祁广把自家命看得忒重,也不顾自家老大苗远山商议的计谋,就此哭爹喊娘地望山下逃去。
“那小白脸倒还有几分本事。”
半炷香后,官军早已跑没了影,后山的道路顿时打通之际,为首突击的夏侯轻衣心中嘀咕道。
提溜着秦峰的荣山见状,对秦峰的待度也好上不少,带着秦峰来到清风寨后山处另一处据地,偌大的山洞洞!
山寨想要存活,自是狡兔三窟,奉行打不过就跑的战略。
而再说,红巾原将军,招安之后便做了佷山县尉的苗远山得知清风山贼寇入了茫茫大山,也不撤退、追击,只是驻扎在山寨之内,打算困死他们。
只因他曾为山贼,自是知道他们都有避祸之地,虽有少量物资,却不足以长久,久而久之,必定出山,适时就拿了他们的人头,邀功请赏。
……
另一边,山洞里稍显平坦的地势处。
大当家夏侯彪躺在由枯杆铺成的床上,身形消瘦,肚子却大的诡异,双眼无神中虚弱问道:
“闺女,外面那被缚的小子是何人?”
“那小子?”夏侯轻衣嘟囔一声,将其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