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继堂并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幽幽的看向不卑不亢的秦峰,心中想着此子能退敌数千,确有大才,如今天下初定,若是被其传坏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王继堂脸上堆起笑脸,又道:
“汝之小小年纪,确实不易,本官这里还要一份宜昌县典狱司的空职,汝可去之。”
典狱司,就像前世派出.所所长,负责押管囚犯。
“狗娘养的,总有一日,吾定叫你好看!”
闻听此言,秦峰心中愤怒,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自家嫂嫂也在宜昌,说不得能再续前缘也说不得,就此忿忿抱拳行了一礼。
拿了官印、任职文书等信物,二人也无闲话可谈,就此离去。
“叮~恭喜宿主成功晋升宜昌典狱司,奖励诸葛连弩构造图一份!”
“触发新机制:在职需满三十日,若不满,则削减宿主三年理论寿命(理论寿命一百年),升职则清除此机制,触发新机制。”
“靠!诸葛连弩!大杀器啊!”
刚走出衙门,秦峰脑海之中就响起系统清冷的声音,顿时欣喜。
在这个火器不显的时代,诸葛连弩就好比马克沁机枪,若是问世,必震惊大汉军方。
“茂才兄,有美人!好大的蜜蜜……”
“走,上去瞧上一瞧。”
“哟,小美人儿独自一人,轻纱拂面,欲拒还迎,可是想哥哥我了呀?”
而就在秦峰往家里赶,路过一街口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扭头看去就见一群泼皮正围着一个仙气飘飘的白衣女子。
只一眼,秦峰便被那那女子的身材比例所吸引,纤细腰身却挂着硕果,几乎能与地心引力相抗衡,面上一笼轻纱更添几分神秘。
如果自家嫂嫂那是浓浓少.妇气息,那么此女就是天上仙女,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但就是这股子朦胧之感,让人更忍不住想揭开那层衣服...
“这不知是谁家姑娘,可要遭罪了…”
“是啊。”
四周百姓似见状,皆是躲得远远,生怕波及自身,暗暗为那白衣女子惋惜起来。
“龟儿子。”
秦峰本不欲多管闲事,但看得那领头之人又是那淫贼王茂才,顿时眼神一冷,提起帝皇宝剑就冲了过去,一脚狠狠的踹向其中一人的后背!
“哇!”
那公子哥本在欣赏美人傲人三维,哪料背后有人偷袭,顿时哇哇痛呼中被踹飞老远。
“混蛋!你竟敢打李公子!”
“娘蛋!怎么哪哪都有你这小卒子!”
忽的惨叫,顿时让得一群人心惊中转过身来,而王茂才看着那张令自己夜夜做噩梦的面孔,差点尿关大开。
“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吾是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混账儿!”
秦峰嘴角怪笑一声,可不会心慈手软,主动上前,拳头一抡,‘怦怦’声中只是三两下就解决六七弱鸡。
“少女?按年纪,本花主都可以当她娘了吧?”
看着秦峰解决七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安澜那好看的眼角微微一挑,身形一晃,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无息的离去。
“你,你不要过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是个小卒子,你…你说你月俸多少,本少出双倍!不十倍!”
见对方莽夫一样直接动手干掉自己新招的狗腿子,王茂才顿时胆怯,面色一片死青。
秦峰心中恼怒,可不会听他废话,一拳就将王茂才干倒在地,双脚一阵乱蹬。
嘴边怒喝连连。
“玛德...父债子偿,你爹贪吾功劳,老子打你一顿也算出出气!”
“哇呀!你有怨,找他去啊!吾就是个二房生的!轮也轮不到吾头上啊!”
“吾不纨绔败家,东西也不会留给我啊!”
“啊!不要蹬我鸽子蛋啊!”
“啊!大哥,好汉,仲父,吾错了!”
“打,打的好,这王茂才平日里仗着他爹是县令可没少干坏事…”
“军爷威武!”
“呸…以后别让爷再看见你。”
眼见王茂才被打的直哼哼,秦峰方停下手脚,轻呸一口,转眼不见白衣女子身影,便急忙离去。
“军爷威武!以后你就是俺大哥!”
……
再说,秦峰回到了家,也不敢在逗留,就急往城中买了一架马车与地图,随即又与军中兄弟告别一番。
临别之际,秦峰又给小武与几员信得过的兄弟每人散发十两银子,遂离城而去。
此去一经千里风霜,秦峰却无一丝疲意,经此一事,大汉又教了自己深刻的知识!
名声!
若自己有可名传千里的事迹,那王继堂可敢贪墨自家功劳?
所以,此一生,他定将学那刘备宋江,广散仁义之名,广结天下之雄!
他要做大官!做很大很大的官!
三日后,秦峰架着马车来至佷山县城内,再有五日路程,可到得宜昌。
临近寅时,腊月的寒风刮的人脸庞刺痛,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松林处忽出现一家灯火阑珊的客栈,名福来缘。
夜路难行,又极其危险,秦峰便租下一间客房。
客栈掌柜四十年纪,长得倒是和善,见秦峰有重物,便唤出六个小厮前来抬物。
“客官,你先歇着,我们自会帮你抬上去。”
见秦峰杵立一旁,客栈掌柜热情招呼着。
秦峰摇了摇头,“不用,箱子内都是一些石料,我帮衬着点。”。
防人之心不可无,重金在身,自是得一切小心。
“哎,好。”掌柜笑着点了点头,就此大声吆喝道:“可注意好客官的东西,谁若是搞砸了,就从工钱里扣。”
“掌柜的放心。”
几个小厮两人一组,在秦峰眼中很快便将三口木箱抬入房中,即使是寒冬,也被累的出了汗,不免气喘吁吁说道:“客官,你这石料可真重实。”
“嗯,叨扰诸位了。”秦峰轻笑,未见客栈异常,便从怀中拿出五十文钱,让小厮端来热菜热饭。
“无事无事,马上就为客官上菜。”
小厮得了钱财,顿时喜笑连开,麻溜跑去后厨,见着掌柜。
“如何?”
樊掌柜眼中一亮问道。
自从红巾军起义之后,他们可是很久未曾开张,山寨中都有些人饿肚子了,自是希望逮到一条肥鱼,度过这个冬天。
“掌柜,肥肉!”那名小厮喜色溢于言表,“那三口箱子决计不是石料,而是银子!”
“可曾确定?夏侯二当家可是明令不得对百姓清吏下手。”
樊成正色说道,他们虽落草,但确亦有道义,施行劫富救贫,匡扶正义。
“樊叔还不相信我的耳朵?绝对是银子。”小厮蒋二摸了摸耳朵,颇为得意,“他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竟有如此多的银两,非偷即盗啊!”
闻言,樊成深以为然,便提醒道:“此人腰间佩剑,或是一练家子,千万不可伤了性命。”
“好嘞樊叔。”蒋二欢呼一声,就此将蒙汗药下入秦峰的饭食中,抬了上楼,“公子,饭菜已备好。”
屋内,秦峰打开房门,接过托盘,“多谢。”
“公子若需其他,尽管吩咐。”蒋二道。
“嗯。”秦峰点头,缓缓关上房门,将饭菜放至桌上,却并无动口的打算,只是拿出包袱里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啃了起来。
夜晚巳时,秦峰将四周布置妥当,便脱了鞋上床入睡。
后厨,蒋二掐着时间,激动道:“樊叔,时效已到。”
“小心行事!”樊成脸庞一动,关上客栈大门,领着六人往秦峰客房摸了上去。
“吱吱……”
只见那门缝中伸出一把匕首轻车熟路的将门栓往后推开。
只是几息时间,房门便缓缓洞开,几人心下一喜,却不料就在此时,房门背后倒立的瓦罐因外力碰撞,哄然砸与地面,发出阵阵声响。
“贼子安敢!”
久经战阵,秦峰自是神觉敏锐,暴起中‘铿锵’一声抽出身侧帝皇宝剑,大喊一声,朝门口怔住的黑店小厮杀去。
“哇呀呀,你怎么还醒着!”
当头的乃是小厮蒋二,见秦峰含怒杀来,面色一惊,急忙躲开之际大叫一声。
“哼!”
秦峰没有回答,冷哼一声,举剑在刺,他学得皆是军中杀人技,六名小厮又无长兵,顿时就有一人被刺中腹部,血流不止,哀嚎一声。
“兄弟们,有硬茬子,抄家伙!”
房门之外,掌柜樊成见秦峰武勇有加,心中一紧,急忙大喊一声,就听客栈各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显然是团伙犯.罪。
“此人似是头头,拿下其说不定能得一线生机。”
秦峰听得仔细,顿时面色一凝,看向门口的掌柜,手臂青筋暴起,手中宝剑挥舞。
几个小厮根本阻挡不得,出言提醒,只得眼看着秦峰往樊成扑去。
“樊叔小心!”
而见秦峰杀来,樊成还不及溜闪,就被秦峰牢牢锁在怀中,宝剑直抵住掌柜脖颈,怒喝道:
“不想他死,就别动!”
“尤那厮,还不放开樊叔!”
此时,自客栈各处涌来十几壮汉,手持各式武器,就将秦峰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