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林媚娘杏眼圆睁,不敢相信秦峰居然吸口水,娇躯顿时一阵酥麻。
“啊!”
突然,林媚娘感到有一东西磕磕碰碰的,作为过来人,岂不知那为何物,娇呼声中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秦峰。
“...”
林媚娘脸色涨红,连带着耳朵都好似滴血般,也不知怎么面对秦峰,便急忙提着长裙往屋外跑去。
“哎哟哟...靠,磕得好痛。”
看着林媚娘逃也似的离去,秦峰回味般地抿了抿嘴中的津.液芳香,便急忙坐回椅子上,哼唧哼唧起来。
由于刚才林媚娘推的用力,好巧不巧其玉腿刚好砸到他未来的幸福之源,不由眉头紧皱,安抚起来。
“没想到秦峰他竟如此示爱...”
再说,林媚娘捧着那张词卷,慌乱的心绪始终无法平息。
面对着秦峰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已将其看成生命中的亲人,但她终是残花败柳之身,且还有一个女儿,与秦峰结合,怎么看都对他不公平。
“对了,我还未与他说我明日想南下寻找映雪呢。”
林媚娘止住身子,可爱的嘟囔一句,又再次折返回去。
然而刚踏入房门,就见秦峰眉头紧蹙,嘴角轻扯,低着头,似乎很痛苦模样,顿时担心问道:
“秦峰,你怎么了?”
“啊?”冷不丁的听到林媚娘声音,秦峰差点吓痿,见是林媚娘,方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坏笑着:
“刚才不小心被嫂嫂磕到了。”
以林媚娘的聪慧,自是立即明白过来,脸色顿时又变得红晕,芳心犹如小鹿乱撞,用细如蚊蝇般的声音,柔声问道:“那,那不会有事吧?”
“嘿嘿...没事没事。”
秦峰轻笑。自己以后可是要造福嫂嫂的,怎么能有事,然这话,秦峰是万万不能说的。
见其回来必然有事要说,便问道:“嫂嫂来找我何事?”
“我,我想明日南下宜昌。”
林媚娘低着头不敢看秦峰眼睛。
“南下宜昌?”
闻言,秦峰面色忽得肃然一片,惊呼一声。
如果嫂嫂这一去,他们很可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但一想到嫂嫂遭遇的苦难,便很快释然,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欲念,便将林媚娘强行困与身边,那样的话与那些青楼老鸨又有何异?
想到此,秦峰轻舒了一口浊气,点头道:
“也好,但如今红巾叛乱虽平,但嫂嫂孤身一人,某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又无法脱身,明日就由许褚护送嫂嫂去宜昌吧。”
“嗯。”
听着秦峰话中处处对自己的顾及与怜惜,林媚娘眼波盈盈。
她多么想扑到眼前男人温暖的怀中,但家世的羁绊和世俗的眼光,令得她竭力克制内心的冲动。
“嫂嫂,那首诗代表我的心意,若是你想通了或在娘家受气了,随时来义陵。”
看着林媚娘离去背影,秦峰做着最后挣扎。
心中暗暗后悔当初就该好好熟读曹贼攻略,也不会落得美人离去,独守空房。
“谢谢你,秦峰...。”
闻言,林媚娘的身形顿在原地,娇躯轻颤一阵,黯然离去。
翌日,民房之外,寒风萧瑟,秦峰独自站立与雪地中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嫂嫂,没了你,吾可怎么活啊!?”
......
武陵郡,义陵城。
匪患平定,人心初定,汉廷念荆州各郡郡守协助有功,多得封赏,余下县城也多有赏赐加官。
而义陵县一战溃敌五千余,更是首功,出逃之县令王继堂见此功利,急驰而来,往来贿赂上差,得封武陵郡功曹史,其世侄得封县令,其余与其交好官吏、世家如有孝敬,皆有封赏。
而唯秦峰,此战最大的功臣,居无一职!
“可恶!好一个朗朗大汉,出生入死之人无一封赏,贪生畏死之徒却青云直上,可笑,可笑...。”
秦峰坐在席上,面色冷的吓人,哐当一声,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吾倒要亲自前去讨个说法。”
去军营马厩寻了一匹骏马,秦峰一夹马腹,往城内疾驰而去。
不过半炷香时间,便行至县衙府门前。
门前衙役认得秦峰乃是此间守城最大功臣,如今见其面色如霜,自是明白其来意,急忙入堂禀报即将升任功曹史的王继堂。
“大人请进。”
很快,那名衙役便一路小跑而至,心有敬畏的将秦峰往县衙内领去。
衙役将秦峰领至王继堂坐班的房门外,便告辞离去。
看着高悬的门沿,秦峰压下心中怒意,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就见着身穿一件碧绿色的长袍,腰间是一根三指宽的黑色腰带的王继堂威风鼎鼎的坐与堂中。
“秦峰拜见功曹史大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峰按照礼仪行了一礼,
“秦峰小兄弟?!”堂上,王继堂装出惊诧模样,抬起头来,轻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大人。”
秦峰穿越而来,奥斯卡电影剧也琢磨的出神入化,如今再看这王继堂,简直就是令人作呕的演技。
“大人,在下...”
就当秦峰欲说明来意时,不料王继堂后发而至,打断的他的话语,“小兄弟来意,本官自知,小兄弟可将这份文书拿去看看。”
说完,从案桌之上取出一分文书。
秦峰接过,低喃一声,“登籍...”
“不错,小兄弟以前可是隐户,按律当徭役三年,但本官念小兄弟守城有功,特委托郡中关系,方才为小兄弟入籍造册。”
王继堂笑意连连道,毫不知耻。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汝之身份能得到如此籍书,已是大幸,功劳官职就莫要靠边了,毕竟大饼只有一块,他自是要将自家亲信安排上去。
秦峰知道,隐户就是前世的黑户,确是要被官府捉拿,但以他的守城之功,一份籍书是不是太过儿戏?
“大人,在下一战斩首千人,又守城护民,虽是大人指挥作战,但自己却亦有苦劳...”
鬼知道这天下还有何种大变故,若是不捞个一官半职,他秦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此说起了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