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秦风接到了刘大爷打来的电话,萧强和余兰又来了。
并且。
这一次他们带了一位道士,说是要做场法事,然后再将萧魁老爷子给烧掉。
“小秦啊,原本这种事情是死者家属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
“可是你叮嘱过我,我也感觉这事情有些怪,所以通知你一下。”
“我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你来处理吧。”
电话里边,刘大爷也有些忐忑。
秦风挂断了电话,开车就往太平间赶。
此时。
一名道士在告别室里摆下了香案,一个火盆里边烧着纸钱。
萧强和余兰夫妇一边烧纸,一边惶惶然地盯着萧魁老爷子的尸体瞧。
“小秦,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赶紧想个办法帮帮我,我不想被火化,你帮我,我让你做我的孙女婿!”
秦风刚踏进告别室,就听到萧魁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别老拿这事说事,不过你放心,这事情太蹊跷,我还真管定了。”
秦风应下了这事情,但想要阻止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孙大师,就是他,他昨天被老爷子附了身。”
萧强看到秦风,马上就开口对道士说道。
“附身?本大师见识过无数附身的人,都不会是他这样子的,他这是骗你们。”
“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快说,你是不是想要让萧先生给你钱?”
孙道士的金鱼眼为之一翻,开口嚷嚷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都只听说过鬼附身,可没有见识过,怎么偏偏到了这里就遇到了?”
“臭小子,想不到你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萧强一听孙道士的话,马上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声叫道。
“好哇,你这个混蛋,等火化了老爷子,我一定告你!”
余兰也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开口道。
听着萧强和余兰的话,秦风冷哼了一声。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身为人子,着急忙慌要火化老爷子的尸体,谁会不起疑?”
“有一句话说得好,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坏事能够掩藏得了一时,掩藏不了一世,还是早点交待的好。”
秦风冷哼,嘲讽着萧强和余兰。
说话之间,他则将目光投向孙道士,仔细打量。
读心术功能全开,直接锁定对方。
不一会儿,孙道士的心声就被他一一捕捉,传入到了脑海之中,。
“秦风是吧?你一个临时工,好好地烧尸体就烧尸体,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萧强听着秦风的话,脸色大变,站起身来,冲着秦风呵斥。
“就是,一个穷学生,在这里打工就好好打工,哪那么多事儿?”
“我今天要让你看一看,得罪我们萧家的下场!”
余兰也站起身来,口中骂骂咧咧,张牙舞爪,就要朝着秦风抓去。
秦风后退一步,避开萧强和余兰两人,冷哼了一声。
“小子,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萧先生,找死。”
孙道士得意大笑,今天这一笔单子是稳了,又可以赚不少钱。
并且萧强夫妇明显是有着许多的事情不可明言,自己既然参与了其中。
那么正好可以用这些事情来敲一点好处,一举两得!
可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时。
只见秦风突然闪身,一只手挥出。
啪地一声响,一个大耳光就扇到了孙道士的脸颊上。
孙道士被扇得往后倒退,正好撞在了告别床上,他看到萧魁老爷子的眼睛正好瞪着他。
“啊!”
口中一声尖叫,他赶紧挣扎着站起来。
往前一冲,又撞到了秦风的身上。
好巧不巧,直接撞在了他的鼻梁上。
秦风痛呼一声。
痛楚袭来,鲜血流淌。
只见他脸一横,干脆用手一抹,将血给抹开。
同时低下头去,口中发出阴森森的冷笑来。
见秦风这状态,刘大爷不由大叫道。
“来了,又来了!又是鬼附身了!”
“鬼附身?哼,我才不信。”
孙道士说话之间,手中持着自己的桃木剑,就想要去刺秦风。
“孙二狗,你敢烧我的尸体?”
这时!
秦风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上翻,只露出眼白,口中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孙道士一脸震惊,同时也惶恐起来。
自穿上这道袍之后,他这乳名就再无人知晓。
特别是现在,谁不叫他一声孙大师?
这小子,什么情况?!
“孙二狗,你以为你坑蒙拐骗无人可知?”
“你借做法事,帮人驱邪,骗财骗色。”
“东城的刘家,婆婆和儿媳都被你骗了。”
“南城的方家,被你坑了一百万。”
“北城的赵家,孩子因为你延误的治疗,最后人财两空!”
“最可恶的是城中村的张婆婆,她没钱,你就把她祖传的手镯给骗了。”
“你他么还是人么,你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秦风连连开口,好似一个大喷子,将孙道士的恶行如数家珍地讲了出来。
听到秦风这些话,孙道士瞪大眼睛。
“不可能,你,你怎么会知道?”
孙道士望着秦风,颤声嚷嚷。
死人他可是见过不少,但这样的场景,他可从来没遇到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风所说的那些话,字字皆真,全都是他的恶行。
真他么见鬼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萧魁一生光明磊落,哪里料到人死了,还会受到你这种垃圾的羞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小模特,所以想要骗我萧家的钱来养她。”
“狗东西,你嫌弃余兰又老又丑,她主动你也不想下手。”
“但你对钱可不客气!”
秦风再次开口,萧强瞪大眼睛,望向余兰。
“老公,这是假的,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余兰赶紧解释,萧强则一脸不安。
一双眼睛看了看余兰,又望了秦风一眼,再望向自己父亲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
孙道士已经满头大汗,惶惶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