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联军内部还在吵的不可开胶的时候。
刘璋派来支援的人都快要骂娘了。
领头的是号称蜀中枪王的张任,与他一同的还有吴兰、雷铜。
四人刚过了酂城,眼看就要进入汉水与丹水交汇之地,结果两岸突然巨石横空,先头部队直接沉江。
“该死,就不应该相信那些异人的话,这明显是一个陷阱,襄阳怎么会知道咱们要来?
是谁走漏了消息?”
张任气的暴跳如雷。
那些异人将这件事说的跟捡军功一样,他才上赶着要来的。
结果还没到地方,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先吃了一顿石头。
这次来总共才带了八万水军,战船千艘。
照这么消耗下去,怕是要被留在这里。
“弃船,上岸!”
张任当机立断,待在江中也只是送死而已,还不如上岸拼一把。
“不行,连袁绍那种坐拥两州之地,麾下谋士猛将无数的大诸侯都无法抵挡朝廷大军,咱们要是等岸了,就凭这点人,怎么跟他们斗?”
吴兰坚决不同意上岸。
待在江里可能会死,上岸百分百会死。
“你在说什么胡话,朝廷大军是厉害,但他们能将所有人都放在这里吗?咱们是朝廷头号打击对象吗?
人都被江东那边吸引着,不然主公也不会派咱们来。
相信某家,这里的人数绝对不会太多,上岸还有一线生机。”
张任看着宛如雨点一般落下的巨石。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前方的水道都已经被堵塞了。
想要往前也不可能了,还不如上岸拼一把。
“你怎么看?”
吴兰看向雷铜,他俩一向并肩作战,对于雷铜的判断吴兰是绝对相信。
至于张任,就是一个空有武力的蛮子而已,待在益州都不受主公待见,不然这么危险的活是怎么落在他头上的。
“上岸吧!咱们也不怎么擅长水战,在岸上打不过咱们可以跑,在水里就只能喂鱼了。”
雷铜思考片刻回答道。
“那听你的。”
……
汉水左岸,魏延死死盯着益州军队的战船。
见他们有登陆的想法,当即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兄弟们,跟吾上!让这些益州的软脚虾们见识一下荆襄男儿的实力。”
魏延手下不是任何一个特殊兵种,只是荆襄投降过来的降卒而已。
但他们比起任何人都想要证明自己。
因为他们见识过那些汉军的待遇,无论是伙食,还是装备饷银,都比他们好不知道多少倍。
但想要加入可是很难的。
毕竟那些人可是跟随刘协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军队。
荆州军想要跟他们享有同等的待遇,就得先获得军功,让自己有说话的底气。
“杀!”
“杀!”
“杀!”
“冲!”
不等益州军登岸,荆州军就在岸边等着他们。
只要有人上来,就先一通箭雨招呼。
打的益州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留在船上,还是继续上岸。
“这可如何是好?”
吴兰脸都绿了,前有狼后有虎,怕是今天得死在这里了。
“怕什么,直接冲上去,难道你想要被硬生生饿死在船上?”
张任阴沉个脸说道。
他们是支援江东联军的,带的物资并没有很多。
若是现在不冲上岸,等被困了七八天,饿的头昏眼花的时候,就只能等着当待宰羔羊了。
“可是这箭雨凶狠,咱们怎么才能下去,刚才那一拨,死了至少数百名兄弟,伤的更多,多来几次,咱们就全军覆灭了。”
吴兰十分不服气,认为这是张任指挥失败的原因。
若是让自己来,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进入襄阳城了。
“既然你这么怕死,那就由某家先下去,你们跟在某家身后。”
张任随手拿起自己的长枪,一个跳跃直接从船上落下。
很快迎面无数支利箭飞驰而来。
“雕虫小技!百鸟朝凤!”
张任冷哼一声,一杆长枪舞的水泼不进,很快便打开一道口子。
身后的吴兰雷铜见此情形,立即招呼其他益州军跟在张任身后登岸。
这一幕被远处的魏延看在眼里,当即兴奋起来。
原本以为是一趟无聊的伏击战,没想到惊人会遇到如此好手,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比试一番。
“来将可通性命?”
远远的看到一名手持斩马刀的人影狂奔而来,张任就知道肯定是对方战将,寻常士卒可没有这种气势。
“义阳,魏文长!”
魏延一声大喝,一跃而起,斩马刀朝着张任头顶劈下。
张任面色凝重,他也见识过战斗力较强的武将,但上来就打这么凶的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间有些摸不清魏延的实力,只能先举枪防御。
瞬间俩人战做一团。
接连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魏延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宛如力劈华山一般。
张任轻盈灵动,擅长卸力。
双方打的都很难受。
魏延感觉自己每一刀都斩在棉花上,有力气也完全使不出来。
张任感觉自己在跟一块顽石战斗,每碰撞一次双臂都被震的发麻。
吴兰和雷铜见状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趁着俩人战斗正酣之际,率军攻向荆州军。
“大胆!”
听到身后的喊杀声,魏延大怒。
益州军只有八万人,但魏延带来的人更少,只有两三万人,还分散在汉水两岸。
若是被对方冲散了阵型,肯定会全军覆没。
当即就要舍弃张任,朝着吴兰雷铜杀去。
但张任怎么可能让魏延离开,牢牢缠住他。
“找死!”
魏延此刻顾不上那么多,既然张任不让他走,那就以伤换命,先斩了张任再说。
面对魏延不要命的打法,张任速度都减缓了许多。
“你疯了,就算杀了某家,你也保不住这片阵地,若是投降的话,某家可以饶你一条生路。”
张任大声喝到。
“胡言乱语!为死而已,死得其所!”
魏延冷哼一声,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某家手下无情了,受死吧!”
张任怒喝一声,虚晃一枪,随后侧身一枪刺向魏延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