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自然做贼心虚,她急忙转脸就跑,却是摔了一个狗啃屎!耳边传来萧璟言穿衣服的声音,云苓也顾不得疼,爬起来就跑,就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等萧璟言出来查看,就发现地上掉落的一只绣花鞋,不用想都知道那人是谁了。
“殿下,是谁啊?”凤柳在房内喊了一声。
萧璟言捡起鞋子往床边一扔。凤柳瞄了一眼,当即笑出声:“殿下,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您将就着收了吧?”
萧璟言一肚子火没处发,上前就是一个狼扑:“让我先收拾了你这个小妖精再说!”
日上三竿,众人聚在一起吃午饭。说是午饭,也不过是一些树叶野菜加些小米熬成的稀粥。
或许是昨晚吃鸡吃撑着了,云苓不想吃饭,坐在一边偷偷打量着萧璟言。
萧璟言却是一直冷着脸,而凤柳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笑非笑看着那两人。
云蒙看着自家妹妹不吃饭,有些心疼地说道:“小妹,你吃点东西呀!”
云苓站了起来,把碗往前一推,随口道:“我不饿,不想吃!我去收拾一下药材,你们慢慢吃吧!”
云蒙宠溺的看着云苓走远,再把云苓碗中的稀粥扒拉到自己碗里,他一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自然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云蒙看着萧璟言,想缓解一下气氛,随口道:“这丫头,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让殿下见笑了!以前她也是很贴心的。”
荣阿大听了却不高兴了,他睨了一眼云蒙:“你是想说,老医仙养坏了你妹妹?”
云蒙见状,也是尴尬一笑。老医仙养没养坏他妹妹,他可不敢随意评论。这几天,他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位图鲁级别的存在,他太强了,根本惹不起啊!
“我吃好了。云蒙,准备下山!”萧璟言此时放下碗筷,帮云蒙解了围。
朱提镇,黄八爷的大宅子里。
黄八爷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特意请罗正眺过来赴宴。而桌子边上还站着几个年方二八,模样可人的女奴隶服侍左右。
“来,罗大将军,这一杯我敬您,感谢您驻守朱提,为我们朱提的百姓鞠躬尽瘁!”
“哪里哪里!黄八爷,本将来此不过是恪尽职守。”罗正眺客套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正眺看着这个黄八爷,笑道:“今日黄八爷专门把本将请来,不知有何事要说?”
黄八爷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罗将军,您看我黄某人在这朱提一带也算是有些脸面的。只可惜,离了此地,却无人再给我黄某人面子。我黄某人缺的不是钱,缺的是名望和面子!还望罗将军给黄某人支个招。”
罗正眺心下了然,面上笑道:“黄八爷在朱提的名望自是无人能比。今日黄八爷找到本将,是想从建王那儿加官进爵?”
黄八爷笑道:“正是如此。我黄某人做了数年这一镇之长,想着能再往前更进一步。此事若是能成,黄某人定赠十万雪花白银于罗将军。”
罗正眺笑了笑,故作沉思模样。
黄八爷见此,再次加码:“听说罗将军尚未娶亲,黄某人再送十个二八处子给罗将军暖床。以后这县城所得,每年再分罗将军三成,罗将军意下如何?”
罗正眺笑了笑:“黄八爷真是个大好人。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乃军中之人,今日在一地,明日又换一城,不好在一地常驻,更不好拖家带口。”
黄八爷了然的笑道:“这都好说,黄某人懂的,军中不得带女眷嘛。可黄某人从未听说军外不能带。往后我就帮您组个商队,一直跟着将军。将军去哪儿,商队便跟去哪儿。顺带还可以贩盐,至于贩盐所得都是将军的。”
“想必罗将军这段时间在这儿也看的清楚,滇南不比中原,在这儿,谁手里有兵,谁才说话算数!”
罗正眺见黄八爷说的头头是道,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黄八爷话锋一转:“不过,光有兵,没有钱也不成。养兵也是费钱得很呐!而现在,我有钱,你有兵,从今往后,咱们就一起干笔大买卖!”
罗正眺举杯:“都好说!”
黄八爷举了举杯,又继续说道:“若是干大买卖,还有一事,需得提前完成。那就是……”
突然,一名军士进来,打断了黄八爷的话。他对罗正眺禀道:“大将军,门外有一名姓言的公子,他自称是您的外甥,说有紧急的事情要与你商讨!”
罗正眺对着黄八爷拱手道:“黄八爷,实在对不住。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远方亲戚,他家在江南称得上是巨富。不过,这小子不服家里管束,喜欢四处游玩。这不,带着几个随从就满天下的跑。”
“不过,黄八爷可别小瞧了他,他手里可有很多好东西。我今日带过来的这酒,便是从他那儿得来的。”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有钱赚黄八爷自然不会放过。
黄八爷笑道:“此酒初品时清洌如甘泉,多喝一杯又如少妇之火辣,当真是好酒,好酒啊!快快请进来!”
没一会,萧璟言被人领了进来。
萧璟言笑着对罗正眺拱了拱手:“二舅好!”
罗正眺下意识偏了偏身位,这小子的礼他可不敢乱受。
罗正眺故作热情的招呼道:“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朱提镇镇长黄八爷。”
“黄八爷,这位是我外甥。”
萧璟言道:“黄八爷好!晚辈姓言,家中排行老四,家里人都唤我言四郎。”
黄四爷一听,笑了笑:“这不巧了么,我家中排行老八,大家叫我一声黄八爷。来来来,快坐下,赶紧让后厨添几个热菜,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萧璟言也不客套,笑着落座。
酒过几旬,菜品几味。三人也算是放的开了。
黄八爷拉着萧璟言的胳膊,醉醺醺地说:“四郎啊,我知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其实看不起我们这些滇南人。但千年前,谁又强的过谁呢!”
“我们同文同种,只是时间变迁,我们不得已才走到这里罢了!不过,有句古话说得没错,人啊,可以没见识,但不能没钱。”
“四郎啊,我今日找你二舅商量个买卖,你觉得怎样?”
萧璟言笑了笑:“黄八爷不妨说说看。”
黄八爷再次喝了一口酒:“就在西山那边,有一群破落户奴隶组建的匪帮,可是天天蹲守在我贩盐的路上,他们断了我的生意,自然是断了您二舅的财路。”
“今日来,便是请罗大将军剿匪!”
罗正眺虽喝了酒,但还算清醒,他故作结巴道:“黄……老爷,这剿匪……怎么个剿法?”
黄八爷张开自己的手,笑道:“我出五万两,罗将军带着朱提驻军剿了他们,如何?”
萧璟言笑道:“黄八爷,剿匪这种事,怎能让您老人家亲自出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