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得了萧云樾首肯的张昭,很快就将人捆到了盛京,关在了盛京中萧云樾的名下的一个宅院中。

张昭已将人带回盛京这件事,萧云樾

这老头确实就是柳殊棠找来的那个医令,名叫孙安。

那日他拿了柳殊棠的一大笔钱之后,就立刻出了盛京,打算回蜀中。

孙安因为擅长调理内私之事,这么多年来不断有人请他诊治,其中不乏大户人家。

他深知自己干这个的要想活的长,嘴严是必须的。毕竟这事大多涉及府里的阴私之事,一不小心就老命不保。

所以这些年来,他的嘴严不止让他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而且那方面的名声还越来越大。

这次盛京的这位娘子请他,孙安原本是不想去的。不仅是路途遥远,而且盛京的水太浑了,他担心自己出事。

但是架不住人家给的钱实在太多了,有了这笔钱,他便可在县里置座宅子,再买几亩田地,安心养老了。

所以孙安一咬牙,还是去了。

好在他顺利地解决了此事,还多拿了一大笔封口的钱。虽然过程是有些偷偷摸摸的,但是孙安却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刚回蜀中置下宅子,还没来得及看看田地。入夜时分,便有几个人摸进了他家,孙安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打晕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不知要去向何处。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但好在孙安慢慢的发现了这几个人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他曾试探性的开口想问问这几人要带他去哪儿,可他们根本就不和孙安说话,但每日也会给他饭食和水。

就这么日夜兼程的,孙安再次回到了盛京。他一看到这地方,便知和那桩买卖有关系。

一回盛京他就被关了起来,虽然住的地方不差,但他也不能出去,只能在屋子里里转转。

孙安每日惴惴不安,可看守他的人依旧不和他说一个字。

南关隔着窗户看了一眼,问张昭:“确定是此人吗?”张昭道:“那还有假?你放心,保管是侯爷要的那个人。”

“只不过,兄弟”张昭又有些疑惑地问南关:“我能问问侯爷抓此人是为了何事吗?”

毕竟张昭跟了孙安好一段时间,原本以为他是犯了什么大案,可观察下来发现此人似乎就是平头百姓一个。

加上近日朝中风平浪静,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事。虽然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出口,可张昭还是有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萧云樾会直接让南关前来,其实意思就是不必瞒着张昭了。

毕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过几天元二娘子就会亲自前来,到时瞒也瞒不住。

或许是家学渊源,萧云樾虽是将将情窦初开,但许多东西已经是无师自通了。

将兵法熟练地运用在掐灭潜在情敌的萌芽中,自己军中出身,没有挥霍的习惯,但买东西讨好心上人的时候却能“不吝银钱”。

南关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萧云樾在元妙仪的事情上,屡屡破戒了。

见张昭问他,南关便语调平平道:“能肯定便好,这人是主子心上人要找的,若办砸了,主子定要发怒。”

“哦,主子的心上人……”张昭顺着南关的话接了一句,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他才突然察觉了话语中的不对:“等等,侯爷的心上人?!”

南关看了张昭一眼,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他之后还要去元家,没功夫再解释什么,便道:“总之你将人看好了,主子对这件事很上心,别出了什么岔子。”

说完便直接从墙边翻了出去,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张昭抬起头来看了看今日晴好的天气,语气颇有些感叹道:“奇怪,这天上也没下红雨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对此事如此吃惊,毕竟萧云樾之前在感情上好像一块木头。

盛京,幽州,喜欢他的姑娘能绕城两圈还有的多。温柔的,爽朗的,骄矜的,萧云樾通通都不假辞色,还没等人家小娘子开口说话,他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幽州军中很多人都是定国公的旧部,也可以算是看着萧云樾长大的长辈。

眼见着幽云十六骑里,同他年龄相当的要么成家了,要么也有了心仪的小娘子,而萧云樾却毫无动静,不少人都在心里替他暗自着急。

没想到这回了一趟盛京,突然便冒出了一个心仪之人。而且听南关这语气,好像目前还是萧云樾讨好着人家。

张昭倒真有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娘子,能拿下萧云樾这个不开窍的木头了。

元妙仪听到了窗棂响起了熟悉的“叩叩”声,便知道是南关来了。她推开了窗户后,南关便轻车熟路地跳了进来。

“二娘子,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此时已到了盛京。”

元妙仪已经习惯了萧云樾有事便会让南关来传话,她知道萧云樾一定能找到人,却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消息。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替我多谢小侯爷,如果方便的话,后天能安排我和他见上一面吗?”

南关点了点头,随后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倒是元妙仪坐下来开始思索该怎么跟崔嬷嬷解释这件事她能请动萧云樾出手帮忙,崔嬷嬷如此熟悉她,一定会从其中看出端倪。

可元妙仪此时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清楚,她和萧云樾之间的关系。

若说只是因为是兄长之友,还是说因为福田庄之事?不管是哪种缘由,崔嬷嬷都必然不信。

最重要的是,元妙仪扪心自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现在确实也无法将萧云樾只是当作兄长的一个朋友来看待。

可不带上崔嬷嬷也是不行的,毕竟在盛京中,她若是独自出行必然会被人发现端倪。

连柳殊棠借种生子这么大的事都没被难住的元妙仪,对此事倒突然生出了一种一筹莫展的头痛之感来。

“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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