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二小姐的车开走了。”关皓推开二楼房间的门。
傅砚辞一脸失落,“我听到了。”
好像刚刚分开就……开始想她了。
想起刚才顾言溪接的那个电话,他又看向关皓,“之前借住在言言家的那个于欣欣,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否则言言怎么会那么火急火燎地去找她。
刚才他的心思都在言言身上,便完全忘了问这件事。
关皓闻言,立马就想起自己之前听说的发生在四中的那起持刀捅人事件,之前好像是听说被捅的人是许毅,而那个持刀伤人的人正是于欣欣。
“傅总,您看……”关皓将自己翻到的四中校园贴吧上关于这起事件的议论帖递过去。
上面甚至还附上了现场的行凶图片,即便被打了马赛克,可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
傅砚辞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这个于欣欣连当街持刀行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言言去找她……岂不是很危险?
他掀开被子下床,追了出去。
——
顾言溪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脚下的地面是从她身上滴落下来的斑斑血迹。
面具女举起匕首向她刺来。
顾言溪撑地站起来,目光一冷,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抬起手肘击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面具女神色微变,抓住顾言溪的胳膊用力将顾言溪压向了她身后的墙上。
顾言溪上半边身子完全被这个女人牵制住了,在她想要摆脱桎梏的时候,那个女人便用指甲用力的掐进她手臂上的刀口。
不消片刻,刀口渗出来的血迹已经濡湿了她白色的衣服,血液滑下来,顺着她的手肘,一滴一滴往下淌。
而那个静候在一旁的黑衣人,从地上捡起了女人掉落的那把匕首后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似是在嘲笑顾言溪的不自量力。
顾言溪咬着牙,额头渗出细细麻麻的汗。
她顺着这条黑漆漆的巷道望过去,隐隐看见尽头有一个影子朝着这边狂奔,由远及近……
风声很大,完全遮盖了他奔跑的脚步声。
树影摇晃,顾言溪的视野也跟着摇晃,她甚至不确定,那个人影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怎么还会出现一个人?
黑衣男漫不经心地来到她的跟前,把玩了两下手中的匕首,抬手便准备刺向顾言溪。
就在这时,他神色突然一边,感知到了身后的危险,刀尖掉头,划向了身后的人。
“傅砚辞?”顾言溪终于看清楚飞奔而来那人的脸。
“是我,我来了。”
傅砚辞拉过黑衣男的手腕往下一压,右手握拳朝着那人的腹部要害就是一击。
随着沉闷的一声响,顾言溪仿佛听到了那人内脏破裂的声音。
黑衣男被这一拳砸得后退几步,脸色瞬间扭曲,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面具女转脸看了傅砚辞一眼,再看向脸色惨白的顾言溪,依旧不肯放弃这个绝佳的致顾言溪于死地的机会,发现对方力道松懈,卯足了力气抓住顾言溪后脖颈,又压着她的脑袋狠狠砸向了她身后的墙面。
顾言溪嘴角溢出血来。
“顾言溪!”傅砚辞瞳孔猛地一缩,扔下那个男人冲向面具女抓住对方的手腕把人掰过来就单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找死!”
傅砚辞双眸猩红地瞪着这个面具女,强有力的手臂推着女人一步步后退。
“你怎么敢这么对她?”傅砚辞死死地咬着牙,摁住她的脑袋就像刚才她对待顾言溪那样用力的砸向她身后的墙面,一下子又一下,似是恨不得砸死这个女人。
面具女身后的墙面被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而她也终于渐渐的失去意识,双手无力地垂下来。
“傅砚辞,小心!”顾言溪看着那个面具男从地上爬起来就扬起拳头向傅砚辞的脑袋砸去,连忙失声大喊。
傅砚辞提着那个女人抬脚一个膝踢把人顶飞,转身接过那个男人的招。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傅砚辞眼里都是红血丝,对着男人的要害,拳拳到肉,毫无章法,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到对方动弹不了,再也无法像这样扑上来,再也不可能威胁到顾言溪的安全。
黑衣人被他这样不要命的疯狂打法打得节节败退,每一处被击中的部位都是钻心的疼,内脏也像是裂开了一样。
眼前这个人宛若一个地狱走出来的杀神。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会被逮住给予致命一击而死,便迅速抛出烟雾弹。
浓烟四起。
待顾言溪跟傅砚辞再看清楚面前景象的时候,那个男人和那个面具女都已消失不见。
傅砚辞大口喘着粗气冲到顾言溪身边,紧紧地把人抱在了怀里,“言言,言言……”
他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淤青,还有沾满了衣服的血迹,本就红的眼眶顿时更红了。
明明她一个小时前还笑盈盈的抓着他的手让他好好吃饭好好养伤,可怎么现在她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了呢?
他怜爱又自责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嘶哑道:“言言,对不起,我早就该意识到不对劲的,我来晚了,都怪我,都是我的来晚了……对不起……”
顾言溪摸上他放在她脸颊上的那只手,忍着痛咬了咬牙,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急什么?我又没死。”
这一次确实是被打得惨了点,但是比起她在小黑屋受到的那些凌虐,还是差了些。
傅砚辞本来是很难过的,下一秒又简直要被她这句话气死。
什么叫还没死?
难道非要死了他才能心疼她难过她妈?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当然不能死,我送你去医院。”傅砚辞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人飞奔到车边,小心翼翼地将顾言溪放进后座,看她因为失血而惨白的唇色,傅砚辞心里一疼,脑袋一热就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深深地吻着怀里的人,时而轻柔,轻柔时像是在抚慰她的一身伤,时而猛烈,猛烈时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占为己有。
直到顾言溪呼吸困难,伸手推开了傅砚辞。
对上傅砚辞意犹未尽的目光,顾言溪皱了皱眉头,“我现在急切需要治疗,你觉得呢?”
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