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脸色大变。
顾言泽专业细致地一番解释,两兄弟都信了。
顾言珩扶了扶眉心,“没想到小妹现在都病得这么重了。”
“都怪我没有关注好小妹的心理健康。”顾言川捶胸顿足,“害得她变成这样。”
“我们早就该发觉到不对劲的。”顾言泽叹气,“小妹自从那次割腕以后,一直就很不正常,都怪我对心理研究一窍不通。”
看来以后,需要不分昼夜地恶补这一块的知识。
“明天言言演奏《Unlive》的现场势必会引起混乱,我得连夜安排一些保镖,明天一定要保护好她。”顾言珩冷静道。
“嗯,安保这一块确实得大哥你看着点了,我已经约了我那个专攻心理领域的师兄,改天带言言去看看。”顾言泽忧心忡忡地说。
顾言川信誓旦旦:“明天我会看好小妹的!”
“……”
顾言溪对此一无所知。
——
翌日。
潮云区花博园。
新青年音乐节的举办地。
顾婉站在入园口那张巨大的宣传海报前,视线死死地聚焦在“顾言溪”三个字上,脸色黑沉至极。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顾言溪会出现在这张海报上面?
她难道也受邀参加了音乐节?
可是凭什么?
顾言溪在整个音乐界,根本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
顾婉身边的姐妹们对着海报指指点点。
“我没看错吧,顾言溪居然要参与演出?而且弹奏的还是《Unlive》的曲目?你快帮我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眼睛不好?”
“她岂止要弹《Unlive》的曲目,主办方给她安排的场地,竟然是VIP场!”
顾婉闻言,迅速将视线重新移到海报上。
顾言溪的演出场地,赫然是室内VIP舞台。
而她的演出场地,也不过确是室外普通舞台。
顾婉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潮云音乐节的室内舞台一般是为华国顶流的音乐大咖们准备的,来观看音乐节的人需要购买VIP门票才被允许进入。
顾言溪的名字夹杂在那众多的音乐顶流大咖之中,简直像是一根刺,刺得她眼睛疼。
更让人不解的是。
顾言溪跟她弹奏的内容同样是《Unlive》中的曲目。
众所周知,《Unlive》中任何一首曲目单拎出来,对于钢琴演奏者来说,都是噩梦级难度,何况《Unive》背后的神秘演奏家,对于这些曲目的独到诠释和出色的处理,使得这些曲目的演奏有了更高的比较标准。
作为第一次挑战《Unlive》的演奏者,无疑会被广大网友拿出来跟背后的演奏家做深度比较。
她顾婉深知这一切,所以这次选择对她来说就是背水一搏。
她为了这一次音乐节,苦练了许久,就是为了能在这一次大展异彩,挑战更高难度的水准,打出更响亮的名声。
可顾言溪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演奏《Unlive》?就凭她已经几年都没碰过钢琴吗?
“我服了,顾言溪这是疯了吧?之前在傅少的生日宴上我有幸听过她弹奏的一首曲子,就是一般水准的普通曲子她都拿捏不好,弹得乱七八糟,难听死我了,她居然还有脸跑到音乐节来弹奏《Unlive》的曲目?”
“真不愧是顾言溪,不装就会死一样。”
“真的是仗着有个钱就瞎他妈蹦跶,《Unlive》也是她能碰的?”
“顾婉,她该不会是学你的吧?看你演奏《Unlive》,所以也来凑热闹?”
顾婉抿了抿唇,“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难道还在因为沈钊说喜欢她的事而赌气?所以闹这么一出。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顾言溪是怎么说服主办方把如此无能又没有名气的她安排到室内VIP场地的?
“顾婉,顾言溪给主办方塞钱了?跟你选一样的曲目,又特意把自己弄到室内VIP场,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压你一头吧?”有人冷笑不止。
顾婉垂下眸,小声道:“我大哥跟主办方的人有点关系。”
言外之意:把她弄到室内VIP场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秒,她转脸挤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言言就是玩心大了些,可能就是来玩玩而已,家里都宠着她,也就由着她来了。”
“我说你们家也真是的,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不抓紧弥补你,反而还对顾言溪无底线地宠,她顾言溪比得上婉婉你的一根手指头吗?”一旁的姐妹愤愤不平道。
“谁是珍珠,谁是鱼目,我看顾家人是一点也分不清。”
“顾家该捧的就不该是顾言溪这个二世祖,而是婉婉你。”
“……”
顾言川开着花博园的观光车横冲直撞。
后座坐着一个顾言溪,手中拿着一根烤串啃。
花博园,景如其名,一眼望过去,满园花卉,花香四溢,是非常适合散步的一处大型景观公园。
顾言溪看得眼花缭乱。
这时,手机响起。
是主办方那边的人打来的。
“顾小姐,这边有一位身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提出想要见您一面,有求于您,说是希望能请到您在特定场合现场弹奏几曲。”
顾言溪眸光微微眯起,“举足轻重是有多重?本小姐又不是卖艺的,他说见就见?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冷淡拒绝:“不见!”
“这……”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您不见一面的话,对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话还没说完,顾言溪直接骂骂咧咧道:“本小姐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他敢纠缠试试?管他身份地位有多高,直接让他滚,出了事,算我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另一辆观光车上,关皓单手开车,顺便接电话。
听完对方的阐述,关皓眉心蹙起,“好,我知道了。”
半晌,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傅砚辞,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神情,“傅总,那人回话了。”
傅砚辞掀了掀眼皮子,神情寡淡,“他说什么?”
“他让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