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周身的气势,瞬间暴涨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如倾泻的天河水,滚滚而下。
威压百兽,震荡群雄。
苗疆蛊王的脸色瞬间大变,身躯颤抖的指着秦岳,失声道。
“你的气息,怎么会如此强横?莫非你真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充斥无限惊恐,呆愣原地。
黑白双皇也惊呆了,看着此时气势突然暴涨的秦岳,只感觉是在看神明一般。
让他们俩下意识的就想要臣服低头,不敢生出丝毫反抗之心。
尤其是黑皇,他是最为震惊的。
因为此时秦岳不仅伤势痊愈,并且还达到了一种至高无上的状态。
好似九天烈阳,人间至尊,徒手可摘星辰,横绝于世。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强?”
“从他此时的气势来看,就算是殿主,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可他既然有如此实力,之前为什么还被天毒巨蜂弄成了重伤?难道这都是假装的?”
想到此处,黑皇身躯狂震,看着秦岳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惊惧。
实力强也就罢了,头脑却也如此灵活。
不惜被我嘲笑贬低,却仍能一直隐藏实力,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强敌。
这份缜密心思,这份沉着隐忍的性格,真是太可怕了。
而周伯也是惊骇不已,他之前虽然见到过秦岳的实力,但还以为他只是帝君初期的武者。
可却不料秦岳的实力竟然强横到了这种地步,属实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唯有夏清荷保持着冷静,但那双乌黑靓丽的眼眸,此刻也绽放出了惊人的光彩,闪亮非凡。
“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倒下,之前所受的伤,无非是他的引蛇出洞之计罢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寂静下来的气氛,让秦岳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到一丝无趣。
这就都被吓傻了?
什么苗疆蛊王,也不咋地啊!
“庄道龙,你别装聋,我问你话呢!”
“此刻以我的实力,杀的了你吗?”
秦岳目光灼灼的看着苗疆蛊王,沉声问道。
苗疆蛊王回过神,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名秦岳,冥海监狱二当家。”
秦岳自报家门,淡笑道:“当然,我也是杀害你的关门弟子,姜耀阳的真正凶手。”
苗疆蛊王面色一怔,什么冥海监狱?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难道是世界上的某个隐世宗门?超级势力?
可世俗就这么大,就算是一些隐藏势力,我也都了如指掌啊!
但这个冥海监狱……
苗疆蛊王苦思冥想半天,也是没想明白冥海监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培养出秦岳这种变态出来。
不过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跟秦岳作对的心思。
至于姜耀阳的死,他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先生,我刚才都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没有要跟你作对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你的实力,所以才想着跟你比划比划。”
“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姜耀阳虽然是我的关门弟子,但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所以我不仅不会找你报仇,还要感激你为民除害。”
“秦先生,你当真是武道界的楷模,人民百姓心目中的榜样啊!庄某人十分钦佩。”
苗疆蛊王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满脸媚笑的深鞠一躬,把姿态放低到了极点。
秦岳顿时愣住了,一脸震惊。
这家伙……
还真是无耻。
刚才还要打要杀的呢!现在突然就认怂了。
怪不得他能活到一百多岁呢!
“哦?这么说,你是不准备杀我了?”秦岳回过神,笑眯眯的问道。
苗疆蛊王赶忙赔笑道:“不杀了不杀了,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还请秦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他身为上一任苗疆蛊王的徒弟,也参与了当年古武者入侵世俗界的大战。
但他能活下来,不是靠运气,而是靠见风使舵的卑劣性格。
据说在老蛊王被杀之后,庄道龙就落到了古武者手里。
本来古武者是要杀了他的,但他却直接选择了投降。
并且还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他对古武者说自己知道蓬莱和昆仑两大门派,护宗大阵的阵眼所在。
蓬莱和昆仑一直都是古武者的心腹大患,他们入侵世俗,自然不会放过蓬莱和昆仑。
只不过碍于两派的护宗大阵十分厉害,就算是帝君后期的武者,也破不开。
所以才把目标转向了万毒山,准备在这里找一些资源,并且作为根据地,然后在慢慢发展,一点一点的攻陷整个世俗。
可随着庄道龙的投诚,古武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因为只要破了蓬莱和昆仑的护宗大阵,那么想要攻占这两座门派,也就不在话下了。
届时他们就可以把根据地设立在昆仑山和蓬莱仙岛,这两个地方比起万毒山,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可令古武者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带领大量武者,跟着庄道龙来到蓬莱仙岛的时候,庄道龙突然反水了。
他借着摸索阵眼的由头,偷偷溜走,然后叫来了蓬莱仙岛的掌门。
就这样,蓬莱掌门与古武者展开了大战。
最终蓬莱掌门战死,蓬莱弟子以死伤数百人的代价,打退了古武者。
庄道龙也因此度过了危机。
可以说,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遇到软柿子就使劲捏,遇到狠角色就立刻跪下当孙子。
他也从来都不觉得羞耻,哪怕他现在已经贵为苗疆蛊王,但他仍旧不觉得丢人。
因为在他的人生准则中,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不然就算再厉害,命都没了,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此时面对如此强势的秦岳,他自知不是对手,于是立马就服了软。
他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两人的仇怨也不是很深,秦岳应该没有非要杀他不可的必要。
但老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人与人是不同的,古武者是古武者,秦岳是秦岳。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最后的结果也自然是不相同的。
“可是,如果我今天非要杀你呢?”
秦岳低沉冰冷的声音邹然响起,眼中杀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