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短发女人,身穿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身材矮小,但五官精致,脸蛋有些婴儿肥。
看起来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清纯可爱。
此时她的俏脸上布满喜色,显然秦岳的出现,不仅让她震惊,还让她十分惊讶。
她叫程娇娇,是秦岳高中时期的班长。
“秦岳,真的是你啊!自从大二那年的同学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你,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
秦岳直言道:“我家出了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所以我自然是逃命去了。”
程娇娇闻言,脸上瞬间浮起一丝歉意,赶忙道:“秦岳,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的,我是真的在关心你。”
“我知道,毕竟当年的你,说起话来也傻傻的。”秦岳开了句玩笑,他看的出来,程娇娇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她跟当年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
程娇娇俏脸顿时一黑,举起小粉拳就捶在了秦岳的胸口上。
“都十年了,还哪壶不开提拿壶,我一拳捶死你。”
瞧着程娇娇凶巴巴的样子,秦岳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是他自从离开冥海监狱之后,第一次开怀大笑。
当年的一幕幕,瞬间浮现眼前。
那个时候的程娇娇,是当之无愧的清纯可爱的代表。
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她都给人一种傻傻的感觉。
就好比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秦岳只是说了句实话,但她却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是不是要惹人不高兴了?
她做起任何事,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让人感到好笑的同时,又十分心疼。
因为她出身普通,在高中时期又成为了班长,所以做任何事,都是小心又小心。
但她无论做的再好,总是会让一些人不满意。
于是便开始有一些家世不错,在校园中混的比较好的人去为难她。
秦岳因为看不过那些人,所以没少帮程娇娇解围。
也是在那时候,两人建立了友情。
程娇娇十分感激秦岳,因为有秦岳,她的班长之位,才能当的那么顺利。
而秦岳也喜欢她的清纯可爱,觉得这个小姑娘十分善良真诚。
只可惜,随着秦家覆灭,两人也彻底失去了联系。
而在程娇娇知道秦家被灭的这件事后,还亲自跑到了秦家别墅寻找秦岳,并为此伤心了好久。
但她却不相信秦岳死了,许是因为在她心目中,秦岳是最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是不会短命的。
也许是因为秦岳比较优秀,如此优秀的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死去。
更也许是因为,秦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很重,她不愿意相信秦岳死了。
总之,此时当她再次见到秦岳之后,内心高兴到了极点。
而对秦岳,她也没感到有丝毫的生疏。
仿佛还如当年上高中一般,动不动就捶秦岳一拳,心里还隐藏着一丝小小的喜悦。
秦岳的心情,也如程娇娇那般,喜悦的同时,还有一丝享受。
十多年过去,能够仍旧恪守本心,保持不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程娇娇的这一拳,算是让秦岳瞬间回到了高中时期。
回到了那个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秦岳的眼中浮起一丝还念,他自然是想念那份时光的。
美好,纯真,充满欢乐。
而不像现在,每天都生活在刀光剑影里。
只不过如果让那些站在世界顶峰的人知道,堂堂冥海监狱的二当家,竟然让一个普通女人捶了一拳,还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都三十了还那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秦岳打趣道。
程娇娇瞪眼道:“要你管,我要是真嫁不出去,就天天捶死,知道把你捶死为止。”
秦岳闻言,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心情无比愉悦。
在这个年龄段,还能有如此朋友,属实难得,他会珍惜。
而其他同学,也在此时纷纷递来诧异的目光。
显然,他们也对秦岳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
毕竟当年秦家覆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身为他的同学,自然也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同学圈里传开了。
只不过他们全都认为秦岳死了,毕竟秦家所有人都死了,秦岳又怎么能幸免呢?
为此,当时还有不少人为秦岳感到伤感和惋惜。
因为他这个江北第一大少,和其他富家大少不同。
他不仅有能力,而且还不仗势欺人。
“秦岳,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当年秦家覆灭的事,我听到之后心痛了好久,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秦岳,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过的怎么样?”
一些跟秦岳交情还算不错的同学,纷纷送来关心和问候。
秦岳内心一暖,感慨万千。
十多年过去,仍旧有人在挂念着他。
虽然有些人是在做表面功夫,但有些人却是真心实意。
都说当今社会无真情。
可良善之人终究良善。
任由社会污浊,可依旧难染其心。
因此秦岳也开始跟他们热情的交谈起来,一一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很快,秦岳就与同学们融成一片,仿佛重新回到了高中时期。
“哼!能死里逃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他还能过的怎么好?”
“穿着最便宜的地摊货,想必这些年过的也不怎么样,废物一个。”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女音,突然响起。
秦岳将目光移向说话之人,发出一声冷笑。
胡丽晶,白子华高中时期的追求者。
本来两人当初都快要走到一起了,但就因为秦岳说她为人不行,所以白子华立刻拒绝了胡丽晶的追求。
因为这件事,胡丽晶便开始记恨秦岳,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胡丽晶,你什么意思?秦岳没死难道不是好事吗?你不祝福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这么狠毒的话,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等秦岳开口,程娇娇脸色一变,愤怒维护道。
胡丽晶嗤笑一声,不屑道:“过分?哪过分了?都十多年过去了,你看他穿的衣服,一身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二百块钱,就连我家养的狗,穿的衣服都比他金贵。”
“所以我说的有错吗?废物难道还不许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