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你要不要脸!”
墨则深站了起来,怒视着陆清棠,伴随着起身的动作,盔甲哗啦啦作响。
随后,墨则深转身就走,也不知去做什么的。
管他呢。
明明是他先挑起来的头,反倒是他生气了。
又菜又爱玩儿,真没意思!
晚饭时间,墨则深回来了,换掉了身上的盔甲。一进门就拉个死人脸,陆清棠也懒得理他。
好在有太后在饭桌上调和,要不然,陆清棠准得把饭桌给掀了。
吃完饭,墨则深又出去了。
出去了才好,正好又可以跟苏木睡了。
陆清棠和苏木整理好了床铺,随后二人又洗了澡,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墨则深就坐在床上。
一见到陆清棠,头一扭就进了浴房,像是在跟谁置气一样。
不用猜,准是又被太后叫回来的。
苏木见状不禁扁扁嘴,看样子今天不能和陆清棠睡一张床了。
她收拾好床上的枕头被子,又拿来崭新的枕头被子铺好。
这个时间里,陆清棠一直在看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可真心烦,待会儿又怎么和墨则深开口说话呢,多尴尬呀。
不多会儿,小太监伺候墨则深从浴房走出,头发高高竖起一个马尾搭在肩头,发尾还湿漉漉的。
一身罗衫里衣松松垮垮,露出一片胸前耸起的肌肉,显得十分性感。
这下陆清棠更看不进去了,干脆将书合上。
虽说墨则深脾气不好,但这身材却是让人无法拒绝,看得人心神荡漾起来。
正犯着花痴,忽觉小腹中传来阵阵蠕动,两个宝宝似乎感受到陆清棠愉悦的心情,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
“苏木,宝宝动了哎。”
陆清棠赶紧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正在忙活的苏木。
苏木停下收拾梳妆台的动作,立马附耳倾听着胎动。
她不禁咧起嘴,双眼都在放光,“真的动了,我听到了。”
“我高兴他们就高兴,我不高兴他们也不开心。”
陆清棠摸了摸肚子,说话间还看向了不远处的墨则深,很明显,这是在说给他听的。
刚刚跟墨则深吵完架,她就一直很郁闷,这似乎还是第一个能扰乱她情绪的男人。
她要保持心情畅快,绝对不能让一个男人左右了。
墨则深似乎也听出其中之意,他没有吭声,只静静地坐在一旁。
原本洗完澡后,他心情好了一些,可一出门就看见苏木和陆清棠两人,就跟两口子一样。
难道听胎儿的动静不是丈夫吗?
苏木这是什么鬼?
越想越生气,墨则深半天一个字都不说。
随后,陆清棠上了床,她躺在床的最里面,而墨则深则躺在床的最外面,二人之间隔着一整个银河系。
房内蜡烛尽数熄灭,只留下两个小蜡烛,烛光摇曳,二人背对着背,各怀心事。
“你睡了吗?”
半晌,墨则深开口了,他翻过身,用手戳了戳陆清棠的背。
陆清棠转过脸,毫无睡意,却不耐烦地问他想干嘛。
很明显,墨则深不喜欢旁人对他甩脸色,但他压抑住了这种怒气,而是起身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镯子。
“喏,随便买的,拿去戴吧。”他将镯子随意扔到二人中间。
陆清棠心内顿觉好笑,立马背过身去,“自己留着吧,不稀罕。”
她只扫了那镯子一眼,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出,这是个成色极好的冰种翡翠。
只是不喜欢墨则深的态度,好似在施舍一般。
见陆清棠不屑的样子,刚刚压制的怒火立马又升了起来。
“不稀罕也得戴,你凭什么拒绝我的东西!”
墨则深拿起床头的一个帕子,又一把扯住陆清棠的手腕,硬生生把那个镯子给她套了上去。
陆清棠扬起手臂,一边看着镯子,一边看着墨则深,“你神经病吗?你送我就得要?”
“你要是不想要现在就给摘掉扔了。”墨则深余怒未消,仍旧冷冷地看着她。
这样子好像一只气包子,让原本想要发火的陆清棠忍不住在心底笑了起来。
但她这个时候不能笑,要不然多跌份儿。
她甚至还想逗逗他。
有了主意,陆清棠立马用另外一只手环住镯子,假装往下摘的样子。
墨则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眼底有些失落和沮丧,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转过身,仍旧背对着陆清棠,用嘶哑的嗓音对她说:“随便你,爱戴不戴。”
这话差点没把陆清棠逗笑了。
但她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无奈道:“算了我困了,明天再摘吧。”
然后,放下手臂,陆清棠背过身去,这样好让她仔细观察那只镯子。
这个镯子是真好看,翠绿色的纹理十分细腻,即便是在幽暗的房间内,它仍然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随便买的?
随便买就能买到这么好的镯子?尺寸还这么合适?
想到这,陆清棠转过脸看向墨则深的背影。
他好奇怪,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而背过去的墨则深也觉察到陆清棠在看自己,他回头看了一眼她,“怎么不睡,明天咱们还要回宸王府。”
陆清棠用手摸了摸上腹,“吃得太饱,睡不着。”
墨则深冷哼一声,“一个肘子炖火腿你吃了一半,一只烧鸡几乎全让你撕了,又吃了两碗米饭,一碟子炸糕,还喝了一碗燕窝,怎么不撑死你呢。”
刚刚在席间,他都没好意思说。
才不过三个月,竟这般能吃,得亏他有王府,要不然寻常人家怎么养得起。
“这是我们娘仨吃的,不能算我一人的。”陆清棠有些不服气。
一听这话,墨则深方才转过身去,墨色双眸紧盯着陆清棠的肚子,眼底有些不悦。
陆清棠下意识心里一紧,她连忙扯着被子盖在肚子上,警惕地看向他,“我告诉你,这个月份想打也打不掉了,你别打我肚子的主意。而且,我已经攒够了钱,明天回宸王府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听完她的话,墨则深没有说话,他的重点是在后半句。
他才刚从衡州回来,她就要走。
这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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