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愿的精神力增加，高维岳和J侦探可活动的范围也更大了。
沈愿和九霖在潜水艇里面的时候，他们正在总部调查。
“PSY组织类似于之前的会议室一共有九个。”
听到高维岳的话，沈愿忍不住皱了皱眉：“九个？”
看来不是每一个洲一个会议室。
高维岳点了点头：“这九个会议室门口都贴着一张表，我把内容都翻译过来，记在了纸上。”
沈愿接过高维岳递过来的纸一看。
【北美洲一区。】
【上次会议时间：2024年1月26号。】
【会议发起人：乔治.富兰克林，托马斯.史密斯。】
【会议参与人数：24人。】
【当前是否正在会议：否。】
【下次会议预计时间：2024年2月29日。】
【会议发起人：安妮.琼斯，艾伦.戴维斯。】
【会议预计参与人数：23人。】
虽然一共有九个会议室，但是，亚洲一区进行会议时，其他会议室基本上不会进行会议。
这不是刚刚好，而是在有意避开。因为往往出现相邻的时间，却绝对不会出现重叠的时间，很明显是提前商量好的。
沈愿忍不住感叹道：“真遗憾啊，就算哪天炸毁整座岛，也不能处理掉所有的主持人。”
不过，反过来想——这也许就是必须要间隔时间的原因，避免被人一锅端。
而PSY总部的九个会议室分别是：
北美洲A区，北美洲B区，南美洲，非洲，亚洲A区，亚洲B区，欧洲A区，欧洲B区，大洋洲。
J侦探看到零号面露沉思，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愿道：“我在想，如何设计完美犯罪。”
真正的完美犯罪，不是几百个警察焦头烂额都抓不到凶手，而是——
“最近有案子吗？”
“没有。”
J侦探提议道：“要不，设计随机杀人？警察一般调查的时候，除了现场的证据外，都是顺着人际关系摸索的，看看死者和谁有仇。如果你是随机杀人，就很难发现你的嫌疑。”
J侦探在PSY总部看到了一些熟人，看到他们也背叛了组织，这让他感觉到十分的难受。
不过，现在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他成为了沈愿的帮凶，虽然，PSY组织没人是无辜的，但是，他也参与了杀人。
沈愿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还是怕误伤。”
PSY组织几乎不可能有人是无辜的。
包括加入PSY组织的沈愿。
沈愿手上早就不干净了，虽然她经常在心底想，等处理掉PSY组织，她就可以回去，继续过平静的生活。
但是，她清楚，自己很可能回不去了。
她手上有了人命。
她没有感觉到愧疚，毕竟，是小福先对她动手的。
但是，从法律来看，小福已经丧失继续作案能力，自己却枪杀了他，最轻也是一个防卫过当，最重嘛，当然是故意杀人啊。
J侦探提议道：“我看到PSY组织内部有自动售货机，我们可以锁定一个饮料口味，对喝这个口味饮料的所有人进行调查，如果这个名单中没有无辜的……我们就动手。”
高维岳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沈愿道：“听起来是有点麻烦，但是，我们反正要收集信息的嘛，就是一起弄而已。”
高维岳闻言点了点头。
幻想高维岳消失后，沈愿就动身，去询问真正的高维岳了。
她清楚高维岳留下的原因，却还是想问问他。
零号走了，她还可以和高维岳做搭档的，人多力量大嘛。
高维岳在整理资料，他似乎在录入电子档案，再打印出来。
沈愿每次来高维岳这里，他几乎总是在忙。
高维岳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看到戴着鸟嘴面具的沈愿。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喊道：“沈愿？”
沈愿虽然换了衣服，戴了面具，但是，她的走路姿势、站姿，发型等东西都没有变化。
就像你的熟人换了衣服，戴了口罩，你也不会不认识她。
沈愿和高维岳其实不算太熟悉，但是，高维岳毕竟是卧底警察，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沈愿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了沉重的鸟嘴面具：“高医生，给我来个口罩呗，这个面具沉死了。”
鸟嘴面具造型夸张，而且还很占地方，沈愿都有些害怕，在电梯里面会戳到人。
高维岳道：“可是，你戴口罩，其他人不会认出你吗？”
沈愿道：“无所谓的。其实，无论我伪装成什么样，都会有人认出我，重点是，他们有没有胆子揭穿我。”
高维岳补充道：“揭穿了，也无所谓，反正，没人能动你。”
沈愿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不走？我知道你要收集证据，但是，我对九霖说了你的名字，他就一定会怀疑你。”
高维岳道：“其实他早就怀疑我了，徐赫文之前可是警察，徐赫文认识我，我们在警校的时候，是室友。”
“真惨啊。”
沈愿感叹了一句。
高维岳道：“不过，你来找我，是不想做九霖的走狗？”
沈愿笑道：“当然。我是人，怎么可能当别人的狗。而且，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摧毁精神病院，除此之外，其他事都只是我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高维岳道：“萧队的女儿果然不一般。”
沈愿不想和高维岳互相恭维，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掌握了其他精神病院的地址吗？”
高维岳摇了摇头：“没有，上次给你分享的情报，就是我目前掌握的全部已知线索了，很抱歉，没有帮上你的忙。不过，你该换药了吧？”
沈愿都已经习惯缠绷带了，完全忘记自己还受伤这件事。
上完药后，沈愿就回房间了。
身份转变后，沈愿的房间也换了，她现在住的是另一栋楼。
她的房间变大了很多，早就有人开窗透过气了，靠近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桌，书堆最上面的书叫做《神经侦探》，正是九霖之前看的那本。
沈愿看了一眼书脊，作者名叫作，LS。
沈愿记得九霖曾经说过。
——“不算是喜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LS是连书？
连书是PSY组织的敌人，应该也是九霖的敌人。
沈愿决定也看看这本书，不过，她没把连书当成假想敌，只是单纯对这个人感觉到好奇。
沈愿拿着书，就坐在了旁边的床上，床铺比较柔软，她更喜欢坐在床上。
被褥也是新的，明显刚刚铺好不久。
沈愿突然注意到，枕头旁边有一个小纸条——很高兴和你做同事，刘丽。
沈愿没把纸条丢了，刘丽还有价值，而且，目前看来，她是最有人性的一个工作人员了。
第二天有新的游戏公布，但是，沈愿没去，她打算去电话室打电话。
这个电话打完，她就得有一周不能打电话了。
一周啊……
她进精神病院差不多就一周时间，想想时间真的过得很慢啊。
这个价值一周的电话到底打给谁，沈愿有些纠结。
打给妈妈没必要，昨天就打过了。
打给万建国，确定他的安全？
打给许念？
沈愿兜兜转转，还是想打给零号。
零号比起其他人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没有进入精神病院之前的记忆，消除在精神病院的记忆后，他就和完全失忆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问题是，她不知道零号的号码。
电话也分为内线和外线，沈愿向精神病院外打电话需要申请，但是，内部打电话却都有手机。
沈愿给九霖打了一个电话，从他那里获得了零号的电话号码。
据说，这是零号去营业厅办理新手机号的时候，九霖派去保护零号的人旁听到的。
零号身边一直有保镖跟着，不太像是普通人。
当然，这些保镖可不是什么黑西装、戴墨镜，都穿着便装，但是，这些保镖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气质惊人，太阳穴微微鼓起。
零号有背景？
沈愿忍不住询问道：“你们带人进精神病院之前，都不背调一下吗？”
真就什么人都敢往精神病院塞啊。
塞自己就算了，好歹换了一座城市，至少没在妈妈的管辖范围内犯事。
九霖道：“我们当然会提前查信息。一般来说，精神病院的病人都是从其他病院转过来的，毕竟，我们需要的是精神病院。唯有你和零号不一样。”
“你是PSY组织送来的，他们还一起送来了一份资料，就是把沈媛的故事套在了你身上，并且让我把这份信息给其他工作人员看。我思索着，这能加重你的病情，就同意了。至于，零号，是我在精神病院门口发现的，倒在门口了，自然不能放过，万一他离开后，把精神病院的地址暴露了，就有趣了。”
九霖的话解释了一些沈愿的一些困惑。
她本想询问九霖，为什么病历本上没有零号的名字，却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首先，她现在应该还没有看过病历单，其次，她这句话岂不是刺激九霖继续调查零号？
说起来，她找九霖要零号电话的行为也很蠢。
等确定零号的平安后，她就再也不提起这个人，再也不和他打电话了。
只有这样子，才是真正对零号好。
沈愿拨通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