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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c沈愿懵了一下。
装死吗？
沈愿立刻示意幻想人去查看，结果这个男人真的死透了。
这么轻松？
那他临死前的那个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愿不放心，自己又检查了一遍。
男人气息全无，心脏停止跳动，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表现。
许念见沈愿还在犹豫，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对着男人的头颅砸。
砸了不知道多少下，他的头颅都瘪了下去，绝对不可能活着了，许念这才转头，用染了血的脸看向沈愿：“走吧，再不走，估计又得有人来求助了。”
之前来求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不过，就冲着那具尸体，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人再来求助了。
“好。”
沈愿心中还是感到不安，她多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赶紧朝着山下跑去。
路上，零号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摔了好几次。
山路的确不算平坦，但是，就连万建国都没有摔跤，为什么反而是零号摔了跤？
沈愿搀扶起零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是不是消耗太大了？”
零号看了沈愿一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担心。”
这次，沈愿几人行动比较迅速，到山脚的时候，早市还没有开。
不过，就算早市开了，沈愿也不打算多逗留。
在公安局的附近，沈愿又见到了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剑眉中年男人。
这次没有高维岳，但是中年男人还是朝着几人径直走来。
“小姑娘，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口中的小姑娘自然是许念。
许念正准备说话，沈愿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摆，示意她不要说实话。
许念用余光看了一眼沈愿，脸上的笑容不变，回答道：“警察叔叔，我们在玩sy呀！难不成，你也是COS？COS成警察叔叔，你好大胆哦。”
沈愿的心稍微放进了肚子里面，还好许念看懂了她的暗示，没有一股脑地全说了。
因为上次高维岳面对这个警察的时候没有说真话，所以，沈愿对这个警察也不是很信任。
警察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沈愿连忙插嘴道：“您要是不相信，我们就去公安局检查一下呗。”
沈愿上次打报警电话，是被拦截的，所以，精神病院应该没有和公安局串通一气，最多是买通了公安局的几个警察。
现在，他们面前的警察就可能是精神病院的线人。
沈愿目光警惕地看着这个警察。
精神病院猜到她们可能会报警，于是，派出这个警察在公安局面前把她们忽悠走。
如果沈愿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警察应该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她们报警。
中年警察道：“行，那具和我回公安局。”
沈愿有些意外。
居然不阻止吗？
难不成，她猜错了。
不过，不管，猜没有猜错，先报案，总不可能整个公安局都是精神病院的人吧？
许念和万建国、零号下意识跟上警察，沈愿却还在纠结。
中年警察见沈愿不动，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沈愿召唤出了幻想人。
等幻想人确定安全后，沈愿才踏入了公安局。
进入公安局后，万建国等人就将精神病院的事全部说了。
听到她们都是从精神病院逃出去的，几个警察皱了皱眉，但还是认真地做完了记录。
中年警察姓张，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认识高维岳吗？”
沈愿点了点头：“认识，但是，不熟。”
沈愿不算是撒谎。
她和高维岳的确只见过几面。
张警察点了点头：“我们会去调查的，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就先留在公安局吧。”
“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沈愿可太熟悉逃出去的路了。
几个警察听到沈愿这话，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领头的谢警察点了点头：“行，你带路。”
零号突然道：“我和你一起吧。”
沈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其实觉得零号待在公安局比较安全，但是，她也不能保证公安局就一定安全。
而且，零号也没有羸弱到需要她处处保护的地步。
零号和沈愿一起出发，返回精神病院，而万建国和许念则留在了公安局。
等到精神病院的事彻底平息，万建国就可以离开公安局，回去扫墓了。
至于，许念……
沈愿对许念并不了解，但是，许念应该可以回家了。
在路过那个村子的时候，沈愿和警方提了一句，这个村子可能有问题。
她其实也不清楚，这个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总之，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彻查一下比较好。
车子开到一半，就没法继续开了，情况和之前一样。
警方调动了警用直升机，在沈愿的指挥下，终于顺利找到了那所精神病院。
但是，这所精神病院已经人去楼空。
不仅如此，所有留下的东西都被砸了。
沈愿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
撤得真快。
她并不意外，只是依旧抱着一丝天真的希望。
她希望他们撤离得太匆忙，留下什么关键证据。
沈愿带着一队警方去了地下三楼，打开了徐赫文的诊室对面那个写着“非工作人员勿入”的房间。
药物都还在，但是，病历本都不见了。
沈愿带着警方走进了秘密通道，在秘密通道中，她再次看到了那具腐烂的尸体。
法医很快赶到，将这具尸体带走。
除了这具尸体外，秘密通道中并没有其他东西，整个医院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警方使用了鲁米诺试剂检测出了大量血迹。
用大量来形容，也许不够贴切。
因为从花园到住院栋就没有一处没有血迹的。
倒是其他几栋楼的血迹比较少。
看着医院到处都是大量蓝色荧光，沈愿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别说她了，就连那些老刑警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