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知道了。”白诺低低的应了一声，倚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看着她。
路冉把筷子摆好，一抬头对上她迷糊的目光，无奈的上前搀过她，嗔道：“你说说你，状态这么差，让你去医院也不肯。”
“我没事。”白诺把胳膊抽出来，倔强的说。
“行行行，你没事，小姑奶奶，赶紧洗脸刷牙去吧。”路冉改为用手撑在她的背上推着她往前走。
白诺总之又顺势倚靠着，把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到她胳膊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
进了洗手间，懵懵的看着镜子，开始慢悠悠的挤牙膏。
她到底是忘了什么事情呢？
真是奇怪！
纳闷的把牙刷捅进嘴里，愣是想不起一丁点儿苗头。
不知是不是太过出神，手上力道没有掌控好，牙刷忽的直直捅进了喉头。
“呕”引得一阵干呕。
“诺诺，你怎么了？怎么还吐了？”路冉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慌乱间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咳咳咳……我没事，刷牙不小心呛到了而已。”
“小心点嘛，慢慢来，我不催你了。”路冉温柔地安抚道。
“嗯。”白诺点点头，饮了口水把口腔里的泡沫涤荡干净。
路冉担心她又因为失神出什么幺蛾子，一直站在门边盯着她。
直到看见她双手捧水洗脸的时候，指缝间流出来的水的颜色不对劲，一把抓住白诺的手腕，看清手腕上的伤口之后，生气的问：“你自残了？”
“？”白诺偏头。
自残？什么自残？
见她愣愣的不吱声，路冉又心疼又生气，有些凶的说道：“你还装傻？这伤口不是你自残划破的还能是怎么回事？”
“我……”白诺还要辩解，却在看见伤口的一瞬间闭了嘴。
如果只是一道小伤口，她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是不小心划破的。
可这……
手掌摊开，从手腕到掌心，十多道狰狞的刀口让她满头雾水。
其中还有几道伤口因为大力揉搓而裂开，正往外渗着鲜血。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低喃着，这是实话。
路冉只当她是故意装傻，掀起她的另外一只手，一样的满手创伤印入眼帘。
“一双手都被划烂成这样了你跟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诺诺，是你傻了还是你觉得我是笨蛋啊？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疼吗？”白诺自语，屈了屈手指，“确实有点疼！”
“……”路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又怕说什么重话伤到她，便只是沉默着把她牵到客厅。
白诺元神出窍一般靠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的看着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唉，真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以前我觉得叔叔很宠你的，怎么最近你们总是吵架？可吵就吵了吧，自己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就算叔叔冷落你，你也用不着自残吧。”路冉试图开解她。
“是吗？”白诺不置可否。
她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想想，身边的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