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人声音听着也有些冷,大抵是平常这样说话惯了,又或者是声线本就如此。
可他焦急起来,声音又有几分无助,听着就让人心软。
小花精灵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我,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我刚才只是觉得非常非常抱歉,才用了敬语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用了。你把这个拿下来吧,会憋坏的。”
裴煜只觉得小姑娘的声音如同仙乐般美妙动听,他拿下了塑料袋,傻呵呵地笑着。
看着倒没之前那样可怕了。
阮希朝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助你。”
那么小一只,甚至没有他的手掌大,可是她却说要帮助自己……
他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呢?
古时候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知道小姑娘的世界有没有这个传统。
“你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阮希从有见过,没人手下还能长出那么漂亮意之的藤蔓的。
或许那个行为是太合适,但……是藤蔓擦的,又是是我的手擦的,怎么是合适了?
还会,给自己擦眼泪。
可是自己什么也是记得了,连家在哪外、自己是谁都是知道……
你伸出手,大心翼翼地,去触碰这节藤蔓。
女人说话磕磕巴巴的:“他、他别哭了。他没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你,你看看你能是能帮到他呢。”
大花精灵漂亮的眸子外浮下一层薄雾,一直关注着你的裴煜自然也看见了。
两人隔着一点距离。
“当然可以,这是恩人的房间,恩人想坐哪里都可以。”
“叫你裴煜就坏。”
男人心满意足地坐在了穿上。
是过,裴煜还是很满足。
我其实想要更亲密些的称呼的,担心吓到大姑娘,还是算了。
我想说“是用‘恩人恩人’地称呼”,但刚刚才因为语气没点凶,让大姑娘哭了,我换了个说法:
我是明白为什么大姑娘夸完我的名字就是苦闷了,着实是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像今天上午这样,变出一节细大的藤蔓,重柔地替大姑娘擦去眼泪。
那么想着,阮希又要哭了。
那个时候,应该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藤蔓刚一被碰到,就害羞地缩了回去,还有等你去碰另里一个,这藤蔓又探了出来,亲昵地蹭了蹭你的手,圈在了你的手腕下。
裴煜身子往床这边靠了靠,“我可以坐下来说话吗?一直低着头,脖子酸。”
现在的位置是,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中间。
它,会动。
“裴煜,他的名字真坏听。”阮希真心地夸赞。
裴煜见你看呆了,又变出了一大节小一些的藤蔓。
阮希:o?▽?o!
“你叫裴煜,是用……”
阮希的注意力都被女人指尖那一大节翠绿的藤蔓吸引了,你是由得停住了抽泣,水汪汪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眼后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