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又见纸扎匠(上)

面对张叔的训斥,李哥跟王哥都露出一脸囧态,其实他们两个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件。根据两人的回忆,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

因为之前三个跳桥案都是每隔七天发生一次,所以李哥跟王哥特意提前半个小时,不到十一点就开着警车来到了石桥这边。

前几天因为跟着张所长在附近村子里面打听关于这座石桥的事情,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鬼故事倒是听了不少。什么桥之类,各种离奇故事一茬接一茬。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本这三起跳桥案就很玄乎,再加上周遭村民的提供的这些光怪陆离的线索,让这哥俩心里难免不犯嘀咕,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脏东西?

怕是真的怕,但是好歹李哥跟王哥都是人民警察,心中自然有正气,秉承着“破除封建迷信”的真理,还是认真的在石桥周围巡夜,一开始的时候倒还好,偶尔有一些车辆驶过,或者有一些来往的村民路过,确实是没发生什么异常状况。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大概午夜十二点刚过的时候,李哥跟王哥蹲在石桥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呜咽哭闹的声音,吓得两人立刻就神经紧绷起来。

两人掐灭了烟头,立刻起身四处巡视,却发现呜咽的哭闹声好似近在耳边又好似很远,硬是找不到声源到底在什么地方,就在哥俩个有些开始发怵的时候,突然在石桥中央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几岁大的孩子在那里嬉闹。

大晚上的,石桥上面突然就出现了两个孩童,立刻就让李哥跟王哥有些发怵的同时,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心想这特么的难不成还真是遇到脏东西了?

要说不怕,是真不可能,但是怕也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啊,要是判断错误,这两个孩童是活人,在石桥上面出了什么意外,这不就是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出事,那他们这身警服也就不用再穿了,直接拔下来算了。

“谁家的孩子,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玩了?快过来,听到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也不敢过去,只是在桥头不停地呼喊,可结果一连喊了好几声,石桥正中央的两个孩童压根就不带搭理他们的,这就让两人更加心慌起来,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一时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背影佝偻的老人从李哥跟王哥的身边经过,径直就走上了石桥,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老爷子,老爷子,您有看到桥上有两个小孩子吗?”李哥见到有人,立刻出声喊了一嗓子,想通过这个老爷子确认一下,在石桥上面嬉闹的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脏东西。

“有的,有的,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嘛,也不知道是哪个家的娃,这么晚还不睡觉,家里大人也不管,大半夜的跑到这里玩,要是有车经过,可是危险的很唷!”这老头听到李哥的询问,也没有回头,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朝着石桥上面走,没过一会,就从这两个孩童的身旁经过,最后径直走下了石桥,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这时候,李哥跟王哥看到这个情况,心呼是他们想太多了,立刻就跑上了石桥,准备把这两个孩童给抱下去,免得待会真有车辆经过,再把这两个孩子给撞到了,那可就是一场悲剧了。

哪知道,两人跑到一半,在微弱的灯光下清楚的看到,这两个孩童面色铁青,双眼空洞,原本嬉戏打闹的笑声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凄厉哀怨的呜咽声:

“呜呜呜,哥哥,我们死的好惨啊,你们来陪陪我们好不好?”

李哥王哥听到这阵哭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立马原地顿足,转身就准备逃跑,结果两人刚一转身,先前那个从石桥另一边已经走远的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此刻正一脸阴兮兮的盯着他们,发出了“嘿嘿嘿”的怪笑声。

不等李哥跟王哥两人做出反应,这老头子用手对着两人面门一挥,他们立刻就失去了神志,啥也不知道了。

当李哥跟王哥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叙述出来之后。“佝偻着背的老头”,“打生桩”,“鲁班术”,这三个词语立刻就在我的脑海里面没来由的蹦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且非常不好的猜想,那就是,这一切难不成跟上次在王家湾疑冢曾经出现过的那个神秘纸扎匠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他们口里提起的那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实在是跟那个纸扎匠太过相似,不过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毕竟眼前关于石桥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容不得我继续胡乱猜忌。

“张叔,您跟李哥还有王哥先去警车那边休息吧,待会的事情,你们也帮不上忙,留在这里也只能添麻烦,剩下的就交给我给小轶来解决了!”

“行,那你跟小轶多小心,要是有什么危险,立刻退下来,千万别逞能!”张叔自己也知道,他们三个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于是立刻带着李哥跟王哥离开石桥。

望着三人走下了石桥,我立刻将目光放在了宋佳轶身上,小声地询问起来:“小轶,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到底是不是打生桩?”

“没错,就是打生桩无疑了,这么重的怨气,除了打生桩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鬼东西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说到这里,宋佳轶突然撸了撸嘴停顿了一下,然后紧紧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不过好这座石桥好像跟我认知中的打生桩有些不一样,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有些奇怪。”

“啊?”

我见到宋佳轶这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禁有些狐疑起来,急忙询问:“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