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娇娇脚步一顿,这家伙这么不禁吓的吗?
自己就威胁了一句,怕成这样?
“阿杰,你醒醒。”
鲁娇娇在床边坐下,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
“姐姐,我不乱跑,你别让我自己去……”
虎杰眉头紧皱,额头还有密密的汗珠,嘴里喃喃地说着。
“嗨,醒醒!”
鲁娇娇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姐姐!”
虎杰突然一把抓住了鲁娇娇的手,带着哭腔,“别赶我走……”
“好好好,不赶你。”
鲁娇娇条件反射,就要甩开那双紧箍着自己的手,可是一看这人的凄惨模样,到底还是软下声来,“你松开,我帮你看看伤口。”
鲁娇娇估摸着是伤口发炎了,昨天回来也没消个毒什么的,直接上的药。
“你等下,我去去就回。”
鲁娇娇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准备起身去拿,可是那双手,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只好俯身,在虎杰耳边轻轻说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累极了,虎杰松了手,也停止了胡言乱语。
鲁娇娇一路小跑回了木屋,在角落的背篓里,不停地掏着。
终于在一堆干草底下,掏出了之前跟小系统要的那瓶白酒。
仔细瞅了瞅,竟然是茅子!
哎,可惜了!
鲁娇娇有些肉疼,但眼下谦也不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了。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鲁娇娇给虎杰翻了个身,伤口已经有些红肿了,血水混合着药粉,看起来脏兮兮的。
她拿起一只丝袜,倒了些酒在上面,轻轻地擦拭着虎杰背上的伤口。
“嘶~”
鲁娇娇即使手上的动作再轻柔,虎杰还是痛呼出声。
“没事啊,很快就好了。”
鲁娇娇又倒了一点酒,然后放下酒瓶子,轻轻拍了拍虎杰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这才继续擦拭起来。
“族长,水来了。”
刚给虎杰擦拭完,小雄兽人就把烧好的水拿了过来。
“好,你放下吧。”
鲁娇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水放下。
“族长,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刺鼻?”
小雄兽人使劲吸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
“能给虎杰治病的东西。”
鲁娇娇也不想解释那么多,直接安排他去做事:“好了,我来照顾他,你去煮些肉汤去。”
小雄兽人带着一肚子疑惑出去了。
鲁娇娇拿了药草,丢到干净的丝袜里,碾碎之后,连带着丝袜一起给他包到了伤口上。
试了试水温,拧了一块兽皮帕子,放在他的额头,接着又拿起一块帕子,擦拭脖子、腋窝,再往下,她停顿了几秒,眯着眼,快速擦了腹股沟。
她重复擦拭了好几遍,觉得差不多了,一抬头,看到他脚还脏兮兮的,又帮他把脚也擦洗了一下。
正要出去倒水,看到孔辰臭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娇娇顺手把石水盆塞到孔辰手里:“去倒了。”
孔辰瞪了一眼床上趴着的虎杰,大手一挥,直接把水倒在了门外。
“娇娇,你还打算一直让他待这啊?”
“我不也没撵你走吗?”
鲁娇娇盖好茅子,又藏到背篓里的干草
“……”
孔辰在门口没接话,看到鲁娇娇给虎杰盖了兽皮被,默默转身走了。
——
一连几天,游泽都是早出晚归,带回来的猎物也越来越多。
孔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见不到人。
鲁娇娇倒是乐得清静,几天时间,就带着雌鹿兽人挖了好些葛根回来,捶打成粉晾晒干。
虎杰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还能帮着打水烤肉。
之前围着孔辰的好些小雌鹿兽人,现在开始跟在虎杰身后转悠了。
萍婆婆看到之后,就会黑着脸把小雌兽人支出去做事,也和鲁娇娇说了几回,让她赶人。
可每次鲁娇娇刚要开始说让他走的话,他就说自己这疼哪不舒服的,鲁娇娇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这天孔辰天还没黑就回来了,看到虎杰回了木屋,也跟了过去。
“你是看准了娇娇心软,所以就赖着不走了?”
“……”
虎杰坐到床上,掀开眼皮看了孔辰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鹿族本来屯的食物就不多,你是不是该回你们自己部落过冬去?”
孔辰冷着脸,说出的话也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你呢?你不也没回你的部落去吗?”
虎杰噙着笑反问。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的!”
孔辰忽然冷笑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
虎杰对着那傲娇的背影看了好久,想不明白这人要做什么。
“娇娇,你来了。”
虎杰在床上呆坐了好久,一抬头,看到鲁娇娇掀起门帘进来。
“给你做了一身衣服,穿上吧,天气马上就冷起来了。”
鲁娇娇这几天除了带鹿族人找食物,还教他们用兽皮毛做了长衣长裤,虽然不怎么美观,但保暖性还是不错的。
“谢谢娇娇,辛苦了。”
虎杰接过去,高高兴兴地穿上了。
“额……好像有点短了。”
鲁娇娇尴尬地,看着虎杰身上的七分裤,脸上一阵发热。
这裤子,是按照鹿族兽人的标准做的,虎杰穿上不光短,还紧,身上的曲线都勾勒的十分清楚。
鲁娇娇转过脸去,“你还是脱下来,我再重新给你改一下裆吧。”
“不用麻烦了,就这样穿吧,出去的时候,就再围一个兽皮。”
虎杰倒是很开心,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扯着领口细细地看。
“随你吧,我先过去了,你收拾一下就过来吃东西。”
鲁娇娇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埋着脑袋就往外跑。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老感觉虎杰好像是嗤笑了一声,不过她也没那个功夫去深究了。
吃过东西,鲁娇娇回了屋,看到床上还放着一套衣服,沉默了半晌,还是拿着衣服去了游泽屋外。
“游泽,你在吗?”
鲁娇娇轻声唤了一声。
往常这个时间,他是不在的,但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一声。
随后抬脚进去,打算把衣服放到他床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