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蒋雪儿吓得失声惊叫。
“着火了着火了!”
年奕欢一沉眸,一把干砂扔在了蒋雪儿的身上,火星瞬间熄灭了。
其实这火星并不是真的火,而是磷火,并不会真的伤人。
磷火,是一种驱鬼时会用到的基础材料。
如果蒋雪儿真是玄门中人,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
蒋雪儿吓得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但是她的房间偏僻,旁边根本没有佣人。
她以为自己的身上一直在着火,一路狂奔到楼梯。
惊慌失措下,脚一滑,身体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砰——砰——”
两声闷响,蒋雪儿摔倒在地,鲜血从胳膊手肘处淌了出来,痛的面部扭曲。
徐美丽和年至纶闻声都跑了过来,“雪儿,怎么了!”
年至纶忙上前将蒋雪儿一把抱起。
蒋雪儿疯狂拍打着身体,“我着火了!我着火了!”
年至纶眉头一拧,看了看她的身上,“雪儿,你说什么?你哪里着火了?”
“什么?”
蒋雪儿一愣,慌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真的毫无着火的痕迹。
她瞳孔骤缩。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身上着了火,撞鬼了?还是幻觉?
“不可能!刚刚我明明身上着火了,怎么会!”
年至纶和徐美丽两人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向年奕欢。
年奕欢自知事情搞大了,暗暗低下头。
哎,怎么成这样了呢!
本来只是想吓一吓她,谁想到蒋雪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火明明已经灭了呀!
现在事情好像有点难以收场……
最糟糕的是,嫂子还因此受伤了,这大哥知道了,还不得狠狠教训她一顿。
但是现在蒋雪儿还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雪儿,你先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年至纶一把将蒋雪儿抱起,转过头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年奕欢。
年奕欢暗搓搓地捏了捏掌心。
完蛋了,大哥这个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肯定是生气了。
哎,早知道就不走这一步险棋了。
“我叫车,我这就叫车。”年奕欢有些心虚地立马打电话给家里司机。
到了最近的医院,年至纶抱着蒋雪儿直冲急诊室。
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简单看了下蒋雪儿的伤口。
“大夫,有没有事?”
女医生温柔地将蒋雪儿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下,“不碍事,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
“大夫,会留疤吗?”蒋雪儿眼角泛红,无声地流下两行泪。
“当然不会啦,你这个伤很浅,你可以理解为擦破点皮。”
蒋雪儿泪眼蒙蒙点点头。
年奕欢在一旁沉了沉眸,看蒋雪儿的表现,已经可以确定她并不懂玄术。
难道她脖子上的纹身只是个巧合?
趁着蒋雪儿在处理伤口的功夫,徐美丽将年奕欢叫了出来。
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欢欢,是不是你在逗你嫂子。”
年奕欢一吐舌,自知也瞒不过去,“妈,我不是故意的,真没想到她会跌下去呀,只是一点小小的火星。”
“你这孩子,怎么竟胡闹,也就是雪儿不知道你之前在白盲山的事情。”
“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嫂子刚刚到咱们家,也没有招惹你啊?”
年奕欢没吱声。
毕竟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她的猜疑,并没有什么证据。
她也不想早早地告诉妈妈,让她担心。
“妈,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徐美丽一脸担心地看着年奕欢。
她这宝贝女儿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主意很正,一旦认准的事情,就是有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也不知道她和雪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过节。
孩子们的事,她也不便于插手太多。
在医院处理完蒋雪儿的伤势,回到年家。
晚饭时间。
回家后,大哥年至轮一直没和年奕欢说话。
她这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欢欢,怎么不吃饭。”
年至轮见年奕欢一直在愣神,都没动筷子,便冷声道。
年奕欢抬眼看了看大哥,他眉眼冷峻,眸色幽深,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大哥,我不太饿……你们多吃点……”年奕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年至轮顿了顿道,“我的假期还有几天,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去哪里?”
“武功山如何。”
年奕欢眸光一闪,“好呀!武功山我好久没去了,听说那里新修了海岸线栈道,我一直想去玩玩呢!”
年至轮视线一转,落在了蒋雪儿身上。
“雪儿,你觉得呢?”
蒋雪儿乖巧地点点头,“我都可以。”
“好,欢欢,那雪儿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不许出一点点意外,明白吗?”
年奕欢哈哈一笑,“大哥,你又在取笑我啦,嫂子自然是应该你保护呀,我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给你们当当电灯泡。”
“少打叉,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年奕欢一怔,大哥这是在点她呀,肯定是妈妈跟他说了什么。
大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她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年奕欢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背包。
武功山虽然是已经开发过的自然景区,但是这山上的山路难走,提前做好准备总是好的。
背包里有水和压缩饼干,还有她的百宝箱和乾坤袋。
她的乾坤袋是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的,一直随身带着。
早上九点,用过早餐后,大家一齐在一层大厅集合。
大哥年至轮破天荒地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年奕欢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全家人正准备出发,年奕欢四处张望,“等一下,还有个人。”
年至轮皱眉,“还有人?谁?”
“江硕呀!”年奕欢轻快地回答。
年至轮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始终觉得这个江硕接近年家是图谋不轨。
“这是家庭行动,他来做什么。”
“是我让他来的。”妈妈徐美丽在后方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