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温柔些?你就受得起了。”
这一次她不回避了,“我是厉阈野的女人。”
言下之意,希望他知难而退,不要这么难缠。
可他是谁?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你跟过厉阈野多久,我不介意,只希望阿云能回头看一看我…”
他自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被万丈光芒拥簇着,身处云端,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从没有体会过“爱而不得”的感觉。
真行啊。
得不到。
那就抢吧…
换做别人,还真没有能力与厉氏较量。
可他曾经是厉氏“二少爷”
如今又是龙氏的掌权人。
他对厉家了如指掌,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龙少席。”她凑到男人跟前,唇角勾着几分戏笑。
“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
她明明记得。
他说他谈对象了!
如今又对她纠缠不休!
明明知道她和厉阈野的关系,他还剑走偏锋,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你的嘴还是这么毒。”他低眸睨了女人一眼。
随后落坐在沙发上,搭起了二郎腿,跟个大哥似的命令人。
“帮我点支烟吧。”
云栀意拿出手铐钥匙甩过去,“打开,自己点。”
“不抽了。”
“随便你。”
她头也不回的上楼,准备去翻一身衣服换上。
这身婚服,并非她不喜欢,好看是挺好看的。
只是…
这个男人让她穿,还带她去那种地方,简直就是奇葩。
她刚来到二楼。
就闻身后的脚步声。
“什么时候回亚洲?”
她回过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想怀野的孩子了?”他凑近了,很近很近。
她没回答,往后退了两步。
“你现在不适合怀孕,我细算了下,还得过三个月呢。”
“你还好意思说!”她抬起手,毫不留情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巴掌打上去了。
手却退不回来了。
她的手被男人咬住了……
他的嘴咬住她手心的一块肉,咬着不放。
不是特别疼,但却让人挣脱不开。
黏腻的触感在她手心滑动。
“龙少席,你放开我!!!”
他松了口。
“以后再打我一次,我就咬你一回,看你能打我多少巴掌。”
“……”她怕了。
这个男人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差点被她一刀捅死,现在还敢如此猖狂。
她彻底怕了。
瞪了他一眼,红着眼眶跑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手。
他的身影杵在门边:“别哭,不解气就继续打我?”
“谁还敢打你!”
他竟是叹了声:“那我跪在阿云的床前忏悔吧…”
“别,我受不起。”毕竟她还年轻,她不想这么早死。
“那你要我如何?”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
“……”
“没听到吗?”
“…听到了。”他转身离开,径直的下了楼。
这女人跟吃了火药一样。
一点就炸。
就像一座喷发的小火山。
云栀意连着两天没理龙少席。
午后。
她来到夜渊的病房。
夜渊还和之前一样,躺在病床上,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准备回去了,你和蔓蔓在这里养伤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香蔓也在一旁。
“厉阈野打算带我先回亚洲了,到时候你们若来A市的话,记得来澜湾雅苑找我。”
夜渊的伤估计得养好久,香蔓会留下来照顾他。
夜渊咳了声。
“前两日老厉来看我了,脸色跟个大冤种一样…我说你玩得差不多就行了哈,否则老厉发起疯来拦都拦不住。”
厉阈野来的那晚。
还顺便看了眼夜渊。
呃…
只能说夜渊还挺好的,死是死不了。
云栀意却没说话了。
远?
她离龙少席还不够远么,对他又狠又绝。
再说。
如果不是为了夜渊和香蔓,她也不会来尼古部落,和龙少席独处。
龙家的人,放香蔓和夜渊的条件,就是让她见龙少席。
好在,他们都是平安的。
夜渊却不嫌事大的说:“回A市好啊,到时候姓龙的跑去A市找你,我们把他绑起来揍一顿。”
“?!”云栀意一噎,“谁说他会去A市找我。”
夜渊嘴角噙着笑:“你不信,我们打个赌。”
“……”
夜渊:“不敢么?”
“……谁不敢了,我只是觉得太无聊。再说了,回A市,我会怀上阈野的孩子,他来干什么!”
夜渊反问:“你说干什么?”
“……”
云栀意又是一阵的无语,想起龙少席骗她穿婚服的景象…
见她脸色苍白,夜渊笑了。
“能让昔日浪荡的花花公子,对你死心塌地,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啊……往后的日子可有趣了,等着,我伤好了,一定会带蔓蔓去A市看这出好戏的。”
云栀意一惊:“你不去搞钱了?!”
“搞什么钱,老厉的风情岛,堆了我多少天价宝石,他之前让厉九去我家进货来着…我现在不得再去搞点回来?”
再说了,他夜渊可没这么容易垮。
他这次回来,的确是遭遇了背叛,又遇龙氏的趁火打劫,甚至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但是。
他还留了后手!
“反正哥现在也不差钱,也懒得在F洲和以前一样混了,钱足够了,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何止吃喝不愁,那是根本花不完好吧…
闻言。
云栀意侧眸看了眼香蔓,“蔓蔓,这是打算以后带你环游世界,享受二人时光呢,整挺好。”
“那可不!”夜渊又接了话:“说起来,那姓龙的也是命好,在厉家是风光无限的二少爷,如今,又继承了我的身家势力,得龙氏扶持,不可小觑啊。”
“对了,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云栀意还来不及回答。
香蔓一拳嗙了过去:“关你什么事。”
夜渊的脸被都被揍歪了:“问问,问问总行吧!对了,适可而止啊,可别太过火…”
香蔓:“渊,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人疼是好事,我劝你少管闲事。”
私底下。
香蔓都看龙少席哭过好几回了…
这不就是她们当初要找的那种,乖乖让人拿捏的小男人嘛。
任凭他以前如何狂,现在还不是得低头落泪啊。
夜渊嘴角一抽:“吗的,香蔓你个死女人是不是也想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