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她盯着里头,全是厉擎枭留下的痕迹。
“真是属狗的,你看看,你咬的。”
心下气不过,踢了身后之人一脚。
肩上,手臂上,都是他的咬痕。
被踢之人,笑着任由她踢,甚至还主动凑上前,递到她面前,让她踢。
“小烟,昨晚你也咬我了。”
他扯开衣领子,胸前两排整齐的牙齿印,格外明显。
“……我咬你,你就咬我?”
“怎么不想想,我为何咬你?!”
穿好衣服,下楼。
庄园之中,人已经散尽,就连周围的保姆人员,都被他放了三天假。
看着外头已经收拾好的一切,她靠坐在沙发之中。
“这里,你也备了一个。”
体验着与家里一样舒服的小沙发,躺下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你喜欢。”
他端着粥出来,在她面前半蹲下。
舀了一勺,递送她唇边。
“不至于,我还没残废到,抬不起手脚的地步。”
想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碗,被他躲过了。
“不行,必须得我来。”
他义正言辞的捍卫自己的决心。
“昨晚夫人辛苦了,今天就该我来伺候夫人。”
“……”
她总觉得,厉擎枭是故意的。
故意说这些话,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总觉得,有些羞……
虽说昨晚都坦诚相对的进行了负距离的交流,可如此大胆的说出来,她依旧不是很习惯。
周围没有人,她还稍微放松了些。
很满意池烟的反应,吃完饭,两人躺在摇椅上,望着草坪上绿,相当安逸。
而包厢中,喝醉的三人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
米苏揉着疼痛的脑袋,看着地下的两人。
手中还握着遥控器,一看空调的温度,难怪他总觉得热。
伸手关掉,捡起一旁的外套,跨过地上两人,出门而去。
“他们呢?”
王沐瑶过来的时候,真好撞上离开的米苏。
见只有他一人,以为另外二人也醒了,开口问了起来。
“还睡着,你这是……”
他低头盯着王沐瑶手中的食盒,不理解她为何提着这个过来,还是在酒吧。
“昨天我离开的早,怕你们还没有醒,就让人厨子炖了些解酒的汤过来。”
“多谢。”
他没喝,但是对方这份心意,他记下了。
“他们还在地上躺着,你过去吧。”
提醒之后,便带着衣服离开。
王沐瑶还未开口询问对方喝不喝,人就已经离开了。
好的,行动给出了答案。
不喝。
没了其他几人的打扰,厉擎枭不知道有过开心,带着池烟外出度蜜月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
可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到处走走停停,吃吃睡睡,整个人意气风发。
脸上就算不笑,也洋溢着幸福之色。
“厉擎枭,看我!”
他闻言回头。
咔嚓!
她抓拍下了夕阳下的他,眼底柔情似水,抵挡不住。
“怎么样,还可以吧。”
接过相机一看,确实不错,只是没有她,略显的有些空寂。
“干嘛不找人跟拍,我想和你一起。”
“那还不简单?”
她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将两人在海滩之下的轻吻,装入框中。
“我想拍你,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
“而且,有其他人,反而碍手碍脚的,两个人多好。”
望着身边之人还在调整相机,他伸手整理了她的碎发,挂在耳后。
“是啊,两个人,多好。”
两人在外面度蜜月不到一周,接到任老要离开的消息,急忙赶了回去。
任老没有提前离开,遵守了与徒弟的约定。
回去之前,一定会通知对方。
具体日子的到来,姜枫越发的舍不得了,说什么都要住在厉家。
姜父姜母拧不动他,也就随他而去。
沈白也决定好,要去国外发展,对于她先前的建议,也认真听取了。
去的就是她当初任职的大学。
白老师还想在劝,可被冯老师给劝阻了。
当时还同她通了电话,让给了她不少资源和人脉,都是给沈白准备的。
“老师放心,我会处理妥当,不会让沈白发现的。”
这些都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意,虽然有些晚,可还是会担心孩子。
出门在外,儿子远游,怎么可能不会挂心。
“小烟,到时候,你去送送他,可以吗?”
冯策策对于沈白的感情,很复杂。
当年想要拿掉他,是不假,将人生下来,交给别人抚养,也不假。
可终究……
血脉这种东西,就是神奇。
“老师,您……会去吗?”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沉默了,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没有在多说,只是让冯策策保重身体。
师父离开当天,她和姜枫一行人,停留在车站。
家乡的位置,很偏僻,没有高铁,也没有火车。
坐火车到县城之后,还要坐客车,才能抵达。
“师父,我会回去看你的。”
抱着师父,不想撒手,心底的不舍逐渐蔓延。
姜枫看了一眼,饶是平时嘴欠,到这时候,也冒出了泪花。
“师父,你走了,徒儿可怎么办啊。”
原本还在伤感的两人,听见他这话,瞬间破涕为笑。
“不好意思,忘了还有你的存在。”
“师父,你这趟收获可不小,还给我收了个小师弟。”
“小烟,别高兴的太早,作为大师姐,我不在的时候,你这个小师弟,可就全指望你了。”
姜枫哼哼唧唧的听着师傅和k拿自己打趣,开口抗议。
……只是抗议无效。
转身和池烟一起,将师傅的东西,搬上车。
任老看着如此齐心的两个徒弟,很是欣慰。
看向一旁的厉擎枭。
“我走了,改天,记得和小烟,来看看我。”
他不喜欢城市,只得让两人来看他了。
“岳父放心,我会的。”
“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
越过厉擎枭,看向一旁的陆云深。
手中的那把种子,还在兜里揣的好好地。
“到时候,你走累了,就过来,那时候,向日葵应该已经开了。”
“好,任老,等我和小杉回来。”
话别结束,耳边传来司机的催促声。
她和姜枫站在一起,看着打开窗户,不断挥手的师父。
眼泪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