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星月交辉相应。
苗疆落月森林,草木丛生,土壤潮湿,此时正有一个窈窕身影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此人正是鲜黎,苗疆圣女!
鲜黎穿着牡丹流苏裙,头戴白玉冠、手上系有珊瑚手链,袅袅婷婷,貌美动人。只是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恐慌不安,在林子里时走时停,看上去似乎在躲藏着什么东西。
落月林远处蓦然出现了一群火光,脚步声踏踏而响。
鲜黎看见有人前来,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立刻就躲藏在岩石堆的草丛。
没多久林道里就出现了一群大汉,他们穿着三山褐衣,虎背熊腰,四处环顾似乎寻找什么东西。
“圣女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她?”
“你们快点把她找出来啊,后天就是圣女和大少爷的婚礼了,若是不能按时举办婚礼,西延族长肯定大发雷霆。”
“我们分开来找,林子里有凶兽存在,而且圣女带着脚镣重石,肯定走不远。”
……
一群大汉在短暂的商量后,这就分开行走。
不错,那些大汉都是西延族人,奉命看管苗疆圣女鲜黎。意想不到的是,鲜黎佯装去上茅房借故逃跑了。
此时躲藏在岩石后面,当鲜黎看见大汉们都离开才敢跑出来。
接下来要去往何处?鲜黎打算要去双凤市寻找朋友帮忙!
苗疆地域已经彻底被西延族掌控,想要平乱就需要寻找外援,鲜黎心志坚定这就朝着东南方向继续奔跑。
殊不知林道复杂,地面崎岖,她跑得急促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这一摔令得她细嫩的皮肤都多出了道道擦痕,殷红液体渗落在地面,而恰巧一条黑蛇听闻动静钻了出来,在鲜黎还未反应时黑蛇直接就在她脚踝处咬了一口。
强烈的疼痛引得鲜黎差点叫喊出来,但她忍住了,若是喊出声音肯定会引来敌人。
如今她低头看了一眼那条黑蛇,忍着钻心痛苦,她抽出别在腰上的匕首猛地一划就把蛇首砍作两半。
正当她要对伤口进行止血包扎时,蓦然脑袋传来一股晕眩感,她察觉到那黑蛇有毒!
问题是林子光线昏暗,她既看不出黑蛇是什么种类更是没有蛇毒血清,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救了!
要知道落月林的蛇都非常歹毒,被蛇咬伤或许在一个小时就会暴毙而亡,即便能强撑过去也撑不过两天。
以鲜黎的身体状况要步行去双凤城,只能是死路一条!虽然心里不甘愿,但她只能出声呼救了,起码让那些西延族人带她回去治疗。
奈何正要发声求救时,鲜黎发现自己喊不出来,身体虚弱,气若游丝,她整个人躺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其后没有多久脑海里的晕眩感加剧,她彻底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时间流转,昼夜更替,第二天清晨苗疆落月山赫然出现了一辆越野山车!
越野山车的轮胎非常庞大,底盘离地一米二,可容纳八人乘坐,此时陈是非、鲜彩虹、爱德华柯尔等人全部都挤在车中。
陈是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无不感慨地说道:“阿木吉儿,你真行啊!居然还有这种越野车啊!”
原本从双凤市出发前往苗疆落月村需要步行两天的时间,但多亏阿木吉儿,这行程大大缩短了!
算起来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阿木吉儿了,作为与苗疆有常年合作关系的药材商,他专门定做了特殊的“越野山车”,以此交通工具可以穿梭地形复杂的落月山林。
鲜彩虹也是表现出很惊喜的模样,她知道越野山车这种东西,但从来都没有乘坐过,此时也是一副感慨模样道:“阿木吉儿先生,你太厉害了!”
倒是司徒止水发出疑惑了,在落月林附近有着层层迷雾,寻常人想要自由穿梭根本不可能,也因此在苗疆族中大家都是通过行走的方式来穿梭落月林。
阿木吉儿却与人不同,他明明不是苗疆族人但却能这样畅通无阻?
司徒止水问话之后,阿木吉儿也是哈哈大笑回答道:“我可没有那么厉害了,就算是我也是需要仰仗着苗疆族人的帮忙!”
司徒止水:“这样子吗……但彩虹姑娘不是说了吗?在落月林里地形崎岖,车辆根本开不进去。”
“哎呀,那是以前的事!最近几年族长鲜峰已经在落月林里开辟了一条道路了,只不过这条道路只有少部分苗疆族人才知道。”
鲜彩虹听了阿木吉儿这么说时她也是露出错愕不已的表情,因为她就不知道有这条道路啊。
如今鲜彩虹领着陈是非、阿木吉儿一行人进入落月山,她只知道“步行”的山路,可不知道专属于车辆通行的道路。
要知道落月林里的道路起伏坡度很大,就算是转述的越野山车也不可能通的进去。
待得鲜彩虹说出顾虑后,阿木吉儿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那条道路,我可是专门做了标记的!”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鲜彩虹蹙眉表示不满了。
通往苗疆族的道路是不允许外人知道的,自然也就不允许外人作标记了,但阿木吉儿却做出这种事,这不就辜负了苗疆族人的信任吗?
阿木吉儿看出小姑娘生气了,赶紧解释:“就算我做了标记,但没有苗疆族人带我穿梭最外围的迷雾,我也是进不来的……彩虹姑娘你就别生气啦。”
“不行,总之不准你留下标记!”鲜彩虹嘟着嘴唇像是一条小金鱼,看上去十分固着。
看着鲜彩虹这个样子,陈是非也是一边劝说道:“阿木兄弟,你到时候就把标记抹除吧,也别坏了苗疆族的规矩。”
“既然战神你都这么说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把标记给抹除掉。”
时间流转,太阳高升,两个小时后众人成功越过山脉抵达了落月林。
阿木吉儿也是守诺言,进入森林后他就把树木上留下的墨水标记给擦拭掉,得此鲜彩虹才算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