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钟大少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陈是非,其后他朝着门外的保镖高呼了一句,“你们快点进来,帮我抓住这个骗子!”
经钟大少这么一呼喊,门口外面又有一群保镖挤了过来。
保镖共有四人,各个魁梧高大,肌肉健硕。
至于其他钟家家属们,他们现在可是退得远远的,全都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也就只有钟老太才在那里呼喊着住手,她可害怕这钟大少在房间里面动手会伤了钟东风了。
倒是这时,一道虚弱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住……住手。”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令得钟家上下都静了,其后大家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钟东风,他苏醒了!
而检测着钟东风的各种医疗设备也都开始恢复运转,生命体征趋于正常,他整个人仿佛“复活”了那般。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感觉不可思议,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各个都扑了呼唤着钟东风。
“太好了,爸爸你总算是醒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老公,要是你离开了我,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真的幸运了,菩萨保佑!”
“大伯,我就知道你能活下来,我可是为了你连吃了三个月的素食,就盼着阎罗王仁慈放你一马。”
……
钟家家属刚刚都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但看见钟东风苏醒后他们又变作一副慈爱亲和的模样,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尤其是钟二少,在钟东风昏迷时钟二少还在惦记着遗产的事情,甚至还诅咒着自己父亲早点离世。
现在?就数钟二少反应最快率先来到了钟东风的床榻前,并且他还嚎啕大哭称着庆幸自家父亲大病痊愈,若是旁人不知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大孝子了。
看来这种情况陈是非止不住摇头晃脑,看来这钟情的内部情况十分复杂啊。
倒是钟东风叫开了众人转而把陈是非叫过来了。
陈是非前去:“钟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陈神医……真是谢谢你了,虽然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我能感觉到我正在恢复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辛苦。”
“噢,这是正常的啦,过上数月你就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
为什么钟东风现在会表现得这么虚弱,那是因为他身体内的病变细胞都被陈是非杀灭了。
那些病变细胞挤占了钟东风身体中的大部分营养并破坏了其他正常的细胞组织,但有少部分病变细胞还承担着钟东风的正常身体机能。陈是非现在把所有病变细胞杀死,这肯定会影响到钟东风的身体机制的,毕竟正常细胞都还没有分裂再生。
过上数月时间钟东风慢慢调节,正常细胞都完成分裂,也就恢复过来。
此时陈是非开始与钟东风述说他的身体情况,待得说完后,钟东风仍然呈现出一副懵懂模样,看来他是没有听明白陈是非的话了。
“陈神医,总之我的疾病是痊愈了对吗?”
“没错,往后你就是一个正常人了,钟先生你放心好了。”
“是吗!神明庇护,还好我遇上了陈神医啊,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个奇怪的疾病折磨致死,郁郁不得终。”说话时钟东风还重重握着陈是非的手,老泪纵横。
陈是非能感受得出来钟东风的激动,毕竟这是一个患病多年的老先生,如今得知自己即将恢复健康甚至能正常走路跑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开心狂喜。
然而说到底这是一桩交易,既然陈是非成功治疗了钟东风,那么对方也应该完成承诺吧?
陈是非询问道:“钟先生,关于你答应我的事情?”
“陈神医你放心好了,哪怕举我钟家所有力量都会替你完成的!袁家明天起必然会消失在金陵市!”钟东风哪怕身体虚弱,但说话声音铿锵有力。
听得出来钟东风是有把与陈是非的交易放在心里的,如此一来陈是非也是放心了。
“钟先生,接下来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就暂且离开,你好好休息吧。”陈是非起身就要走了,这房间里到处都是人,可把陈是非闷坏了。
就在陈是非离开时,钟东风却叫住了他:“陈神医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在我昏迷时,我那个大儿子得罪你了吧?”
其实刚刚钟东风并不是失去意识,他只是处于一种“假昏迷”状态,为此刚刚陈是非与钟大少的冲突他也是知道的。
钟东风现在冲着钟大少招手,扬声斥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过来!”
“爸……”
“让你过来!”
在钟家里,钟东风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像钟大少现在就老老实实得来到钟东风面前。
“爸,到底怎么了吗?”
“刚刚你冲撞了陈神医吧?你可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岂能是你这样无礼的。”
“爸,是我错了……我刚刚以为他是个骗子没有治好你。”
“不用说这些废话,你给我跪下!和陈神医磕头赔罪!”钟东风威严得吩咐着。
殊不知听到钟东风这么一说可是把陈是非吓得不轻啊,他可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向他下跪。
奈何在陈是非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钟大少扑通一声就跪在陈是非面前了,并且对方还十分诚恳地说道:“陈神医有怪莫怪,是我钟丰华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神医的真本事,对不起,还请求您可以原谅我。”
钟丰华半点犹豫都没有,他父亲让他跪下来,他立刻就跪下,这种果断力也真是令陈是非震撼不已了。
毕竟钟丰华一看就是那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子弟,这种人心性高傲、自尊心强,别说让他跪下来赔罪了,即便是一个普通道歉恐怕他都不会做。
但钟东风让钟丰华下跪道歉,对方果然就下跪道歉了。
陈是非也并非是铁石心肠的人,何况他知钟丰华并不是故意为难陈是非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关心自己父亲才会这样鲁莽。